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彦玨也没料想到里面比外面还不堪,当时问李部侍郎可还有空余的府邸没成想给他整了这么一座。
“你先住着。”周彦玨只能这么说。
任寒就让萧献黎去收拾,“收拾一下住吧,没有选择了。”
萧献黎看着这满院子的狼藉,骚骚头,问:“我们为什么不去住客栈啊?那比这好多了。”
任寒也幡然醒悟,将手中的钥匙一扔,转头就走。
萧献黎颠颠跟上。
周彦玨突然觉得头疼,这也不能怨人家啊。
最后没办法了,他跟着任寒一块去了。
等看到客栈的牌匾时周彦玨也是嘴角抽搐。
“怎么会有这样的客栈?”
“哦?周太子这是看不过去?”任寒道:“那你便可打道回府了,毕竟你看不过这里,这里也不缺你。”
“我——”
周彦玨本不是这个意思,他只是觉得这客栈环境不好,随口说说。
任寒也知他的意思,不过她就是在故意扭曲他的意思。
他们一行人在门口站着十分打眼,不多时任寒就感觉自己手上又缠上了一个人,她不耐烦的想一把挥开,不料抱着她胳膊的人却哭了。
“梦时,梦时,我的好梦时,阿娘后悔了!阿娘不该把你给他,你跟阿娘走吧,不回去了好吗?”那个之前坐在阑珊处门口唱“一片春愁待酒浇”的老姑娘。
任寒嗅着她身上的味道,满满的劣质香粉味,不过可以闻出是桂花香,只是味道颇为刺鼻。
任寒满脸无奈,她长的很大众吗?怎么这样还会被认错?这人喊的“梦时”一听就是个姑娘,现在她可是一身男人扮相。
“抱歉,我想你是认错人了。”她划拉掉女人抱着她手臂的手。
女人面目突然狰狞,她大声喊叫,“你是我的孩子!为娘怎会认错?!你莫不是贪恋他们家的荣华富贵不要阿娘了?!”
周彦玨怕这发疯的女人伤到任寒,他向前挡了挡。
哪成想这一挡正好把他送到了女人的视线中,她变得更加疯狂,枯瘦的手狠狠的抓着周彦玨的蟒袍,歇斯底里的质问:“你这个狠心的人!你不是说会回来的吗?!你可知我等了你多久?”她凹陷的眼眶里忽然流出一串泪珠,泪珠像是决堤一般滚落不停,“我等了你十八年!十八年啊……”
甫一声落,她紧紧抱住了周彦玨,“我想你,真的想了……”
周彦玨面色发青,大庭广众之下被一个老/////妓/////女抱着谁不难堪?且听听这人说的是什么事!怎么他就像个负心汉是的!明明这人都能当他娘了。周围已经有人开始对他指指点点的了,他真是后悔今天穿的这么打眼!
任寒也被这突如其来的闹剧惊到了,却没表现出来,拎着老是目瞪口呆的萧献黎进了客栈,轻车熟路的要了两间房,又要了一些菜和两坛花雕酒。
周彦玨没有办法脱身,看任寒从善如流的进客栈更是气的牙痒痒,这人就不能替他辩解两句吗?没看到他被当众误解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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