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华歆沂烦心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胃口也不好,吃的东西也越来越少,整个人都瘦了一大圈,加上身体底子不好,脸色显得苍白无力,像是一阵风就能吹跑一样。
因为华歆沂的变化,时郁周身的寒气都快能和外面凛冽的寒风有的一拼了。每天最大的事就是软硬兼施地督促华歆沂吃饭喝补药。
在时郁阴沉得能滴出水来的眼神中,华歆沂只能强忍着不适把莫清引给她做的药膳和苦汤子全都喝下去,却是一点好转都没有。
时郁面上不显,可心里已经慌得不成样子了,哪怕华歆沂柔声细语地怎么说自己没事,他还是下了命令让言司的人去寻了无数难得的昂贵的药材来给她将养身子。
华歆沂无奈至极,也只好由着时郁去折腾,但却还是一点一点在消瘦,原先带来的衣裳都显得大了,只能让人重新制出一些合身的衣物。
最后连小皮蛋都看不下去了,反省自己是不是把话说得太严重了,也只能苍白地安慰华歆沂:“花花,你没必要这么忧心的,叶倾画虽然难对付,可你也是有着大机缘的人,更何况我还陪着你呢,你要相信自己啊。”
华歆沂笑了笑,没有说话,心里有多少底却连自己都说不清楚。
时郁像是护宝贝似的照顾了华歆沂整整五天,愁绪越来越重,华歆沂害怕耽误了他闭关,只好在第五天的时候穿得比以往厚了些,又化了妆,让自己看起来有气色了不少,千言万语的好话说尽了才哄着时郁去闭了关,但脸色十分难看,直到华歆沂说等他闭关出来之后自己一定会调理好身子,才让他的郁气少了一些。
时郁闭关了,华歆沂就开始琢磨着逃跑的事情了,时郁不在,这肯定是一个逃跑的最好的时机,她正想着,从时郁闭关的石洞中出来,往寒酥楼的方向走去,却迎面撞上了一个人。
“啊!”华歆沂脚下一滑,眼见就要栽倒在雪地里。对面的人却是反应极快地揽住了她的腰身,把她接了个正着。
华歆沂揪着那人的衣袖,惊魂未定地看了过去。
是一名男子,穿着天山宗统一的白袍,相貌平平,属于扔到大街上就找不出来的那一种。
男子扶住她站稳,向她抱拳行了一个礼,“姑娘,对不住了。”
华歆沂平复了一下,摇了摇头,本来就是她低着头想事情没看路,怪不得人家。
“是我太迷糊了,还请公子不要见怪才好。”华歆沂回礼,感激地朝他点了点头,要不是他自己就得跌到雪里去了。
男子笑了笑,递给了华歆沂一张名片一样的竹牌,“姑娘叫我褚叶就好。”
华歆沂看了一眼手里的竹牌,礼貌地收下了,又表达了一下自己的歉意才离开。
目送着华歆沂的背影远去,男子看了一眼旁边高耸的云杉,上面站立着的一个黑影“刷”的一下就消失了踪影。
华歆沂这几天被关得无聊,也没有立刻就回寒酥楼,而是毫无目的地到处转着,不知道走到了哪里,忽然听到了“汩汩”的流水声,心下好奇,往前走去。
原来是一处冰泉,华歆沂愣愣地看了好一会儿,也不明白为什么这泉水不会被冻结。又往前了几步,蹲下身去想要试一试泉水的温度。
手才伸到一半,一声厉喝止住了她的动作。
“快住手!”
(作者有话说:“我怀疑你们会忘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