次日一早,收拾好行李的白橘知正坐在一旁石墩上,看着正在收拾东西的孟泗,撑着头问着。
白橘知:孟叔,那村民讲的黑林真的这么可怕吗?
孟泗:在你来之前,姜门主原本有一徒弟,姜门主曾告诫他,那片黑林很是不寻常,白日里只可浅入不可深入,而夜里不可入。可姜门主那徒弟完全不信那个邪,觉着他自身修为咒语已经有成了,便假借需要外出历练为由,当晚收拾行李,未向姜门主辞行,月出入黑林,这一去便是十日,本以为该回来了,可终日不见返,姜门主用符咒跟踪,可是并无得到音讯,见到屋内那弟子的命灯还在,也没有再寻,直到一月后,那弟子的命灯灭了,一股黑气飘散,便知是遭遇不测了,无人知他遇见了何事,死于何方。
白橘知:看来此去怕是凶多吉少了,但我听那村民的那般说法有些不太对,你有没有觉得?
孟泗:橘知,可是多想了,人村民绝处逢生,生死大事怎么会不对,时刻不早了快些歇息。
白橘知看着孟泗的背影,还是在想那村民的事。
天才刚亮,就和姜姒言、孟泗和村民一同启程。
一眼望去现在她们所在的地方和那片黑林似乎是个分界线,只差一步之隔,便可踏入黑林中。
姜姒言:还不跟着为师,汝在那发呆做甚?
白橘知:来了,来了,师傅。
一入黑林不见那青天白日,只有灰暗的天空,茂密的黑林里都是一簇簇叫不上名字的树。
白橘知伸出手想去摸。
姜姒言:此树名骨厌树,以人身躯为根,破体发芽,不可用手摸。
白橘知:师傅 这是为何?
姜姒言:看到树上那红色光亮了吗?
白橘知:徒儿自然是看到了,师傅那是果实?
姜姒言摇了摇头。
姜姒言:那是依附在骨厌树上的蚀骨虫,若汝刚才伸手触碰,初时会以为是树干上有刺,可并不是,是蚀骨虫背上的触角先刺一个小口,爬到小口上发出麻醉粘液,再伺机钻入汝身体,七日后死于骨软。
缩回准备伸出的手,白橘知浑身一颤,村民也是离那树远了些。
孟泗:知道怕就好。
再走了一段路,白橘知就看见原本灰暗的天空开始起了浓雾。
村民:就是这个,就是这个雾。
姜姒言:快将口鼻捂住,这浓雾有迷魂作用。
孟泗:村民,你快将口鼻捂住。
村民惊慌着大跑着,完全听不见孟泗的话 开始手舞足蹈,先是捧腹大笑,后脸色狰狞。
村民:兄弟别怪我,村长说谁能请来姜门主,谁就可以多得三亩良田,还可娶隔壁村的阿宝。
说完就拿着一旁的大石狠狠往一树上砸去。
姜姒言:孟泗还不快去打晕他。
孟泗:是,姜门主。
白橘知看到那树被砸的稀碎,能想象到那几个男青年死壮多可怕。
孟泗原本敬着他是个村民扶着,现下这般丧心病狂的模样,改成拖着他。
好在此时雾散了。
姜姒言:看他这样子也是带不成路了,先将他带到那边水源处。
孟泗:是,姜门主。
白橘知:师傅,他…如此丧心病狂,为何师傅还要如此。
姜姒言:徒儿,人性本就难以捉摸,时善时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