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动静他转过身,紫金勾花的细长烟枪缀在腰间,泛着幽幽的光泽。
“爷,任物何一家被灭门了。”
男人问:“一个不留?”
“是。”
他挑了挑眉,勾起嘴角,挥手遣退那人。
这真是一个极好的机会,鹬蚌相争渔人得利,真是天意,他不想趟这趟浑水,就有人给他送了个大礼。
魏迟栖舌头滚了滚,看着远处低笑,“真是不作死就不会死呐。”
客栈内任寒眯着眼,仰着头靠在圈椅上,正对着大开的窗户吹着风,让她神经有些放松下来。就在这时她察觉到一丝劲风,夹杂在夜晚悠扬的香风中,不明显却来势汹汹。
她睁开眼,抬手迎上扑面而来的手掌。
潜入的人见此低笑一声,她就感觉手上一凉,一个环形的东西就套在了她的手上,她伸出另一只手想要摆脱却不想正中下怀,她的另一只手也被钳制了,紧接着也是一凉,两只手就被铐在一起,任寒这才看清她手上的东西——两个连在一起的软金环。
这是把她当什么了!只有牢里不安分的人才会带的东西竟然敢套在她身上!
她气愤万分,愤恨的眼睛看向来人,却不想看到了一个让她意外的人,她微微发怔,“怎么是你?!”
魏迟栖越过她,在她做过的那把圈椅上坐下,双腿交叠,姿态稀松如常。
“吆,怎么不能是我了?”
任寒试图挣扎一下,没有任何用,反而不知道怎么弄得软金环又向里扣紧了一分。
“你一个向野国师跑到太西何用?”
魏迟栖拽住她被束缚的手,向前一拽,任寒便不受控制的膝盖一软向他倒去,他十分乐意的张开手接住他,附在她耳边说:“为了你,我放弃了唾手可得的江山,高兴吗?”
任寒无语,抬起脚打算给他来个措手不及,却不想魏迟栖比她更快一步的在她耳边吹了口气,让她浑身上下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尾椎骨一阵阵发麻,然后她就妥协了,无奈问道:“你要我怎么样才能松开?”
他啧啧两声,揶揄道:“怎么听你这话有种任君采撷的感觉呢?”
任寒猝然黑脸,咬牙切齿,低垂着头,一动不动。
魏迟栖以为她怎么了,但此时的姿态看不见她的脸,侧头想要看清,却被一只冰凉的手悄然摸上了脖颈,“国师大人,过往本家真的不曾听说过你还有龙阳之好。”
任寒不知何时已经挣脱了一只软金环,两只软金环都挂在她右手上随她的动作发出叮叮当当的声音。魏迟栖任她捏住脖颈,许是吹多了凉风她的手有些不同寻常的冷。
魏迟栖闷笑。
“龙阳之好?哼呵呵……”
“你笑什么?”
这人真是有病,脖子还在她手上就敢笑,还笑的那么肆无忌惮。她能感觉到他闷笑时脖子的振动,有一种奇怪的感觉,麻麻的酥酥的。
魏迟栖无视那只手将她向前一带,两人之间的距离拉进,任寒的鼻尖抵在了他的鼻梁上,她有些愕然,就听他又听他埋首在她的脖颈间低吟一声,“那也需要你是个和我一样的啊……”
“……”
任寒睁大眼睛问:“你知道?”
他道:“知道什么?”
“我是个……”任寒猛的闭嘴,果不其然在他的脸上看到一丝坏笑,薄唇勾起,桃花眼流光溢彩。
对,上一章结尾那个骚气冲天的背影就魏大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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