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好戴好。进了室内,潘石屹在等着她。
“大妹子,其实拳击不止可以解压,也可以防身,像这样!”
只见他动次打次往拳击沙袋上一顿猛敲,看着着实挺爽的。
“来,试试,你就把这个沙袋想象成顾心美”
纪粤希还真有点被他逗乐了:“你怎么会知道顾心美?”
“也是听说的,不过她也就只会靠着一些背后诋毁人的把戏了,下次她要是在胡说八道,你就这样!” 潘石屹对着沙袋练了一套功:“就这样!”
纪粤希照着他的动作,也试着对沙袋施展拳脚,一打便上了头。
你一言,我一语的,一打就是一个小时,打到精疲力尽了,纪粤希也不想停下,将这段时间所有的怒和难堪,通通发泄了出来,直到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倒在海绵垫上。
潘石屹喘着粗气,其实说这拳击,他打的也不多,这么个狠劲打发,真是头一次,喘着粗气说“够了吧,瘦的和人干一样,爆发力那么强!”
纪粤希调节好气息,向潘石屹道谢。
“好!看你那么爽,下次还来吗?”
纪粤希没有说话,下次她没想过。
纪粤希看着天花板,疲倦着,就像被掏空般,疲倦出现的眩晕让她双眼一黑,整个世界里都是黎承的样子,豁然开明后,眼前的确实一片荒芜,吓得打惊,猛然坐起:“黎承!”
潘石屹注意到,起来问:“怎么了”
“没事,谢谢,想回家了。”
潘石屹看着她落魄的背影,一提到有关黎承的,再多的努力都是徒劳无功,他拿起电话,拨打徐耀。
出了拳击馆,到了空气更加新鲜的地方,也有一份舒心在内。
“走,叫了徐耀”
“徐耀?”
车停至海底捞店,一见面,二人就互撕了起来。
徐耀冲上来把他压到位子上道:“臭小子!知道找我了啊!还说我三观不正来着?对吧”
被压着倒是疼了:“啊!你松开”
“叫爸爸,叫爸爸就松开”
“乖儿子!”
潘石屹头后仰时才发现纪粤希还在后面,立马推开徐耀,把纪粤希推了过来。
徐耀一见,脸色瞬间倒戈。
“鸿门宴啊潘石屹”
“是是是,但今天你是逃不走了”
徐耀事先就把菜都点了,立马都上了。要服务员再去上了两份和他一样的配料,海底捞服务态度太好,小姐姐好热情,实在不方便,要了毛巾就要她们不要来包间
徐耀夹着锅里的毛肚,不屑的看了看纪粤希说:“问吧,真是没想到,都找到潘石屹来坑我了”
潘石屹一笑:“呵呵,是我找她陪我去练拳的”
“哟?!”
“别误会,我只是凑巧撞见了她”
“啧啧啧,厉害!”
纪粤希整理好言语后问:“徐耀,你知道黎承在哪吗?我想……”
徐耀当即打断:“不知道!” 说完又抖动筷子。
潘石屹一旁愤愤不平道:“不可能!徐耀你告诉人家又怎地?”
徐耀有些不耐烦的对着纪粤希问:“你找他做什么啊?除了道那个没半点意义的欠,以外!还能做什么?告诉他你喜欢他让他开心是吗?”
纪粤希看着他,眼神坚定:“我想当面对他说”
徐耀越发气愤:“不需要”
潘石屹一听怒了:“黎承都没说不需要,你凭什么替他决断啊,徐耀你知道他在哪吧?”
徐耀摔下筷子,手指定纪粤希:“对,我就能替他决定!我是知道,但我绝对不会告诉她!”
纪粤希平复心情与沮丧,静心坦诚:“我和他道歉,也和他道谢。我是不该那么懦弱自卑,一直提醒自己,黎承离我太远了。你们都有优良的家世,可以随便玩,无畏玩,但我和你们是不一样的,我曾也庆幸过我来的是成都市的一中,却也不辛过我来的是这个一中,在这里我遇到了个优秀的足以站上学校最高台面的地方接受祝贺,我陷入了进去。但你们呢,谁没有因为我的出生在班里嚼过舌根,你们敢说吗?所有的罪责都到了我的身上对吗?顾心美敢承认吗,你敢吗?黎承,是我在这个看似高雅实际肮脏地方,见过的唯一一道光。”
说完,纪粤希离开包厢出去,这是见她少真情流露,她的话,确实实情。终究对她造成过暴力的有一中三班,那里面就有徐耀。
纪粤希走时,潘石屹没有跟出去,她的话,她的难过已然让他震惊,真的没有人能懂她,世上也无真的感同身受。他们不是她,就没有资格评判她。
成都一中,确实肮脏,满是金钱利益与诱惑。纪粤希的事,永远只会暗藏真相,没有真相。她知道的,说与不说,都没有意义。
当她说出这声话时,她也不需同情,也不惧同情。
次日清晨,潘石屹怀着承重心情到纪粤希门下等她。
“纪粤希,黎承有消息了,不过……不是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