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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敞开心扉

至最爱的你

十二月进入月底,相当于两千零五年也即将结束。

  因期末市统考的原因,假期缩为两天半,在这两天半里面,工人将为全校赶工安装空调

  

  直到零声响起,大家那颗在角落无法安置的心才落了地。

  早早收拾好书包的人,一股劲的朝外冲去,纷纷欢呼着。

  黎承,就是三班第一个冲出门的存在。

  纪粤希倒是不紧不慢,慢慢收拾着复习资料,好生装进书包,十二点放学,直到十二点二十才下楼,她也不急,也不与别人挤楼梯。

  下楼后,教学楼下已经没有多少人了。

  她选择往离校门最远的那条路走,那条路,要穿过小江,穿过一个小小的天桥,还有过了一个叫文天阁的凉亭,还有往小树林间,这一路都是很静的,直到在小树林里看到一对情侣在热吻,他们选择了在她心中算独特的跨年方式,纪粤希暂留小会,后往回走,找其他路过去。

  在到校门口的那一路,纪粤希都在想黎承,想着情侣热吻的样子,在这片绿色阳光扫下的地方,她满脑子都是黎承,她也好想一生一世一双人,她发现自己对黎承的喜欢,在微微触碰后,更是无法控制。她只想长大,长大后,未来,她是什么样子,他们是什么样子。

  想到一个人,或许抬头就能见到,见到黎承的第一眼,她只想给他个微笑,他一直都在校门等她,冲们校门后,看到外面有儿时最喜欢的冰糖葫芦,突然很想与她分享,突然想起今天是今年的最后一个日子。

     “谢谢你黎承”

  “就当是我送给你的跨年礼物吧”

  纪粤希点点头,没有拒绝。

  “你怎么在外面” 纪粤希小心试问。

  “哦,就是我突然很想吃你烤的烧烤”

  “那,烧烤可以当我送给你的跨年礼物吗”

  “可以” 黎承听了直乐虎。

  

  安安静静的二人走了一路,找到母亲摆摊的地方,不巧,放学高峰期,这里没了位子,且忙不过来,纪粤希放下书包,熟练的去帮着母亲打点,烤肉,再给记着站在摊前的学生点餐。

  黎承看看四周,这离二中很近,摊附近的也都是二中的学生。

  手忙脚乱的,黎承也不知如何安放,只能看着哪个桌走了人上去帮着收拾,在一旁给盘子上套塑料袋。等了好久,过了高峰期纪粤希才想起他。

  “对不起啊黎承,刚刚太忙了”纪粤希倍感抱歉,怎么冷落了他这么久,真是不抱意思

  “这才想起我来” 黎承骄傲的哼着,让纪粤希也不知怎么回复,有些木讷起来。

  见状,真是尴尬了,连忙一笑弥补:“开玩笑的,我只是有点饿了”

  “那 吃点什么”

  黎承在推车里看了看,挑了几样,纪粤希拿出去烤,黎承就乖乖的在桌上坐等着。

  等时陆陆续续又来了几路客人。

  纪粤希将烤好的食物递过,本想去帮母亲忙,但现在不忙,母亲也让她配同学,纪母可欢喜黎承,爱吃她的手艺就是对她的认可,与女儿处的来,就是对女儿的认可。加之小伙子又会说话,长得帅气阳光好说话手脚又灵活,让纪母可乐了。

  纪粤希陪着黎承吃,让人看着自己进食也挺奇怪不自在的,加之对面还是个同自己一样饥饿的人,把惨中食分出一半摆到纪粤那面,做出一起吃的姿态。

  纪粤希回绝:“不用了,我妈妈在给我们弄凉拌面食和一些菜,待会我怕我吃不下了,你是男孩子这个就算垫个底吧”

  黎承心里听的暖暖的。

  不一会,纪母就将凉面凉菜端上来,这是纪母新做的,要是效果好,打算试着卖。

  吃起来纪粤希显得比黎承显得可淡定多了,加上黎承还有些做作的表情表示味道好吃,可让纪粤希笑出了声。

  他大惊言:“嗯!这个好吃,比学校外吃过的好吃多了!”

  也是,妈妈做的确实是好吃,儿时在家乡吃过,这么多年也没忘记,纪粤希听了笑了笑以视骄傲。

  “纪粤” 黎承突然声音小了些。

  “嗯?”

  “你妈妈的烧烤做的这么好,口味也独特,生意也挺不错,怎么不开个小店做大最好,到时候说不定还能有学徒,一直在路边没有个定点也不行”

  纪粤希听着,低了低头深思,她也这么想过,只是条件,是不许可的。

  “以后再说吧,现在还有些困难,妈妈要赚钱给我读书,我不想要她那么辛苦,现在租房的店面也贵了”

  黎承点点头,也不好再说什么。

  

  吃过东西,纪粤希居然提意,去二中看看。

  总的感觉吧,二中真的没有一中好。无论从装修还是环境来看,都不剩一中,一中内还有造的小江潭,有许多亭子,有专门的图书馆和体育馆,内操场和外操场,二中似乎除了一些实在必不可少的地方,少了太多。

  其实纪粤希对一中的也并非全然了解,她始终不清楚,为什么在一中自己显得如此另类。

  纪粤希在那左看右看的,似有心事。

  黎承问:“怎么了,没来过二中?”

  “没有”

  “这里没有我们学校好呢,走吧”

  “等一下,我想在操场走走”

  纪粤希说想走走,那黎承也就想陪陪。

  她有想将困惑问明白。“黎承,其实那时候我差点就来二中了”

  “啊?为什么”

  “二中说,可以让我学费全免,生活费也有补贴”

  “那怎么来一中”

  “中考的时候,我考了694分”

  黎承一惊,纪粤希妥妥的学霸啊!

