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天白云下,李戎旌她们的船在碧色的湖水中徜徉,当然湖中并不只有他们一家人。红豆脱了鞋坐在船头戏水,李升在旁边护着她不让她掉下去。李戎旌和万鲜禅心躺在船的另一头,李戎旌靠在万鲜禅心箭头。
万鲜禅心:“你想让阿莫帮你做什么?
李戎旌:“阿莫可是数一数二的神箭手,我让他帮我和陈叔叔他们演一场戏。”
万鲜禅心明白她的意思,“什么时候?我吩咐一句,你直接让人去找他。”
李戎旌满意的抱着他的头“啾~!”了一口。
“你咋这么好呢?”李戎旌以手称头看着万鲜禅心,另一只手在万鲜禅心的耳廓上细细揉捏。
万鲜禅心宠着她,笑道:“好吗?我记得昨晚某人还因为我逼他喝药一个劲儿的说我狗呢?还整整一个时辰。说,是谁?!”
揉耳朵的手顿了一下,笑脸微僵,万鲜禅心绝擦她的退意,在李戎旌之前抬手捏住她的手,“嗯~!,是谁?”
脸太疼,李戎旌圆溜溜的大眼睛咕噜噜转了几圈,打算打死不承认,“是啊?!怎么这样讨厌!回去我替你收拾他!”
反正手一时半会儿也收不回来,李戎旌继续捏。
就知道自己找了个小无赖,不宠着还能怎么着呢?摸着摸着李戎旌突然想到,“哎,还记得你当初送我的那对梨花耳坠吗?有好些年都没有带耳饰了,也不知道耳洞有没有封起来。”
万鲜禅心闻言粗糙的手去摸她耳垂。
果然不一会儿摸到软软的耳垂中间有一颗小小的硬核。
“回去我给你找找,怎么突然就想起来这事了?”
李戎旌摇摇头,“无聊闲的!”
临近暮色,李成来湖边叫他们回去吃饭。
李戎旌一问桌上都有哪些人,知道桌上有舅舅窦武,立马道:“哎呀我不去了,我们今天吊了许多鱼,不如就去临宾楼吃吧。”
对身边的万鲜禅心和两个孩子道。
孩子们听到今天能吃到自己吊到的大鱼都很兴奋,高兴的点点头。
万鲜禅心李成不用看都知道,每次都是以他家幺妹马首是瞻。
李成:“那我怎么办?我也不想陪着他们吃饭啊!”
李戎旌:“谁管你啊!”
一手拉着一个小朋友欢欢喜喜的往临宾楼去了。
万鲜禅心看了看李成,转身跟上。
李成:“哎,等等我,我也要去!”
说着几步跟上前面的一家四口。
李戎旌看了一眼跟上来的二哥,嫌弃得不行了,道:“你咋跟来了?留爹爹和娘在家里陪舅舅,你良心不会疼?”
李成一手捞起李升抗在肩膀上,“良心要看在什么时候啊!在这种情况下连你都不想在家里我在那儿?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这脾气,到时候我怕自己因为窦长思的破事控制不住自己当着舅舅面发飙,难看的还是咱们老爹老娘。”
李戎旌点点头,“也对,以你这狗脾气,到时候还真难搞。”
红豆听她妈妈这么说舅舅,小嘴儿也跟着喊,“狗脾气!狗舅舅!”
万鲜禅心抱着女儿,教育道,“豆豆,不能这么说二舅舅!”
红豆指着李戎旌道:“那娘亲还不是都在说吗?”
李戎旌只觉得顺间身上多了好几道灼热的视线。
红豆还不知道闯祸的道:“而且娘亲还不是天天说爹爹狗吗?”
李戎旌更感觉尴尬了,小声道:“豆豆别说了!”
万鲜禅心不得不对李戎旌苦口婆心的教导:“你看看,你平日你说我也就行了,还当着女儿的面天天说。这下好了,孩子都看到了,还好小升已经长大了,否则也会被带坏的!”
李成:“是呀,你看你这样对待哥哥没关系,被红豆学会了怎么办?以后她长大了还有谁要娶她啊!”
李戎旌大囧,当着女儿的面可不能在乱说话了,推着丈夫和二哥进临宾楼大门。
“我错了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这样,今天的饭钱全部算到我的帐上,我请你们吃好吗?”
包间里,万鲜禅心放下女儿在座位上,还想再说什么,李戎旌一个狠利的眼神秒杀。
“怎么?晚上是不想回房睡觉了是吗?”
万鲜禅心读懂她眼中的意思,秒闭嘴。
李成坐在小红豆左边,李升在右边,接着是万鲜禅心和李戎旌。
李升给两个叔叔姨姨到上酸梅汁,又给红豆和自己各到上一杯,然后开始埋头苦吃。
怕李戎旌想和他们一起喝酒,李成他们都不点酒的。
今天很高兴,李戎旌坐在座位上兴奋的手舞足蹈。
红豆看了,也有样学样。
“乖别闹,好好吃饭!”
“别闹,好好吃饭!”
万鲜禅心和李升一大一小两管家婆同时对身边的人道。
万鲜禅心:“今天是怎么了?怎么这样高兴?”
李戎旌:“不知道,就是觉得高兴!”
两母女神同步。
看着这一家子,李成怎么觉得还没上菜自己都饱了呢?
“二公子、郡主,外面有位姓龙的公子找!”门外,临宾楼的店小二道。
”姓龙的?“李戎旌还疑惑的时候李成倒是知道这人,“龙遂来这里做什么?”
看了看李戎旌和万鲜禅心,目光聚集在万鲜禅心身上道:“我们这里没有谁和龙遂相熟吧?”
万鲜禅心摇头,“没有过多的接触。”
李戎旌:“管他来做什么,先让人引进来啊!让客人在门外候着传出去不会说我们王府有失礼数!”
李成点头,“让人进来吧,还有,添一副碗筷!”
龙遂进门便瞧见李戎旌隔着这么多人还伸手去捏红豆肥嘟嘟的小脸。
“哎,龙大哥来坐这儿。”
一神灰色锦衣的龙遂刚进门李成一改前一秒的态度热情的招呼龙遂。
龙遂给人的第一感觉就不像个皇族子弟,穿着低调,长得也普通。唯一不同的是,毕竟是个军人,还是以冷面著称,身上的戾气一般人不愿意靠近。也正因为如此,就更没有人去接近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