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豆推开暗室的门,进去后看到万鲜禅心背对着她躺在暗室的石床上,香炉上还燃烧着李戎旌最喜欢的熏香,桌案上还摆放着一首未完成的情诗,是万鲜禅心写给李戎旌的。红豆突然鼻子有些酸楚。她朝万鲜禅心背影轻声喊道:“爹,爹你没事吧?”万鲜禅心缓缓转过身做起来来,脸色苍白,见她累的气喘吁吁问,“我没事,外面出了什么事吗?”红豆:“没有,是几位副将叔叔伯伯写了几个作战计划,因为决定不下所以找你去看看。”“好,你告诉他们让他们等一下我一会儿就过。”“好的,我这就去给他们说一声。”红豆说完半天还站在原地。万鲜禅心见她欲言又止的模样又问,“怎么了?还有事?”红豆内心挣扎了片刻开口,“爹,你能不能在想娘的时候也想想我?我不想在我开心或者难过的时候孤孤单单一个人。”万鲜禅心咧嘴笑了笑,“傻丫头在说什么呢?老爹怎么会舍得让你一个人孤孤单单呢?放心吧,爹还要看着你嫁人呢,你先出去,听话。”红豆退出去关上暗室的门。万鲜禅心刚要起身,剑眉一皱一口鲜血从嘴角溢出,万鲜禅心抬手擦拭干净,坐到梳妆镜前整装。这里的一个烛台一个花瓶都是他根据李戎旌的爱好摆放的,只为能让他更加接近李戎旌。李戎旌逝世的一年多里,他表面上装作坚强,可只有自己知道每每夜深人静的时候他总是会在梦中梦到李戎旌,然而梦总是会有醒来的那一刻,醒来后还得面对李戎旌已经逝去的事实。为了逃避,他便在书房打造了这间暗室,只有呆在这间暗室里他的心才能得到片刻的安宁。万鲜禅心出去后很快回到作战室,拍板了作战计划。很快窦武朝会大殿上“禀报陛下,李应已集结三十万大军准备南下整征讨我们,领军人分别是傅文清、李成以及一直注视着我们一举一动的万鲜禅心。”一名大臣说道。闻言,窦武很是兴奋,他早就想和李应决一生死了,如今倒好李应发兵征讨,还不用他想办法引蛇出洞了。“来得正好,正好将他们一网打尽。万鲜禅心,早晚我得亲手弄死他!”窦长君狠狠道,这一年多来他们在绵延关的眼睛都被万鲜禅心清剿干净,这导致他许多的行动都备受限制,如今他一定要为自己好好的报个仇。武将们闻言也纷纷跃跃欲试,“说得不错,先不说咱们有衍江这道天然的屏障,就我军如今这兵强马壮,他们这次来只能是自寻死路!”“是啊,更何况咱们已经和白圣仁联合,万鲜禅心的大军,必败无疑。”另一些大臣也附和道。窦长思此刻正在大殿门外,听到殿中的豪言露出讽刺的笑容。全军一派骄狂之气,全然忘了骄兵必败的道理。“陛下,咱们和白圣仁虽然是合作关系,但微臣担心他会在作战的时候与咱们争抢地盘,所以咱们还需要对白圣仁进行提防。”其中一些人已经开始担心如何瓜分李应这三十万大军了。窦武摆了摆手,“放心,朕在接触白圣仁之前就已经考虑过这个问题了,白圣仁只能是朕的马前卒,必不会成为我们的障碍!”窦武这一仗的自信心膨胀的空前绝后,因此不顾大臣们的反对打算御驾亲征,让窦长君坐镇安阳。白圣仁的军队先与万鲜禅心的军队交锋,万鲜禅心被打得一路溃败,大军在江上坚持了三天后不进一步只得再次退回北岸。战事进行的异常顺利,正当白圣仁准备一鼓作气彻底拿下万鲜禅心时,突然后方传来窦武的旨意,让白圣仁退回驻守的城池,接下了的战场交给他的队伍。白圣仁在属下的不满声中果断退了下来。本以为会占大便宜的窦武却没想到在接下来的战斗中再也退不会去了。万鲜禅心的军队突然像战神附体不再如之前那样不堪一击,反而勇猛异常很快便组织了反扑。由于窦武军队轻敌冒进,一时间被打懵了头,毫无还手之力,再加上万鲜禅心拿出了李戎旌留下来的黑火药,窦武只能带着军队拼死抵抗好不容易将万鲜禅心拦在彭城门外。但这也只是暂时的,照着万鲜禅心军队的勇猛,迟早会攻破彭城。彭城是进入安阳的一道关卡,倘若彭城失守,那么整个窦氏王朝将岌岌可危。窦武一边带着人驻守彭城,一边命人快马加鞭向其他关卡求援调人,同时还给白圣仁去信让白圣仁发兵援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