  她继续说:“差点的就是物理化学和英语”

     “694啊姐,总分才790,还能有差的?”

  纪粤希描述的很淡定,她说:“我是我们那历史唯一的满分,政治和地理生物也是高分,就物理那些差点,加上我家不是城里的,还补贴了十分,所以我是704,其实也只超过四分罢了”

  黎承差点没呛到,或许真不是她分错了,是她分是真高吧。

  “纪粤,你是真的辉煌过”

  “来了一中,我怀疑过自己”

  “怀疑自己?”

  “我觉得,这里和我,根本格格不入。本来我是应该来二中的,他们的各种待遇条件都开的很好,不过妈妈不允许,村长也不允许,说我是村里唯一一个考到一中的,无论如何都要来一中读”

  “纪粤,其实吧,一中是两个分校,七百分也只是个幌子,我没想到你中考成绩这么好,所以没去老校区。”

  “我知道一中有分校,不过这有什么区别”

  “哎,区别吧,那就有点大了。我们读的那里,就像是一个小社会,里面的学生,是全国各地招来的,分数不过是个摆设,但凡家里条件好点的都往里面送,大人有利的就在里面的大人可以扯到关系,或者说家长会,家长会的话,是各种老板认识的好地方,就相当于是一个贵族学校。虽然口头说的是公立制,但从建立一开始,政府就是管不到的,里面一切设备,都是捐赠的,有的是为了把孩子送进来捐东西是为了如个没有利润的股,有的就是因为孩子惹事了,靠钱打理一下关系。挂着一个公立的牌子。只有老校区,其实都是二批录的,只要上了六百五十,一般就能进去。你来这,可能真是因为运气好,也可能是上期考的太好,这里需要更多的人才,如果是这样,那这里应该不止你一个这样来的人。纪粤希,你没有格格不入,只是你不像她们那么无所事事”

  纪粤希恍然懂得,难怪,她多缴的费用,都比他们低了不少。

  “黎承,我的格格不入,不是说的那么轻松的,我也承认,我从一个成绩好的学生,变成了一个成绩差的坏孩子,其实来这里前,就连你问我以后有什么打算这个问题都没想过,在我的家乡,我们玩的都很轻松,同样快乐,很多问题,或许不是没想过,而是根本不知道”

  “纪粤,很多问题都是要长大后才会明白的,现在只是长大的一个过程”

  “对啊,只是一个过程。我应该要明白很多东西,才能与更多的人打交道”

  “不用,我觉得你现在这样也挺好的,至少和你接触才会觉得,我就觉得你很有趣”

  纪粤希笑了笑,看过操场下的日色,今天太阳很舒服,照的我们,忘记了冬季原来是寒冷的。

  “黎承,我觉得你和他们也不一样,我会好好学习的,我也很想让自己变为以前那样,不惧社交,热爱朋友”

  说完纪粤希向前跑去。

  黎承追上,二人小跑,这样纪粤希难得很放松,说出了很多她想说的话,也明白了很多她不明白的事,他一说,都舒心了许多。还有,她不是格格不入,而是本来与他们,就不是一个世界,但她会努力,融入那个世界。

  其实黎承知道,格格不入,或许只是多了几分偏见。他很开心,她愿意对她敞开心扉。

  黎承边跑边说:“纪粤!你知道吗!你见不到我了!”

  纪粤突然停下,一脸疑惑询问:“怎么了,你要去哪?”

  黎承笑了笑,又跑了起来:“因为这是最后一天了啊,谁知道明天会不会世界末日”

  纪粤希跟上:“你在胡说什么”

  “哈哈,我是说!今年是05年最后一天,你要明年才能见到我了哈哈哈”

  原来不过是黎承的玩笑,她好傻,居然还信了。

  黎承又说:“纪粤,00年的时候你多大”

  三年前,她想了想,说:“12.13岁吧”

  “那时候你有没有听说一件事”

  “什么事?”

  “就是世界末日啊,都说是世界末日来了人心惶惶的,可我眼看着十二点,烟花到处绽放,2000年,不是世界末日。”

  “我没听说,那时候,在家乡放烟花,可开心了”

  “没听说最好,还没被他们吓过,今年又说明天是世界末日,纪粤希,你说,要真是这样,怎么办?”

  “怎么可能”

  “哈哈,开玩笑的,你那么矮,要是真的世界末日,也有高的为你顶着呢”

  纪粤希语塞,黎承加快脚步,二人在操场上追赶者。

  每个人都会经历世界末日,如果真是世界末日,能和大家一起生,一起死,也算人间不白来了。

  纪粤希,黎承是害怕末日来临,每个人一生都有无数意外,即使是下一秒,明天,都可能会离开,所以他一定要珍惜与你的时光,即使末日来临,他也能为你顶半会。即使明天末日来临,他也与你过了最开心的最后一天。

  

  

   纪粤希想起初到这个班时,还不认识黎承,她与同学打招呼,同学对她,也是爱答不理,可能因为她的衣着,还对她议论纷纷,之后她就一直穿校服。直到与黎承这个不可思议的人人生,让她平凡的生活多了一丝向上的力量。

  

  他就像一道阳光,能敞开她的心扉,所以她愿意对他敞开心扉。

  

  

  阳光总是毫无保留的绽放,我们喜爱阳光,我们感谢阳光。生命中出现的没道光,都会是初来人间的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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