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太西的供给已经断了。”一身谦谦公子扮相的任寒喃喃自语。
向野的城内倒是粮草充足,可是兵力悬殊太大,柰子城内兵备约一万又二千,可太西围城兵力却有三万又二千,填人头都不够,除非以一当十。
要先入柰子城再说,任寒环顾四周,柰子城被莽莽森林环绕,任寒潜伏在林子中,抱了抱马的头,顺了顺它的鬃毛:“去吧,你是匹好马,可我留不得你了。”
她狠狠的抽了马屁股一下,黑马嘶鸣着向前跑去,冲进了林子深处。
“阿猫,现在就剩我们了。”任寒疏懒的摸摸肩头的猫。
“喵呜呜~”阿猫用头蹭她的掌心,然后敏捷的跳上三米多高的光滑城墙,蹲在城墙上舔了舔爪子。
“漂亮。”
任寒轻轻一跃也跳上了城墙,接着翻进了城,她转身对阿猫说:“去城里,自己解决温饱。”
阿猫那只眼睛在月光下泛着金绿色的光像上好的猫眼石,它站起来沿着城墙走着,接着几个跳跃就消失在了夜幕中。
任寒悄悄伏在草丛里,城里的兵因为兵临城下所以人还是很多的,一队队巡逻兵手中的火把将一条条街道照的通明。
她摸清了三队巡逻兵经过的路线,利用他们巡逻的短暂空隙潜进内城。
她在柰子城偏北的地方发现了驻扎的军队,摸到大营前发现里面灯火通明,应该是在挑灯看剑。
任寒悄悄掀起营帐的羊皮,看见营长中一人站在地形图边叹着气,桌上的油灯跳了跳,那人敏锐的察觉到有风透进来。
“谁在那里?”他拔起腰间的佩剑,拔剑的声音刮着人的耳朵,在夜晚有些骇人。
任寒在原地静立不动,但手已摸到后背的两刃刀,她在等他靠近。
那人靠近帐门,一把掀开,却见外面空无一人,他觉得奇怪,可等他转过身时就不觉得奇怪了,因为他脖子上正抵着一把刀。
黑色的刀刃上有一条凹槽,刀刃泛着白光。
任寒看见他的脸,闭上眼睛回想了一下父亲给她的那本画册,半晌道:“乔大将军。”
乔斯淮不为所动,看来这刺客有备而来,难不成是太西派来的?
“本家无意伤害将军,只欲与将军谈场合作。”任寒直视着乔斯淮那双冷静的眼睛,平静的对他说,如果忽略那把架在他脖子上的刀的话他们之间的气氛尚做和谐。
乔斯淮依旧不答话,他十四岁随父上战场,如今已在沙场征战八年之久,这点小风小浪不足为惧。她既是来谈合作,便不会伤人。
任寒收回刀,走到地形图边,看了看城边的地形,“现在你差的是兵,不过你为什么不突围?”纵使兵力悬殊以他不败战神的实力对付一群内忧外患的士兵足以。
乔斯淮走到她身旁道,指了指地图,“柰子城四个城门被守得滴水不漏,守军最薄弱的西北角比较好突围,可一但城内突围,城外反攻,那么城里的五千百姓便首先遭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