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献黎直接到他面前,也不管如何就开口道:“我家主人不在。”
明章停下手上的动作,问了和那个官兵一样的问题。
萧献黎就按方才的回答回答了他。
“我家主人走时命我在此等候,替他领旨。”他撇了撇明章怀里的明黄圣旨。
明章嗤笑一声,“不在我便等。你替她领旨还不够格!”
这就是所谓的没有身份别人看都懒得看你。
萧献黎紧了紧拳头,将所有的情绪压下,又笑道:“公公还是快些将圣旨给我吧,在这等可是只会浪费时间。”
明章闻言开始打量起眼前的少年,陈静自若,但还是不够格。他紧攥的拳头还是暴露他的内心。不知是害怕还是怎,反正还是太嫩了。
见此他也能七七八八的猜出这位正主的心思了,皇上此刻还不能得罪人家,如此便顺了她的愿。
明章起身,将圣旨展开,高声宣旨,“奉天承运,皇帝召曰:今公子任寒心系于民,天道酬勤,厚德载物,劳苦功高,心思慎密,淳淳口碑。特此封为当朝右丞相,赐府邸一处。望长伴君侧,造福天下。钦此——”
其实明眼人都看得出这圣旨写的有多敷衍,没有出身没有事迹,只有一长串的浮夸词语,就连赏赐也只是一座府邸,别无其他。
明章宣完旨,双手横拿着圣旨,递给萧献黎,萧献黎对他点点头。他浮沉一甩,领着一队人出了门。
就这样,任寒被封为丞相,除了当事人和萧献黎以及一个客栈掌柜外无人知晓,就连对面青楼的姑娘也只看见一队官兵呼啦啦的来又呼啦啦的走了。
萧献黎捧着圣旨上楼,任寒正等在楼上,见他拿着圣旨,提步走过去。
“收拾东西。”
“这就走了?”
“嗯。”
任寒和萧献黎离开客栈,客栈掌柜终于抬起头看了一眼,胡子拉碴的脸上看上去有些担忧,却最终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
他们离开时,阑珊处的一个老姑娘头发蓬乱,衣着艳俗,依坐在门边唱着“一片春愁待酒浇”。
任寒拿着圣旨单刀直入进了皇宫,彼时周彦玨正站在官道上,袖着手,背对着她。
任寒待临近他时,抬手行礼,“太子千岁。”
她已入朝为官,若是再不向太子见礼怕是会被人诟病。
周彦玨这会倒是没有牵扯以前的东西,只是淡淡的看了她一眼,道了句免礼。
任寒也没再说什么,跟在他后面进了御书房,皇上已经在等她了。
“明日你就走马上任。”
“是。”
太西皇的气色愈发不好,他撑着桌子起身,慢慢走到她面前与她平视,任寒无畏的与他对视,丝毫没有因为他是皇帝就有那些什么不敢直视龙颜之类的。
太西皇仿佛已经隐隐猜到了什么,或是周彦玨已经告诉了他什么,任寒觉得太西皇那双浑浊的似是在透过他看另外一人,忧喜交杂。
他拍拍任寒的肩膀,“去吧,让太子带你去看看府邸,往后那里就是你的了。”
任寒睫毛翕动,拱手道:“臣遵旨。”
周彦玨低头看着低头行礼的人,若是没有那些事情,她似乎不应该自称为臣,父皇的臣,他的臣,君臣之间界限分明,有信任,有猜忌,有勾心斗角,有忠勇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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