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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你值得人间

至最爱的你

我的心不大,不能容忍多人的世界……

  

  黎承:

  “纪粤希,我觉得你就是女主角”

  我觉得你和别人不一样,至少在我心里。喜欢是找不到答案的事情。不容置疑,不容猜忌。

  

  “装什么装,绿茶婊真是恶心,不就是自己想当主角吗”

  “就是!好端端的怎么可能改剧本!肯定是和刘芬都通了气,她哪来的本事”

  “给了她点甜头,纪粤希就真敢爬上来,那黎承,可被纪粤希勾引的一嫩一嫩!还一口一个“我相信”!木洁你说,他不会真喜欢上她吧” 顾心美善妒的脸庞,照应在走廊的栏杆上。

  “不会的心美,你放心,徐耀都告诉我了,黎承这是照顾她是又同情她,你看看她家,烤路边摊的,在一中说出去可真别让人笑话!黎承家这么有钱,哪见过纪粤希这种乡巴佬,哪受过女生的吧白眼,才和她走到了一处,她就像是个五子棋游戏,等他串成一线了玩腻了自然就不玩了,一个没点常识的乡巴佬黎承怎么可能会喜欢上?这品味别太迷人”

  “什么时候的事”

  “一直都是,徐耀亲口说的,你说这个刚认识的乡巴佬能和你们这几年的同学情想比?”

  “那黎承上次跟着我…”

  “肯定是你想多了,你们本来就顺路”

  

  这段对话,巧被纪粤希听见……

  

  是她多想了,黎承怎么会喜欢自己?他和所有人一样的,拥有对自己的怜悯,同情和非议目光,在他们富人的世界里,不过是一个被自助的穷人?这一切的美好,都源于一场好奇,对她的友好,是一种同情的表现……

 

  黎承,曾经我也抱有一丝侥幸,侥幸着对你的贪恋,侥幸着你对我是否也曾弥漫出过一份真心,是否对我也有过我对你的期待?

  一切都是一场骗局,我不独特,如果你在我身上感受到的是和他人一样的回应,你应该会对我毫无兴趣,甚至枯燥无味,有些讨厌。

  你的社交圈很广大,所以你和我不一样,不是所有人都被认可,也不是所有人都那么重要,我在你的世界里只是你一个可有又可无的存在,我只需求一个真朋友,需求一个平等看我的圈子,所以我不愿意与她们喜乐,你是满腹伪装,只是我毫不知情……

  从好奇到同情

  从好奇到喜欢

  是每一分每一秒都会变化的存在。

  黎承,我比你看我更看重你怎么看我

  

  不一样的构想不一样的心思,不一样的想法……

  

  “黎承,我不在乎别人的看法是因为我不在于他们。我在乎你的看法,是因为我在乎你。”

  2005年:11月21日 天气:雨 心情:差

  黎承,我将我心里想的写到了日记本上,我应该觉得庆幸,知道我在你的世界里,是一个不需要的存在,我怕我依赖上你了,对你也是一种负担。

黎承,你值得人在乎,而我不要在乎你。

  

  她不哭,在大雨中,雨水滑过脸颊时,带走了少女的泪水。

  她想化为雨,一头钻到地里,她就像雨,被路人踩踏。

  她在等阳光。她曾以为会出太阳

青春期的喜欢,藏在心里,谁也不知道。

                                        ——纪粤希

  

  

  刘芬将纪粤希的舞蹈简单化,虽有大量的动作投入,要求却降低了不少。

  

  李艳得知纪粤希为主舞,也十分惊讶,在她心中纪粤希是那种家庭一般且不爱表达自己的人,竟来像自己请愿,把午休也也改为训练,这也是高中唯一的锻炼机会,实在为她高兴,也就同意了。

  校篮球进入第二段淘汰赛,黎承早自习也不在教室,除了上课时间和集体训练时间,他们见面甚少。就连见面纪粤希也会刻意避免。

 

纪粤希日记

  2005年十一月二十五日:天气:多云转晴

  

纪粤希日记:

  文体艺术节倒计时五天

  校篮球赛总决赛,因为学业与时间原因,未组织班级助威,黎承带领他们孤军奋战,女生们心都揪着,男生们撑着下课往操场跑,第四节课下课得知我们班进了决赛夺一二,大家都很开心。

  直到晚自习,听到喜讯,高一三班夺冠,黎承徐耀代表三班进校组织篮球队,女生们更投以崇拜。

  

第三人称忆述:

  他们进来时都受着同学的拥戴,讲台上大写的“黎承少将”,旁边用小小的纹路刻写了其余队员名字,唯有黎承显得格外凸出。

  一回来还得到不少零食与水,黎承像纪粤希望去,她竟连看都不想看一眼他们,疲惫交加,心中不由得来了怒火推开大家的心意就回了位子,徐耀见状连忙帮着兄弟收起零食,将他们往前面赶,坐在一起讨论篮球赛的尿点投球。

  “纪粤希”

  纪粤希刚回头,黎承随手抛给了纪粤希第一名获得的奖牌

  “这是什么”

  “奖牌”

  黎承放下书包坐下,也没有看她,一直翻弄书包里的臭衣服。

  半点崇拜之意没听到,反而见她将奖牌放回自己课桌,更是恼火。

  可在她转头的那瞬间,就能心软。

  “还是恭喜你了,黎承”

  说完,纪粤希转头写作业

  “你怎么回事,不舒服?”黎承用手背想去触碰纪粤额头时,她悄然躲开

  “其实现在还是晚自习,不过老师应该不会说什么” 纪粤希说。

  “我管她说不说什么,你怎么了”

  “没事”

  

  她怎么了,说话奇奇怪怪?压力太大?

