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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安十三年。京都际城。
天下的修士都不约而合的悄悄议论,含禹宫的新宫主林卜月走火入魔,宫前拔剑自刎。
际城城墙下的一处酒摊,迎风招展的酒旗很明显是新换过的,梨眉艾发的老店家注视着来往路人。
“林卜月死的蹊跷啊,易国刚破三年,当年的功臣接二连三的死去,不是暴毙就是走火入魔了。”
“可不是,含禹宫宫主能这么容易走火入魔吗?唉,这林卜月虽说是名女修,但好歹也是曾光风霁月的英杰。”
“唉,当年破羽阵法前我还曾有幸一见,悦宜风姿难现了。”
“这林卜月是和当年易国那位是师出同门吧?逸飞宫?”
“是啊,说不定是含禹宫和逸飞宫不合久了,林卜月难以服众,叫人给……”
“算了算了别提了,咱们喝完这盅就去际城临安馆看看能不能谋到什么好差事吧。”
几名黄衣修士小声地议论着,当朝元安帝虽说不是什么暴戾恣睢的君主,但非议朝政这个罪名可不好担。
白衣男子独身落座,挨着的就是这几名修士,眉眼文秀,干净似羸弱书生。
他笑意不藏,愉悦的盯着浮空,眼前是红衣女子诧异的目光落在持剑抵在自己身前的男子。
倏忽表情坚毅起来。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容不下我。”
又是一阵扶风掠影,所有的鬓云冷香在俄尔之间散去,女子身上全是血,眼底是泪。
“师兄…师兄…阿月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