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题

罗帐缱绻，一夜良宵……

你回想着昨日种种，心中的怒意比醒酒茶还要有效地让你脱离了迷蒙的状态。彻底清醒后的你双眼像淬了冰似的对上他，想着昨晚耳边的喃喃情语，冷冷问

王苋“什么时候开始的？”

他很快反应过来你到底在说什么，指尖不舍地描画着你的五官，像是在欣赏什么珍宝似的。虽然他对你这样异常的冷静感到诧异，但又想了想当年你与王氏平定朝局时你的表情和现在简直如初一折，又不觉得有什么可惊讶的。你只是不再以前那样把看待他了，你的眼神告诉他，他现在对你而言与旁人无异，而面对旁人你又怎么会失了从小便养成的那份处变不惊临危不乱，何况只是昨日之乱。

只不过只有你清楚自己此刻最真实的心态，你的平静不过是常年不变的伪装，这种事谁又能真正做到内心毫无波澜呢。

他觉得你这样也没什么不好，你改变了看待他的方式，他对你表达所思所慕便简单多了，再也不用像以前那样畏首畏尾担惊受怕了。只听深情款款的话在响起

齐怀玉“很久了，似乎从你来到我身边时，这种情感就开始疯狂地生长着，只是你一直不知道而已。”

他的话让你想起了往日里很多你看到却没有怎么在意的细节。

刚入宫不久你亲近他时那被你当成他怕生的别扭，你触碰他时被你当成腼腆的羞涩。他的拥抱，你只当那是依赖，他眼中的深情，你只当是多年来相处下来的信任和关怀而已。

你的主观意识一直让你忽视着这些你本该早就看出来的东西，现在它们一时之间全部涌向你，提醒着你你事实的真相，你又怎么能够全盘接受，接受这个眼前这个你陪伴了六年之久的人一直以来对你的爱恋之意。

带着水珠的睫毛如同被水打湿的蝶翼微微颤抖着，你怀着把昨天当做一个意外的打算，努力维持着你的伪装

王苋“怀玉…昨天只是个意外，忘了吧。”

他并不打算顺着你的话给你想要的答案，若换作以前他可能会这样做，但自从他上次知道就算他再怎么小心掩藏自己对你的心思你都还是会疏离他，从他打算主动站到你面前起，他便不再打算克制对你的情感了，无论如何，他都不想要再回到从前对你那个状态中了。

齐怀玉“你醉了，可我很清醒，清楚自己在做什么。”

不知为何，你有些不敢去看他看你的神情，闭着眼带着微弱的颤声道

王苋“那，你…要我以后怎么…怎么面对…你？”

一声轻快愉悦的笑传入你的耳中

齐怀玉“你忘了，你是朕的皇后，自然是把朕视作君，视作你的夫君…”

说着把你的手放上他的脸庞，偏头蹭着你的掌心。

本是一句绵绵情语，到了你耳中却是有了另一个意思。

君吗…？

你心里冷冷笑着，脑中忽然想起王墨棋的死，你只觉得是该早些把他当作君看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