  

  顾心美拉徐耀走向黎承:“黎承,蜀大侠开了包,给你们庆祝”

  黎承看了看顾心美:“不用,我累了”

  “哦那行,明天也行”

  “不喜欢吃蜀大侠”

  “什么?以前你不是最喜欢……”

  “不喜欢了,不行吗”

  顾心美一脸尴尬,这与她想象的相差太大,而且以往黎承不会不给面子,他们之前最爱去的也是蜀大侠。

  徐耀开口缓解尴尬:“黎承,别这么不给面子,我都答应了,兄弟们都去”

  “那你们去”

  “你说的什么话,这是去庆祝我们得第一”

  黎承瞟一眼顾心美:“我累了”

  顾心美尴尬道:“好,那你好好休息,下次在给你庆祝,徐耀,我们先走”

  

  纪粤希一脸疑惑心中也有窃喜,望黎承,他悄悄到了她耳边,轻轻说:“其实我就想吃你家的烧烤”

  原来她说的老师不会说,是她早知道了顾心美的心思,不过他想和她去的地方更好,又能送她回去。

  听到这句话,她有些紧张,这些天的刻意远离都失去效果,男孩的一句话,便能攻破少女所有防线,她只能微微点头,他在邪魅一笑。

  

  他们一路保持了相应的距离,她跟黎承是盲走,黎承说有小路,往那走出后就被他带到了一个商业楼。

  进去的是一家电玩城,教她男孩们迷恋的拳击,在刻意放水,缓解她对新环境的不适应,还有一些很解压的游戏,玩的不亦乐乎。

  黎承中途以上厕所的名义溜走,过了许久都未回来,找遍游戏厅也没人,厕所在外面,她出去寻他。

  一出厅已经十点多,在天桥二楼大理石路,中间有个穿着灰蓝色熊的玩偶,手拿篮球在摆弄姿势,纪粤希一脸疑惑,要从那边走,他便拦着不让过,向她摆弄打篮球的姿势,想想,这不就是黎承?刚进去看到外面有人装扮玩偶时,黎承还特意多看了两眼。

  玩偶笨拙,动作滑稽,纪粤希都被逗乐。玩偶才心满意足,靠近纪粤希将她按坐在中央的板凳上,这里恰被月色照射,这里地势高,看远处看,是一栋栋成都的高楼大厦。

  玩偶脱开头套,热的一身汗。

  纪粤眼眶中带有泪珠,感动还有些好笑,他这是做什么,什么意思。

  “你,做什么?”

  “我知道你最近压力大,特意想办法给你解压,牛逼吧”

  “牛啊,但你抱着个篮球做什么”

  “我摆弄的可是我今天赢球的动作”黎承拿球又招摇两下,头一转“帅吧”

  纪粤希被过头笑了笑。

  青春期男孩的快乐,似乎真的很简单,而纪粤希的快乐,是黎承。

  

  她想她们这样坐坐,真好。

  

  在他也很疲倦时,会因纪粤希而恼,思纪粤希之忧,他早早察觉到她的不对劲,特意在今天,陪她解压放松,他的心意,即使刻意避免男女接触,但任保留几分暧昧,她真感知不到?她真心认为,她只是他朋友圈里一个可有可无的存在?她因为她们的话可以避免他,他却因为她而疏远她们。

  其实喜欢,即使藏在心里,即使掩埋保护,依旧付之行动,无论方式,终是如此,喜欢,是一场没有到底没有目的的旅程,这场旅程,朝着一个目标,因为喜欢你,胜似人间四月天。

  

  公共板凳上坐着一熊一女孩,中间隔着几十厘米

  “纪粤”

  “嗯?”

  “你以后想做什么,想去哪”

  “我…不知道……你呢?”

  “我?去北京,学电脑软件开发,比如游戏。这在中国未来,一定是个巨星产业”

  “好,我相信你”

  “那你现在喜欢些什么”

  “学习”

  “可真神了,看好你”

  “还有,喜欢他”

  “谁?”

  纪粤希站起来,冲到栏杆处大喊:“我喜欢他!”

 

  她的声音越大,黎承的心,竟会越发不安。

  

  但短短的距离,是向拢的心,即使不知道,即使有波折。

  月光下,胜似一幅画,一熊一座椅和一姑娘。

  

日记:  在十一月二十五日,我说出了喜欢。

  这一天,我决定相信我所感受到的。相信自己,越来越好。

  他送我回家前对我说:“奖牌送给你,也祝你文艺节得第一”

  我想得第一,不在因为你的鼓励也因为我想优秀的能够与你匹敌,无论路有点长。

  

  我有了我的目标:去北京,学IT。

  

  黎承,我想和你一起

   

  

乌云散开,便是晴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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