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闱一事还未找到确凿的证据,柳小楠欺男霸女一事却是证据确凿。因此,李应当朝宣布柳小楠害死无辜百姓人命一条,判秋后处决。至于柳未满,罢黜身上一切官职停留在家不得踏出家门半步。待秋闱一事查清楚了该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
早朝过后,李戎旌没有回燕子坞,径直去了范进的刑部。
“范尚书,我已经让柳未满停了官职不能动弹,五天的期限已过半,你得尽快将这个费介的照出来!”
范进让李戎旌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禀报道:“费介是被人从牢中带走的,下官已经打探到他的位置,现下已经派人去找了,如果幸运的话明天中午就能将人羁押到刑部大牢!”
李戎旌点点头,嘱咐道:“柳未满根深树大背后的势力也不知道延伸到何处,你行事凡事小心谨慎,别因为不小心的疏漏而功亏一篑!”
“下官紧听公主训诫!”范进道。
李戎旌见要说的也说的差不多了,便道:“行吧,此事陛下交给你我也放心,你尽管去查,若有何难事就派人到燕子坞来找我。我还有些事,就先行离去了。”说完李戎旌走出刑部大门,素月早已备着马车在门外等候了。见李戎旌出来,素月忙上前将一见月色的披风给李戎旌披上,扶着人上了马车。
“主子今早出门也不批件披风,虽说现在也不太冷,可您身子本来就弱,多穿些总是不错的。”素月让马夫赶车后在车中对李戎旌念道。
“好啦,我又不是玻璃做的身子一碰就碎。以前都能这样过现在反而不行啦?”李戎旌道,“哎,说起天凉了,也是时候给红豆和小升做身衣裳了。先绕道去布匹铺子吧,买些好点的布给她们做点衣裳。”
素月:“主子,小郡主她们的衣裳都是有宫里专门制作的,你实在想给小郡主做衣裳,吩咐宫中一句便是了,何必这样麻烦?”
李戎旌:“你不懂,若什么事都吩咐下人去做,那还有什么乐趣?我本就想一边等着秋闱这事的结果一边给孩子们做点东西打发时间的,若真按你说的那样做我岂不是要闲死?”
闻言,素月吩咐马车夫,“去布衣铺子!”
柳小楠被判秋后处决,柳未满被圈禁在家。为求解困,柳未满命人偷偷给身在齐王府的女儿柳丝丝报信,让柳丝丝尽快给身在前线的齐王李成去信,让李成想办法营救柳家。
李成接到柳丝丝的信,立马给李戎旌来信要求李戎旌放过柳氏一门,并告知李戎旌等他安排好军中事务后便会快马赶回帝都。
信件被李戎旌看了后随手扔在一旁,继续秀她的荷包。
素月也拿着绣花针在一旁绣着,本来李戎旌打算得好好的,她打算亲自给孩子和远在南边的丈夫缝一件衣裳。可惜她那双手拿兵器的时候还像个样子,到了拿绣花针的时候就不行了,无论怎样手指头也不听使唤,半天下来一只袖子没缝出来十指多了好多个针眼儿。还是素月看不下去了抢过来,让她干脆改绣荷包算了,至于衣裳,这种高难度的活儿不适合李戎旌,衣上的图样就让她自己画。
“主子,不理会王爷的信吗?”素月边绣边问李戎旌。
“理会他做什么?自从有了他那柔弱的妾侍,越来越不像样子了,我还想找个机会说说他呢,没想到他倒是先给我来信了。不管,晾着吧,柳家这事,任他谁都不能阻止我斩草除根!”说完李戎旌指尖又多了个针眼儿。
素月沉默,片刻后才道:“奴婢只是不想主子和王爷生了嫌隙,毕竟主子与王爷乃是最好的兄妹!”
李戎旌不说话,一时间屋子里就只听见两人的呼吸声,以及绣花针刺进布料的细细声。
“奴婢去看看厨房的药熬好了吗?都这个时辰了也不见下人把药端上来。”素月放下手中的活儿找个借口躲了出去,刚刚她一不小心说错了话,不知道李戎旌会不会生气。
素月出去,李戎旌又缝了半刻才放下针线,看着窗外渐暗的天边,自言自语道:“最好的?呵!曾几何时是的。”可不知道何时开始,大家已经渐渐离了心,虽然表面上还是一副亲近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