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蚁心蛊?”苏芙林皱了皱眉,“怎会……”
“据我所知,现今苏式嫡系一脉只有两人,一个是苏家主您,另一个……”“苏严止?”
厉飞遥点点头,“不会,肯定不是他。”苏芙林摇头,“严止是我们嫡统最小的,从小体弱多病,所以对蛊毒之术没什么天赋,父亲也没怎么教过他啊……”
“他好歹是家主弟弟,想学蛊毒找个厉害的师父就行啦!”南风百无聊赖地扣着指甲盖,“欸你!”苏芙林伸手便要打他。
“苏家主息怒,南风,还不向苏家主赔罪。”厉飞遥轻飘飘地给了南风一个眼神。“哦。”少年有些不忿地瘪瘪嘴,“报歉啊苏家主。”
“哼,”苏芙林傲娇地冷哼一声,随即还是沉了眸色:“但你说的话也并无道理,但是严止为什么要害你们厉国的皇帝?他与厉国人根本毫无交集啊。”
“……”厉飞遥也皱眉沉思,“是吧,我就说,严止他心思单纯,就连府上之人也未必认的全,所以一定不是他。”苏芙林摊了摊手,对于自己这个弟弟,没有人能比她更了解。
苏严止从娘胎里就落下了病根,除却身体不好他这个人真的近乎完美,像苏芙林这种,三天两头便惹出点事的人,真不会有人把那个谦逊有礼的小少年认作她弟弟。
“咳咳……”突然传来几声咳嗽,陈之野面具下的眼睛猛然睁开,像是骇人的野兽般警觉,却片刻后有些茫然地恢复成冷静疏离的模样。
“阿止?”苏芙林站起来朝来人跑去。
厉飞遥抬了眼眸朝声源处看去,“姐姐慢点跑,”那少年如同造物主精心制作的玉白瓷器,一双眼睛若明镜般透亮,饶是对外貌不甚在意的厉飞遥也是赞赏一声。
真真是个漂亮的少年。
“阿止你怎么出来了啊外面风大,许齐!”苏芙林关切地拉住少年的手,“家主。”许齐不知又何时取了件灰色的袄子,“快穿上!”
说着苏芙林便把那袄子套在他身上。
“少爷身边的人呢?怎么由着少爷胡来?!”苏芙林面有怒色,“回,回家主……是少爷他自己要跑出来的……”后边一个侍女踉踉跄跄地跑来,“他自己?!你不知道拦着他!废物玩意。”她神色冰冷,身上的气势尤其骇人。
“家主饶命啊!”那侍女像抖筛子一般猛地跪下,“算了姐姐,她也不是故意的。”苏严止出声,少年的嗓音若清泉一捧,好似有让人安静下来的魔力。
“也只有我们阿止性子这么好。”苏芙林摸了摸少年栗色的发。
“……”厉飞遥手暗自磨蹭着茶杯杯口,明亮的眸光轻轻落在那少年身上,美好的东西,永远都不会如表面这般美好。
“陈印。”她低声,“是,主子。”仅仅是一个眼神的交汇陈之野便了然,朝许齐以内急为由离开了凉亭。
“这位就是朝阳公主吧。”出神间一个声音把厉飞遥惊醒。“苏少爷说笑了,飞遥早已不是公主,如今来拜访,也仅仅是以一介草民的身份前来罢了。”她声音清冷从容应答。
“那是严止考虑不周,不知道我能否唤你飞遥?”苏严止落座,一双干净的眼眸就这样注视着面前的人。
这实在很难让人去拒绝,“苏少爷随意。”厉飞遥微微颔首,笑容恰到好处。
“飞遥。”他笑着唤了一声,少年的笑干净又明媚,厉飞遥眸光一暗,无论从哪里来说,这都是个干净而完美的人呢。
可她不信,不信完美,也不信这世上有生来纯净的人。
“这就对了了嘛。”苏芙林笑的开心,“这样,你们来祝国想必也没有住处,不如事情查清之前就住我们苏家,难得我找到一个顺眼的人。”她一拍桌子就让许齐去安排。
真是不给人拒绝的机会呢,“那就多谢苏家主了。”“这有啥,对了,别叫我苏家主了啊,多生疏,喊芙林吧。”
“好啊芙林。”南风十分欠扁的冒出来,“谁让你喊了!”苏芙林美目一瞪便要追着打他。
“你们一来苏家便热闹起来了。”苏严止笑的好看,声音又带着些落寞,“苏少爷不去和他们一起?”厉飞遥看着在院子里打来打去的二人也是哑然失笑,倒是很久没有这么融洽的氛围了。
“不了,我身子弱又不会武功,怕是只会让飞遥笑话。”他拢了拢身上的袄子,面上带着笑意。
“倒是飞遥你的侍卫,为何没在身边?”苏严止抿了口热茶,状似不经意地问。
“哦?苏少爷才来,如何得知我有个侍卫?”厉飞遥不动声色地用指节敲打着桌面,“苏家来客,我知晓来人似乎并不是什么难事?”苏严止笑一声。
“当然,苏少爷是主我们是客。”“所以飞遥的侍卫去哪了?”他继续问。
“不劳少爷费心,他一直在,是吧,陈印。”
一黑衣男子出现在她身后,“主子,我一直在。”这时苏严止却觉得,二人的气场无比吻合,就像是一堵无形的墙,挡在自己和他们面前。
同样的深不可测和危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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