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回来了!王爷回来了!!”二王爷府因为万鲜禅心的回归喧哗起来。
“李戎旌这边,一直安慰阿莫和~边的人,“你们别慌,我没事!”
这帮家伙比她这个病人本尊还要着急。
外面传来万鲜禅心回来的消息,阿莫更急了,万鲜羯站在旁边做壁画。
不一会儿,一身银色铠甲的男人出现在大厅门口。
一直淡定的李戎旌终于不淡定了。因为她愣住了。
“主子!”阿莫小声道。
仿佛听不到般,万鲜禅心望着面前的李戎旌。
嘴边血迹还没擦干净,李戎旌先回过神来,忍不住低头一笑,呢喃一句“冤家!”
万鲜禅心亦是忍不住上扬的嘴角,二话不说上前将人提起来紧紧按在胸口。
许久,李戎旌嗓子痒的难受,想推开万鲜禅心躲开。
“别躲我,无论什么事都别再瞒着我!”万鲜禅心没有给她再次推开自己的机会。
阿莫在一旁小心提醒,“主子,你快把人勒没气了!”
不一会儿,大夫来了。
李戎旌被万鲜禅心抱回房去让大夫诊脉,连万鲜羯和风弄影都顾不得了。
“大夫,我妻子她身体怎么样了?”万鲜禅心替李戎旌盖好被子后问大夫。
风弄影和秦姬站在旁边,听见万鲜禅心称李戎旌为妻子,不免心口一紧,随即又在心底苦笑。
大夫:“依老夫来看令夫人身体太过虚弱,她身上有许多陈年旧患,右臂除了吃饭喝水等力气轻的活儿基本不能在用,就连长时间在书案上写作都不行,如果王爷想让夫人痊愈,这已经不可能了,只是以后尽量别让夫人劳累。”
至于别的,大夫告诉万鲜禅心他诊不出来。
万鲜禅心有礼的将大夫送出门,又回来坐在李戎旌旁边。
李戎旌很累,刚刚的心绞痛复发耗尽她全部体力,加之,初见万鲜禅心时的冲动已经平静,她开始畏惧与万鲜禅心面对面相处,所以她在大夫来了就开始装睡觉。万鲜禅心送走大夫,她露在外面的手来不及收回。
若是在战场上的万鲜禅心,这样的伎俩根本瞒不住万鲜禅心,偏偏一遇上与李戎旌有关的事脑子就顺间不够用了。
握了握李戎旌露在外面的手,冰凉的彻底,万鲜禅心将她的手紧紧握在掌中,直到感觉李戎旌的手不在那么冰冷才将其重新放回被子中。
“主子,王上和王后在会客厅已经等候多时了,你看能不能先去见见!”
因为李戎旌的事,阿莫面对万鲜禅心时心里莫名的心虚,都不敢太大声说话。
万鲜禅心连看都没看他一眼,只是道:“让他们等着!”
看来,他家主子对王上对待李戎旌的态度,生气了!
阿莫不敢这样去回答万鲜羯又不敢在打扰主子和李戎旌好不容易的相处机会,只能默默呆在一边降低存在感。
“呵呵,呵呵......”万鲜禅心突然大笑,就连躺在床上的李戎旌都吓了一跳。
接着万鲜禅心又道:“我一直以为白池山道的重逢是诀别,没想到的是不是诀别。”
说着竟哭了,“戎儿,你知道那种感觉吗?我在崖下找了一个月,他们都劝我放弃,就连你大哥也在劝我,可我不甘心呐,虽然阿莫他们把我带了回来,可我依旧,依旧忍不住去崖底找你,等你。我想,我一直等下去总会有一天你会不会心软的回来看看我?”
李戎旌被子下的手指节掐得发白。
“但我又想,你怎么还会回来呢?那么高的悬崖,就算你没有掉下去,活下来的机会又有多少?你不会回来了!你怎么会回来呢?!”万鲜禅心激动的站了起来。
“主子,李姑娘不是都会来了吗?没事的,没事的!”阿莫道。
“你不回来了,那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万鲜禅心蹲在地上以手捧面,眼泪顺着手指缝流淌。
李戎旌不敢做声,也不敢动,更不敢睁开眼睛面对这样的万鲜禅心。
他哭了一会儿,似乎平静下来,才再次回到床边,细心的帮李戎旌盖好被子出去见万鲜羯。
万鲜禅心重创窦长君大军,在秦军援军靳竹心为赶来之前。
大庆之事因为万鲜羯在未经得万鲜禅心允许下逼迫李戎旌以致其在床上不得起身,所以第二日全城的欢庆李戎旌去不得,李戎旌不去,万鲜禅心也不可能让李戎旌一人呆在府内,留在府中照顾李戎旌。
虽然万鲜禅心未出府,但在秦姬的安排下王府依旧布置得喜气洋洋。
昨夜,万鲜禅心便让人把自己东西搬到李戎旌房内,李戎旌一直未醒,他便一直照顾着她,还让下人搬了一把竹椅放在房中,一宿未眠的守在李戎旌身边。
李戎旌一睁眼,便瞧见万鲜禅心眼底深深的乌青,那是长时间没有休息造成的。
李戎旌艰难的撑起来为万鲜禅心找了件外衣披在身上,避免他感冒,自己打开房门做了两个深呼吸,活动活动筋骨。
“姑娘早!”路过的下人打招呼。
十月了,极寒之地已经开始冰封,正因为这样万鲜禅心才会安心回来,韩族才会放心的大肆庆祝。
一股冷气袭来,睡着的万鲜禅心不禁打了个冷颤,醒来。
第一眼便看向床上的人,床上没有李戎旌的影子,房门大大敞开。万鲜禅心将外衣撂在地上翻身去找李戎旌。
在门外看到正和下人们堆雪人的李戎旌。
“姑娘真厉害,堆的雪人是最好看的!”周边一群小姑娘围在李戎旌身边欢呼雀跃的拍掌,远远看去像似一群雪天的精灵,而中间的,是精灵女王。
李戎旌看起来很快乐,万鲜禅心不由自主的也想参与她们,大步上前,一把抱住没有防备的李戎旌。
“什么姑娘,你们听着,以后,她便是王府的女主人,你们的夫人!你们的王妃!”
万鲜禅心对几个小姑娘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