蒂斯皱着眉毛牵着瑞吉儿去浴室,札克看着瑞吉儿离去,心里空落落的感觉,很讨厌这种感觉,医生仔细地处理着他的伤口,瑞吉儿被带到了浴室门口。
“小姑娘,你叫什么呀?姐姐去给你拿条干净的裙子来,等下帮你擦拭一下身体好不好?”蒂斯微笑着说,她有洁癖,很讨厌衣服看起来脏脏的。
“我叫瑞吉儿,我在这里等你吧,我想要黑白条纹的上衣和短裤可以吗?”瑞吉儿并不是很喜欢白裙,还是习惯以前的那身衣服,只可惜留在楼里被弄破了,不能再穿了。
“我想想,应该有的,我去给你拿,瑞吉儿在这等我一会儿哦。”蒂斯温柔地笑着,见眼前的女孩不再像刚醒时那般,很高兴。
“我好像还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东西没有带走啊,是……札克送给我的刀,我怎么可以忘记!”一直紧绷着神经的瑞吉儿,放松下来时才想到了遗忘的事。
札克这边也包扎好了,他真的很想把这医生揍一顿,但想到一件事,瑞吉儿那边是谁治疗的?
“喂,老头,你知道瑞吉儿是谁治疗的吗?”札克此刻内心很不想听到是男医生为她治疗的。
“那个小姑娘啊,是我的一位女同行治疗的,你不会觉得是我吧?晚上我会过来为你换药的。我先走了。”医生收拾好医疗箱,将它提起。
札克懒得回答他,起身离开了,女仆们也散了,医生也离开了这栋别墅。
蒂斯也为瑞吉儿找来了衣物,和瑞吉儿描述的相差不多,只是上身的黑白条纹衫比她之前的要短一些,蒂斯将瑞吉儿带进浴室,准备好热水给她擦拭身体,有洁癖的蒂斯把除了包扎纱布的区域擦了个遍,待瑞吉儿换上新衣服后,又给她洗了个头……
札克鬼使神差地在别墅里打转,想知道瑞吉儿哪去了,他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太久没在阳光下生活,在那栋楼里,除了饿了吃那些零食,其他时间要么睡,要么有人被带了进来就杀掉,单调得不能再单调,看着眼前各式各样的东西,越没有感到很新奇,毕竟小时候见过很多。
瑞吉儿这边已经倒腾完毕,蒂斯拿毛巾擦拭着她的头发,看着镜中穿着黑白条纹衫的自己,觉得还是这样习惯多了,只是脖子上少了黑色的choker(颈链),手不自禁抚上了曾经有它的位置,不过还少了一件白色长款风衣,蒂斯拿来吹风机给她吹干,头发一阵乱舞,瑞吉儿都是懵的,没错,蒂斯用吹风机的方式有点傻,直接对着就吹,不好意思地揽回瑞吉儿狂飘的发丝,调小了风速,蒂斯只给自己吹过头发……
札克逛着逛着来到了浴室门口,听见里面有嗡嗡响,不一下就没了,之后浴室门开了,瑞吉儿先走了出来,迎面撞上札克,札克心想:这家伙怎么还是这么笨乎乎的,除了要动脑子的时候很聪明,平常怎么这么笨。
札克扶住瑞吉儿,稳住她的身体,一股花香掠过他的鼻子,一股浓度恰到好处的香气,瑞吉儿用的洗发露是薰衣草香味的,闻着让人安神,瑞吉儿的头撞到了,有些疼,看着扶着自己的札克,有一些高兴,札克收回了自己的手,心情好了许多,那股落寞感消失了,在后边看戏的蒂斯装作没看见的样子,带着脏掉的白裙离开了。
札克打量了下瑞吉儿,心想:又换衣服了, 这身好熟悉,刚见到这家伙好像也是这么一身,好像少了什么?没有穿风衣的瑞吉儿显得更消瘦,但更有运动感,配着刚吹干的金发,整个人精神了很多,脚上包着的纱布有些不搭,还有那双粉色的毛拖,显得有些奇怪……
“札克,在想什么?”瑞吉儿见札克盯着自己看了许久,很是疑惑。
“没什么,你这上衣是不是短了点?你之前那件长些啊。”札克若有所思地说道。
“是短了些,怎么,很奇怪吗?”瑞吉儿打量着自己,觉得还好。
“还好,是不是少了件什么?我记得你好像还穿了一件吧。”札克一时没想起来。
“少了颈链和风衣,一直站在浴室这边不太好吧?”瑞吉儿说道。
“废话,走了,回房间。”札克说完,就转过身走了。
瑞吉儿跟在后边,走了一会儿觉得好像觉得不太对,他们好像在走着其他的方向。
“札克,那个,你走错了。”瑞吉儿叫住札克,指了指一个方向,示意卧室在那边。
“啰嗦,知道了。你带路。”札克一阵恼羞成怒,语气有些冲,之前也是瑞吉儿带路来着。
二人来到了客房前,札克打开了门,正要进去,瑞吉儿站在他身后,低着头缓缓地开了口。
“札克,对不起,我……把札克送给我的刀弄丢了。”瑞吉儿的表情悲伤又歉意。
札克开门的手迟钝了一下,开了房门,他的表情不知道表达着什么,那把刀是那个老头给的,他杀了人,那老头却只问他会怎么做,还是收留着他……
“札克,说话好吗?”瑞吉儿看着札克进房间的背影,又没有勇气跟上去,站在原地有些着急,她不知为何害怕札克会生气,会不理自己。
札克并没有关上门,只是自顾自地走到床边,接着坐下,想着那个老头的事,没注意到瑞吉儿的着急,用着余光看着瑞吉儿。
“笨蛋瑞依,在外边站着干嘛?进来。”札克的语气里带着一丝不高兴,他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之前都没像现在这样老是这么奇怪。
札克会原谅瑞吉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