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沈慕说的时间越来越近了,华歆沂也终于在离那天还剩下两天的时候想出了对策。
“这也太冒险了!”小皮蛋被华歆沂的想法吓了一跳,“你真的是不把自己的身体放在心上啊,你这才上天山来多久就把自己折腾成这样,现在竟然还要搞事情!”
华歆沂的脑膜都快被他吵炸了,揉了揉耳朵无所谓道,“反正都已经这样了也无所谓了。”
“你!”小皮蛋气急。
“好了,我心里有数,你是我的金手指,你得帮我,不是来抗议我的。”华歆沂对着铜镜看了一下自己的妆面,确定没问题后才起身。
“这么久了,也没拜访过宗主也不太好。”华歆沂笑了笑,自己的大计啊,总算是要开始实施了。
时郁一大早就去了霖铃殿,云挽湄的事情影响十分恶劣,但她毕竟是时郁的师叔,时郁的做法说好听了是大义灭亲,其实上就是欺师灭祖,整个天山宗的长老都震惊不已,想来讨个说法。
“你就算是贵为皇族,也不可犯下如此的滔天大错,云挽湄乃是你的师叔,你怎能如此狠心!且画骨峰弟子被你虐杀而死,你心里真的一点罪孽感都没有吗?!”一位白眉的长老怒目瞪他。
时郁坐在宗主的身边不发一言,连一个眼神都没有分给刚才说话的那名长老。
白眉长老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你这是什么态度?今日你敢不顾师门情谊杀人灭口,明日你若看本座不惯是不是就能除我而后快!?”
闻言,时郁总算是抬起头来看了他一眼,矜贵清冷的声音像是冷玉一样敲击着他的耳膜。
“是又如何?”
“你!!!”
眼见气氛越来越冷凝,陵世风看够了戏,这才呵斥了一声:“都够了!”
“任峰,你身为长老更是应该想办法消除这件事给宗门所带来的影响,又怎么会将这件事怪到郁儿身上去!”
任长老一张脸气得青白,吹胡子瞪眼的,却是在宗主的威视下没再说话。
时郁不耐烦地蹙眉,他出来的时间够久了,小姨姨这会儿定然是已经醒了的。
“还望宗门早些处理好云挽湄一事,至于对本王的惩处……”时郁冷冷开口,“尽管说便是。”——就要看你们有没有那个本事让我伏法了。
在场众人都听出了时郁话里的弦外之意。
众位长老的脸色也是十分不好,云挽湄实在罪该万死,但无论如何都不该由时郁这个宗门弟子动手,换句话说,他们年岁已高,等到驾鹤而去或是无力管理各峰的事务时,那像时郁这样的嫡传弟子就会立马接替他们的职位,到那时说不定他们所属的山峰就会被陵世风这个老贼给收入囊中,他们的功法和卷宗只怕是再无人传承,峰中弟子更是都要被迫下山或是归属陵世风的麾下,他们如何甘心!
云挽湄穷凶至极,但手下弟子何其无辜,还不是被时郁杀光殆尽?若是他们出了错处,下场会比云挽湄好?
“你既已入我天山宗为徒,就当摒弃身份以自立自省,宗门规矩便是规矩,如何不能遵守?”另一位凌虚峰的孟鹤长老也忍不住责怪起来。
“云挽湄当诛,便也该是宗主动手以正门风,罔顾宗门明律,实为不该。”
时郁居高临下地睨着他们,嗤笑一声,“愚蠢。”
所有人皆是不满,被嗤笑的那位孟鹤更是恼怒至极,立马就怕案而起,还没待发怒,一阵轻巧的女声就传了进来。
“这是怎么了?怎么个个儿都绷着一张脸?”
(作者有话说:“我知道我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