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的夜,格外的寂静,这栋别墅里,貌似除了那三个人,其他人不在这别墅之中一般,安静地令人感到有些后背发凉,而那些像是不存在的人,只是收到了管家的指令,早早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直到明天的到来,都不准许离开自己的卧室,今晚的夜有些漫长。
瑞吉儿敲了一会儿铁门发现并人没有回应,开了口。
“有人吗?”瑞吉儿重复了几次,发现并没有人回应,她当然知道房间的隔音很好,但她之前听到过楼上传来的声音,还是决定试试看,她意识到——这不是隔音好过了头,而是一切都是被安排好的,求救也是没有用的。
瑞吉儿安静下来,开始思考该如何,札克的房间离这边更远了,但洗手间在卧室相反的方向,于是她决定明天早上在这里等他经过,总比她什么都不做要好,但是她不知道札克看到自己这般,会是什么想法。
经过一番思考,瑞吉儿明白这一切定是神父安排的,他不过是想让自己来到三楼,继续成为祭品,但是并没有通知莰尼亚,想必只是想看看莰尼亚的决断,自己的死活对他来说,一点都不重要,他一直在做的不过是培养着天使,惩罚着他的神明所不需要的肮脏之人,审判着世间的罪孽,以所谓神的视角看着世人的姿态,若是自己死了,神父只会感到少了一个阻碍而已。
但瑞吉儿想不明白的是:为何身为人类的札克和莰尼亚,都被当做了神所选中的天使,为何会有第二个天使?
莰尼亚自然注意到了方才的动静,见动静消失了,倒是有些在意瑞吉儿在做什么?更是好奇如此无聊的一个死人是如何让葛雷这般伤脑筋,想到葛雷没有通知他,就让瑞吉儿来到了这里,他不清楚葛雷到底何意,是想自己杀了她,还是怎么样?
瑞吉儿又在铁门处站了一会儿,决定回到三楼,若是莰尼亚想杀她,她就不会只是拿着枪什么都不做了,因为能杀她的只有札克,也只能是札克,她回到了三楼。
札克此时连续打了好几个喷嚏,一阵不爽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开了口。
“是哪个家伙在背后骂我,可恶。” 札克说完又打了一个,表情别提多精彩,他坐起了身,感到的更多的是不安。
札克下了床,离开了房间,鬼使神差地来到了瑞吉儿房门口,抬起手正想敲门,却犹豫了,他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想到那家伙有意和自己保持距离,以及质问葛雷的话,让他不知该如何开口,他还是收回了想要敲门的手,微低着头,脸色不好的回了房间,躺回床上,继续翻烙饼。
莰尼亚注意到了瑞吉儿的身影,用着懒散的姿态,看着又回到三楼的她,开了口。
“不是让你离开这里吗?跑回来做什么?你当真以为我真的不会杀了你?”莰尼亚虽是笑着说道,玩味的语气里带着一丝威胁,看着走近自己的瑞吉儿。
“铁门锁了,打不开,只能回来了,我不会让你杀了我,我希望你不会妨碍我被札克杀掉,请你不要妨碍我。”瑞吉儿用着看起来很是阴沉的蓝眸,注视着离自己不远的莰尼亚,语气十分的认真还有带着一丝威胁。
莰尼亚望向她那对蓝眸,不禁觉得有些凉意,看久了怕自己溺死在那眼神之中,觉得瑞吉儿很是不简单,依然没有杀她的欲望,不明白一个女人眼神怎么可以变得如此无情?
“怎么?你还能杀了我不成?真麻烦,你不会要一直待在这吧?我这可不是收容所啊。”莰尼亚有些头大,怎么会有这样的女人,一点想杀人的兴致都没有。
“只要你不妨碍我,我不会做什么,我会想办法离开,今晚只能在这待一下了。”瑞吉儿用着没有什么感情的语气说道。
“你就去那边待着吧,别烦我就行,我要睡觉了,你这女人真无趣。”莰尼亚才懒得叫她名字,或者喊她小女孩,觉得自己脑子瓦特了,一开始还有些兴奋。
瑞吉儿找了个干净些的角落,坐下了,靠在墙角,放松了一下紧张的神经,眼神的阴沉之色也弱了许多,此刻脑子里显现出来的脸是札克的,她在思考明天见到札克,该怎么开口和他说话,现在有个威胁在一旁,她也不敢就此睡着,困意总是来得不可阻挡,随着时间的流逝,她的眼皮也有些撑不住,但她却不能就这么轻易睡着,她知道自己命得保住。
莰尼亚靠着木椅,看着瑞吉儿一副困得不行还死活不肯睡的样子,没了方才的那股无情的气息,倒是觉得这人有些傻气,瑞吉儿此刻有些小鸡啄米似的点着头,莰尼亚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开了口。
“你要睡就睡啊,我真没兴趣杀你,你的命我才懒得要,谁想杀你这么个死人,真的是。”莰尼亚此刻有些无语,看着金发少女这幅傻里傻气的模样,这是不明白她和刚才就像两个人似的。
“这样子吗?那就好。”瑞吉儿有些疲惫地回答道,好几天没好好睡着导致她感到十分的困。
瑞吉儿终于抵挡不住困意的侵袭,闭上了双眼,靠着墙角睡了过去,坐在木椅上的莰尼亚见她睡着了,鬼使神差地看了看自己的床,然后拿起了薄被,走向待在墙角的瑞吉儿,看着她的睡颜,停顿了一下,细看发现,除了发色,这张脸和一个人很像,七成相似,莰尼亚的脸色不太好看,将薄被盖在了瑞吉儿身上,就起身回到了木椅上,闭上眼,睡了过去。
瑞吉儿在梦里,看到了札克,浑身是血地躺在地上,而她就坐在札克的一旁,而眼前却有一个身影,在有些癫狂地笑着,看不清脸,梦到这里,她便醒了,出了一身冷汗,也发现了身上多的薄被,叠好,轻轻地放回莰尼亚的床上。
瑞吉儿看向那唯一的窗户,见窗外的光线并不是很明亮,她轻声地离开了三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