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一点的时候，白巍准时敲响了林衍的门。
林衍打开门，看到来人是白巍后笑了一下，“今天很准时嘛。”
白巍微微一笑，点了点头。
白巍没有过多的开场词，直接从包里拿出了准备好的数学试卷。
林衍下意识的觉得有些不对劲。但到底是那里不对劲，林衍却又说不出来。
白巍淡淡地扫了一眼林衍，“愣什么神？”
林衍眨了眨眼睛，“哦哦……”说着提笔开始写题。
屋内很安静，静的仿佛空气都凝固了一样。
也许以前一直是安静的，但今天的安静却让林衍有点不自在。
直到林衍把填空题做完，白巍才开口说话。
他声音依旧低沉得很好听，却莫名地染上了些许不近人情的意味。
白巍是心情不好吗？
林衍心想。
“这道题，”白巍皱着眉头，在题干上划了一道，“我已经说过很多次了，这个函数需要注意定义域。”
“怎么每次都不小心？”
不知道为什么，林衍竟听出了责怪的语气。
林衍看了一眼白巍，撇了撇嘴：“还不是你把我脑袋打坏了。”
白巍挑起眉头，下意识地抬手想拍林衍的头，动作做了一半突然想到了什么，便顺着那个方向绕到林衍的身后，抽了一张纸。
意料之中的拍打没有落下来，林衍看着白巍手上的纸微微一愣。
“好好做题。”
“……哦”
林衍的眼神有些黯淡。
他本来想着开个玩笑白巍心情就会好一点，但没想到收效甚微。
两人之间的气氛继续保持着沉默，林衍一边观察着白巍一边做着题，白巍则看着手中的笔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果然今天的心情差得很，自己还是不要再挑事了吧。
事实证明，一心二用是不可取的。
林大少爷在简单的地方疯狂出错，每往下看一行，白巍的眉头便紧一分。
林衍心虚地摸了摸鼻子，瞥了一眼脸色黑的可怕的白巍。
干脆叫黑巍吧。
黑巍轻轻地把试卷放在林衍的面前。
“十五十六题全部都是细节出错。你可以回小学请教一下一二年级的小朋友什么叫审题。”
“总分二十八分，细节方面的分数几乎全部没有，你连一半的分数都得不到。”
“你大可以试一试，再一心二用一点。”
林衍讪讪地笑了一下，“你看到了啊……”
白巍瞥了他一眼，说道：“我又不是没戴眼镜。”
林衍揉揉头发，感觉白巍的脾气稍微好惹了那么一点，于是说道：“我看你今天对我爱搭不理的，我以为你心情差。”
“所以才看的……”
白巍缓缓挑起眉头：“你想多了。”
“赶紧订正吧。”
林衍一愣，点点头提笔开始订正。
白巍语气明明之前稍微缓和了一点，刚才又冷硬了起来。
是在生他的气吗？
可是，他最近也没做错什么。
林衍偷偷看了一眼白巍，发现白巍深黑色眼眸下移，正冷冷地看着他。
“订正。”
林衍抿了抿唇，更加证实了心中的想法。
这个态度，果然是自己惹他生气了吧。
后半段的林衍很乖，几乎没出现什么简单错误。白巍的脸色也终于没有那么阴沉，但眉眼却依旧透着冷淡。
白巍抬手看了眼时间，开口道：“这次作业就是订正这份卷子和写完下一份卷子，我下周检查。”
“今天的课就到这里，我先走了。”
白巍收拾好东西，走至玄关处。
“白巍。”
白巍皱着眉头看向林衍。
“你别生我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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