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啧啧啧”
又是一个通宵,疲惫充满血丝的眼睛疼的厉害,我忍着眼睛的痛打着哈欠,我已经记不清这是第几个哈欠了,只是觉得这种生活挺适合我的,每日每夜的刷着怪,打着首胜。
“嗯?啧~哟,这都五点多了!”我死死地盯着电脑屏幕右下方的电子时间,又看了看窗外破晓的天,懒懒的伸了一个老长的腰,准备收手睡觉。
我捏起了平日软成一团的被窝,暖和的温度让我的手指到脚趾都感到十分舒适,我眼也没睁开地脱下了厚厚的黑色外套和靴子,一股脑儿地走向床头。
床头的烟灰缸让我的视觉十分清醒,是啊,那东西是我昨天在跳蚤市场里轻轻松松花了我几块钱淘到了二手烟灰缸,卡通模样的外表让它在一堆烂品里面十分扎眼,我注意到了它,并毫不犹豫地买下它,作为装饰品的放在了我的床头。
老旧的床搭配上老旧的烟灰缸,在灰暗的灯光之下显得格外质感,我没有艺术家那样的才学和审美感知,只是觉得那东西放在床头还挺方便的,我伸出手想去立刻关上那灰灯的开关,因为我实在是太困了。
我刚刚想准备好关上灯时,模糊的听见了一种声音,那声音似乎离我的距离不是特别的远,就好像…就好像在我的楼上或是床底下一样。
“哈哈,我真是恐怖电影看的多了,都出现这种奇怪的幻听了。”
我开玩笑般的安慰着自己的内心,因为平日里我基本上对这些东西多多少少还是关注一些,再加上我怕黑的性格,忽然之间就莫名感到恐惧,可能是我太累了吧。
我又一次地伸手去关灯,“笃”灯熄灭了,我下意识的倒下被窝,享受美好夜晚的到来。
可是…那声音还是出现在我的耳畔,久久不能平静下来,我不耐烦的侧了个身子睡,想用枕头来掩盖住这嘈杂的声音,还别说,这招还挺管用的,我松开枕头,静静地准备入睡。
也不知过了多久,我被一阵寒冷给惊醒过来。
我掀开了暖和的被子,再一次地伸出手来想打开那灰暗的灯光,迷迷糊糊中我的手似乎碰到了什么东西,那东西!那东西似乎是另一个人的手,干瘪干瘪的可能比我的年纪要大许多!
我回想起恐怖电影中那种夜半无人时的危险,又警惕性的告诉自己千万不要多想,可能这是我自己在吓自己也说不定。
那股寒风吹得更加的猛烈和冗杂,我再也忍受不住这种折磨了,一把抓向灯的开关使劲拍打,然而我更没有想到的是,这个开关居然在这个时候坏了,我的内心立马缩成了一团。
我告诫着自己一定不能慌乱,明天一早就打电话找修灯的师傅来修,不足以害怕,可我现在也睡不着了,慌乱之中我想起来枕头下面的手机!对,我的手机应该还有点电,来照明是再好不过了,我努力的揉了揉眼珠子,拿起来枕头下面藏好的手机,一个划指点开了手机里的手电筒。
黑暗的环境里,我手机的手电筒显得愈发的渺小,灯光只能够照明周围的几寸小地方,不过这也足够了。
我拿着手机爬出了温暖的被窝,将手机的灯光直径照向了床尾被窝的地方,原来如此,床尾竟被我留出了一个巴掌大的空缺,怪不得那么冷,都是因为这个呀。
收拾完这一切之后,我钻进了暖和的被窝,放下手机之余我倒向了枕头,可是我总觉得鼻子痒痒的,好像被什么东西碰过一样,无意间的摸了摸鼻子之后,却发现还是很痒,我小心的眯起了眼,当我看见它的外貌时,我立刻浑身僵住了一般,大气儿都不敢出一个。
一个古来稀的老妇人端坐在我的床头看着我,穿着的一身深紫色的大褂子,从脖子到手部呈死灰色,眼睛里面没有一丁点的生气表情仿佛僵住了一般,就那样呆呆的盯着我看。
我头一次撞见这种东西,慌了神一样的想让自己赶紧睡着,因为我看了那东西一眼就差点没有把我的心脏吓到,双腿悄悄地挪动着,呼吸声都降低了不少,被窝的温暖让我这个样子越来越紧张,我看见那个东西的第一反应竟然不是害怕,更多的是想哭出来。
坚硬的外表下潜存着的是一颗无比脆弱的心灵,我拼了命似的想挣脱起来,到这个时候我才发现,无论我怎么挣扎,我的身体和双腿就是一点也不听使唤,我此时真的就是欲哭无泪。
我发狂般地用手将自己的脑袋尽量钻进被窝里面,青豆般的汗珠在我的面部和背部滑落,我屏住了呼吸,想求救却不知道该怎么做,缩成一团的我不知所云,被窝的温度从暖和变成炽热,我的呼气吸气也变得逐渐急促起来,可我又生怕被外边的老婆婆听见,只能这个状态呆了一整夜。
天亮以后,爸妈慌忙地将我的被子掀起,看见了缩成一团瑟瑟发抖的我,脸上充满了异样的眼光,立即叫了医生来为我治疗。
我走荡在空空的医院走廊,心里却是一团糟,谁都不知道我当天夜里到底看见了什么东西,只是一昧的叫我别想太多,让我冷静下来。
“104号病人,你拿着号牌请进!”
一个陌生的中年男人的声音回荡在我的耳边,我听见后小心翼翼地走进来那个病房,病房里的冗杂的药味让我慌乱的内心不知道平静了多少,只是觉得我应该好好休息一阵子了。
中年医生不知在我耳边说了多久,我开始怀疑自己到底是不是熬夜熬多了,出现的剧烈的幻觉,当我一步步走出医院的时候,看见了爸妈在远处朝着我挥了挥手,我看见之后也只是微微一笑,尽量迎合他们。
这件事压在我心底很久很久了,我无数次地回想起那个惊悚又黑暗的夜晚,使得我养成了睡前必须吃一颗安眠药的习惯。
至此,我再也没有出现过那样的事情了,只是最后从老妇人干瘪的嘴唇之中模模糊糊的听见了一个声音。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