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
伴随着熟悉的圣经咏唱,丢勒坐在车中,用刚好挂完档的左手接起了那通电话。
“丢勒?你咖啡喝了很久啊?”电话那头,让丢勒都感觉到有些陌生的声音显然是来自于办公室里的菲里斯。
“哎,别提了。”丢勒头疼地用手机一角顶了顶自己的左侧太阳穴!
“好啦好啦,立马赶回来,我们可能得去监狱走一遭了。”菲里斯从电话那头不断地叹着气。
“是那个家伙?”
“当然,局长的命令,时间不等人呐。”
菲里斯说完,立马挂断了电话。
...
十三分钟后,当丢勒赶回到警局的时候,菲里斯已经戴起那截棉质的口罩在警局大门口安静地等待着自己。
等他走到门口时,菲里斯也没说什么,只是又从口袋里取出了另一只口罩,提醒他带上。然后丢勒就紧跟着菲里斯前往了警局的负一层。
“臭死了。”丢勒无比夸张地挥舞着自己的双手,希冀着这样便能很大程度上地驱逐某种怪异的恶臭。
“得了,得了。你就别浪费体力了。”菲里斯按下了丢勒的动作,又将右侧那一双无限靠近自己紧致屁股的大手给拍打了回去。
“菲里斯,别来无恙啊。”无数的声音都在此刻朝着菲里斯蜂拥而至。
菲里斯并没有过多地去理会他们,他像是回到了自己家一样,完全没有任何不适,一直在朝前行走。
“菲里斯,怪不得局长会让你来。”丢勒又用右手按住口罩,紧住了鼻息。
“少见多怪。”菲里斯没有扭头,只是一边走着,一边丢给了他这样的解释。
阴暗潮湿的角落末端,狱警克里斯特尔正用那截警棍不断敲打着自己的四肢,做着另类的放松运动。按照着警局局长的命令,他需要在这里等待下一波的访客。
只不过让他没有想到的是,自己那个不争气的妹夫会是下一位客人。
“丢勒?你来这里做什么?”狱警一脸嫌弃地看向来人。
丢勒同样也注意到了自己那位妻子的哥哥,克里斯特尔。他耸了耸肩,指向一旁的同行者,很彻底地便将问题抛给了菲里斯。
“我叫他一起来的,特尔!”菲里斯很体面地替丢勒回答了方才的问题。
“是......”克里斯特尔正要把话说完,那边的菲里斯已经先一步接下了对方的话头。
“是局长叫我们来的。毕竟里面,还有一位孤单的客人不是吗?”
“那你们今天是要来做什么?”狱警显然很能透彻理解自己的职责。
“当然是喂吃的,昨天我不就来过了吗?”菲里斯从口袋中取出了一小段锡纸包裹的奇怪食物在克里斯特尔的眼前晃了晃。
“好吧,显然昨天我不值班。”狱警迅速地为二人让出了一条路,直到丢勒走到了自己面前时,他才轻轻地拍了拍对方的肩头,凑近他耳畔低语。
“我周末会去看看我妹妹,但凡她过得有一点不好,我就会剁了你。”
丢勒打了个激灵,随即加快了步伐再一次紧跟住了菲里斯。
来到了那扇厚重的大铁门前,菲里斯从腰间取下了对讲机,按下呼叫键与那头只是说了几句话。
铁门便随之打开。
“看来你跟埃里克很熟啊。”狱警克里斯特尔以一种奇怪的目光注视着菲里斯。
“显然你与我不熟。”
菲里斯勾了勾嘴角,他没有与陌生家伙闲聊的兴趣,领着丢勒便步入了那道铁门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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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