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子也想将那些药全部销毁,作为一名心怀苍生的大夫,他不愿见到同样作为大夫的宫廷御医做出违背大夫职责的行为。
万鲜禅心回到屋子,看着睡着的李戎旌,因为病发时的痛苦让她汗水打湿了额间的头发,伸手为她理了理额间的湿发,推了推她的鬓角。
第二日,李戎旌醒来,见床边没有万鲜禅心,问下人,“万鲜禅心呢?”
这时李成进来,“戎儿,万鲜大哥出走了。”
李戎旌站起来,“走了!有没说去了哪里?”
李成不肯定道,“大概是去了帝都了吧。”
李戎旌一声冷哼,“胡闹!他以为窦长思会给一个面子!”迅速穿上外衣去追人,“哥,他什么时候走的?”
李成:“半个时辰前。”
李戎旌拿了马鞭,“哥,桌上有我已经写好的信,你拿去想办法交给龙靖的毓妃风弄影,她会配合我们的,一封送去护国寺找绝尘大师。”话说完李戎旌跑出院子直奔马厩,解下自己的马儿轻风的绳子就快马加鞭的追赶万鲜禅心。
追了一个时辰才在官道上一间小茶棚看到万鲜禅心的马儿,将轻风与万鲜禅心的马儿苍血栓在一起。
“姑娘,请问喝点什么?”茶棚的主人热情的问道。
李戎旌:“不用,我找人。”
说着走向茶棚里间。
天热,除了忙着赶路的许多人都愿意在棚子里乘会儿凉。
找到万鲜禅心的背影,李戎旌上前狠狠扇了万鲜禅心一耳光。
“啪!”一记响亮的耳光引来旁人的注目。
万鲜禅心有些黑的皮肤上瞬间浮现一个红色的巴掌印,李戎旌发狠的瞪着万鲜禅心。
“幺!”万鲜禅心有些措不及防,“你怎么赶来了?身体感觉怎么样?”
他是等李戎旌确定没事了才走的,知道李戎旌会阻止他,所以才会在她醒来之前走的,没想到这丫头还是追来了。
见他没事人似的心中就更气了,抬手还想打人,然万鲜禅心一点儿还手的意思都没有,抬起的手又放下。
力的作用是相互的,她打万鲜禅心的力气有多大,自己受有多重的伤。麻木过后,李戎旌的手一阵火辣辣的痛。
“幺,你不应该来的。”万鲜禅心道。
李戎旌不说话,只是一动不动的盯着他。
万鲜禅心见她颤抖的右手,知道她的手因该是肿了,去拉她的手。
果然,李戎旌的手又红又肿,“下次再生气也不能裳了自己,你看看你,这是在惩罚我还是再惩罚你自己?”
“我罚你还是罚我自己跟你有什么关系?你都要丢下我和红豆走了还管这么多做什么?”李戎旌道。
万鲜禅心:“幺,我没有要丢下你和豆豆,我只是,”
李戎旌将人带到外面,“你想去帝都给我拿解药的心我明白,只是,你有没有想过你这一去还能不能安全的回来?窦长思不是善类,你怎么会认为窦长思会给你解药?到时候我怕只是会多一缕孤魂罢了。”
万鲜禅心手捧着她的脸颊,样子十分难过,“幺,我不能看着你受伤而我只能看你受苦什么也做不了。有时候我甚至在想,我什么也做不到,何不一头撞死在墙上算了!”
“不行,我不要你这样想!也不能让你这么做!更不允许你去找窦长思拿解药!”李戎旌扑倒万鲜禅心怀里。
万鲜禅心无奈,将人搂在怀中,下颚靠在李戎旌发顶,“都是孩子的妈妈了怎么说话做事还这么任性?一点儿孩子妈妈的样子都没有,传出去不知道会被人笑话成什么样子。”
李戎旌像个撒娇的小女孩,在他怀里扭了扭,“他们要笑话就让他们笑呗,只要你在我身边我才不管别人说些什么。”
接着想了想又小声道:“债多不压身,反正笑话也够多了,再来一两件也无所谓!”
万鲜禅心简直被她的‘混账’话给气笑了,却是将人抱得更紧了。
赶了几个时辰的路,昨夜有折腾了许久,李戎旌累了,现在一下子停了下来,疲倦如波涛般袭来,迷迷糊糊道:“我想回家,我好困!”
万鲜禅心抬起她的头,果然,他家幺已经困的眼皮都睁不开了,凑近亲了亲李戎旌的眼眸,道:“你放心睡吧,我带你回家!”
他知道,暂时是不能去帝都了。
抱着自家亲亲媳妇儿先回家了。
听说李戎旌旧疾复发,朱玉娘天不亮就赶来德王府,在府上等到临近中午才见着万鲜禅心抱着还在睡的李戎旌进门。
众人上前,问,“戎儿怎么了?没事吧?!”
万鲜禅心:“她有些累了,睡着了,妈你帮我招呼一下玉娘和陈溪一下,我先抱她回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