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戎旌看他身上果然青一块紫一块的,看了更来气。这次确实打得狠了。可若不这样,她无法消下心中的怒火。虽然在这段感情中万鲜禅心总是势弱的那一方,可谁说李戎旌不是呢。万鲜禅心下定决心要做的事,她阻拦不了也只能妥协了。长袖撸了起来将药倒在掌心戳两下然后一巴掌拍在万鲜禅心伤处使劲揉,疼的万鲜禅心忍不住发出‘嘶嘶’的声音。
“你看你给我打的,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养好,要是这期间被将士们看到了不知道又要怎么嘲笑我了!”
李戎旌:“被笑死算了,什么都不听我的,你说我要你来做什么?!”
万鲜禅心苦笑,这一系列的折腾下来他也算明白为什么李戎旌会生气了,”说好了气消的,怎么又提起来了?”
“那还不是你先提起来的?”说着李戎旌手上的力道加重。
万鲜禅心闭嘴,不敢多言。
上好药后李戎旌收拾床铺打算休息,边道:“你若要走,我也不留你,只是你不可以让我担心!”
万鲜禅心抬手摸着李戎旌的脸颊,“不必担心,我会自己照顾自己,做多以一年半的时间,我便会拿着解药回来见你。”
李戎旌知道他已经下定主意,只能点头答应。
“还有,去了南方要时刻注意你是有家室的人了,不要拈花惹草的到时候我和红豆可不答应!”
许久,万鲜禅心才道了声“好!”,将人抱进怀里。
李戎旌靠在他结实的胸膛上缓缓闭上眼睡去。
听见李戎旌平稳的呼吸声,万鲜禅心低下头吻了吻李戎旌略微冰凉的唇瓣,轻声嘟囔了句“小傻子!”
李戎旌也不过二十八岁的年纪,然已经染了白发,皱纹爬上了眼角。虽然白发藏在青丝中不易看出来,可与她亲近如此,自己岂能不知?
两人静静相依,天机将亮未亮之际,李戎旌还睡得香甜,万鲜禅心早已换了军服整装待发。
趁着天色,万鲜禅心将窦长思偷偷带出帝都,驾着一辆马车离去。
“我就知道你舍不得我死!”马车上窦长思得意道。
车外马车上,万鲜禅心冷哼,“我是怕你死了我性命危矣!”
窦长思丝毫不在意,“那有什么?反正结果都是一样的。”
万鲜禅心不语。
万鲜禅心没走多久李戎旌就醒了,拿了马鞭跟上去。
“郡主,万鲜将军吩咐过你不可出门的。”把手的士兵阻止道。
李戎旌怒视士兵一眼,士兵立马不敢再拦。
李戎旌策马追随万鲜禅心十里外。
“哟,千里追夫,当真让人落泪啊!”听到远处驱马的生硬,窦长思靠在车窗上观看。
万鲜禅心回头望去,百步之外轻风背上一带着维帽的女人,风吹起她的长袍,黑色与红色相缠相交于空中,万鲜禅心心中喊着李戎旌不要再跟着了一边又希望能多看一眼李戎旌。
他知道李戎旌定是要看着他安全离开的,故而没有开口。也不理财==理睬窦长思的胡言乱语。转身驱马南下。
直到万鲜禅心的背影消失在她眼前,李戎旌才转身回城。
李成应李夺的令监斩龙靖和窦长思,却在提人的时候发现窦长思不在了。问了下人才知道万鲜禅心见过窦长思。打听之下又闻一早万鲜禅心驾车出了城,郡主李戎旌也紧跟了去。
属下来报李戎旌已经回城,李成立刻赶来城门口,只看见李戎旌一个人回来,上去问李戎旌,“禅心呢?他没同你一道回来?还是说他就走了窦长思!”他们派士兵严守三人,若内无人做内应怎么可能在不惊醒一人的情况下从燕子坞带走人的!
“哥!”李戎旌摘下帷帽理了理凌乱的发丝,挡在李成面前,“他是为了我才放走窦长思的!”
李成:“二哥知道,但戎旌,窦长思是祸国的妖妃,天下的祸首,我们不能放虎归山!”
“二哥!”李戎旌微怒,“你说的不错,但今日是我故意为之,窦长思是我放走的!”
“戎旌,你怎么变得这么糊涂!”李成有些恨铁不成钢的道。立刻唤来部下,“万鲜禅心带着窦长思逃亡南方,你立刻派人去追,必须在窦长思回到她爹的羽翼下之前抓回窦长思!”
“属下定不辱使命!”
见李成命人去追万鲜禅心他们,李戎旌急得直喊:“二哥,你不能这样做!窦长思手上还捏着我的解药,万鲜大哥是替我拿解药!”
“屁!要解药还不简单?”李成将李戎旌控制住,一边指挥手下的人赶快行动,“只要抓回窦长思,二哥帮你拿回解药。”
“窦长思不可能告诉你解药在那儿,二哥你放开我!你放开我!!!”李戎旌打不过她这个‘四肢发达’的二哥,却在下一秒被李成击中脖颈晕倒在李成的怀里。李成把人交给一手下。
“把郡主送会燕子坞,路上小心些!”
李戎旌傍晚才醒过来,醒来时人已经在燕子坞卧房里了。睁眼就瞧着海棠和素月在床边瞪着大眼睛望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