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他不愿放弃李戎旌,那个女人世间难有,他岂有放过之意!
燕伯心中不挺的拉锯,万鲜禅心也想将李戎旌带回自己身边,与燕伯一直较劲儿。
舒不料李戎旌的行为让他们意外。
李戎旌感觉不对劲儿,在这种时刻她突然觉得脚下很轻盈,缓缓站起来,一步一步走到崖边,望着烟雾缭缭的悬崖,她竟生出一种只要再往前踏一步便能飞起来的感觉。
“天生我才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李戎旌突然念起诗来。
还在较劲儿的两人注意到这边儿,舜间万鲜禅心目眦欲裂。
“戎儿/王妃!”万鲜禅心和燕伯同时出声道。
“戎儿回来,悬崖那边很危险!”
李戎旌回望二人,不同以往的天真道:“危险?哪有?”为证明自己的话是真的,李戎旌还在崖边来回的踏步。
她倒是一脸轻松,对面两个男人心都提了起来。
“王妃,快回来,崖边风大,小心着凉!你过来,有什么事我们可以好好商量!”
万鲜禅心也跟着点头,“是啊戎儿,什么事儿我们可以商议,你不去寨子咱们就不去寨子!”
李戎旌似乎听不见他们的话,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突然,李戎旌看到崖下一处有朵荷花,暗自纳闷,这山中怎么长了荷花?不是应该长在水中的吗?在好奇心的驱使下李戎旌蹲下便要伸手去够它。
“戎儿/王妃不要!”万鲜禅心和燕伯皆上前阻止。
李戎旌闻声转头瞧二人做什么,却忽略了脚下,一个打滑,
“不要!!!/主子!!!”
李戎旌身子一斜,还处在懵逼的状态下摔下了悬崖,燕伯和万鲜禅心同时向前抓她,燕伯恰恰停在边上就不在动了,万鲜禅心只想抓住李戎旌,便想也没想的跟着跳了下去。
“戎儿别怕,我会陪着你的!”
眼看李戎旌向他伸手,还差一寸便能抓住李戎旌的手,腰间突然冒出一根绳子将万鲜禅心拉了回去。
“万鲜大哥!万鲜大哥!!”李戎旌见万鲜禅心离自己越来越远,心里有了一丝慌张,大声喊着万鲜禅心的名字,可惜万鲜禅心被阿莫拉了回去,万鲜禅心只能眼看着李戎旌的身影越来越小,最后成了一个黑点。
万鲜禅心被阿莫拉回来,转身就狠狠甩了阿莫一个拳头,阿莫牙齿都打掉了一颗。
面目狰狞的想要再次跳下去找李戎旌,阿莫拼命拦住万鲜禅心,“主子你不能跳,你要是跳了你的血海深仇怎么办?你不能跳啊!”
最后阿莫没办法,用尽力气将万鲜禅心按在地上,对着万鲜禅心大吼,“主子你清醒点行不行?李戎旌掉下去是不小心,这下面可是万丈深渊,人一旦掉下去必死无疑,如今李戎旌掉了下去,你也想跟着下去,主子你想想,你还有浑身的仇恨,就算你不在乎自己的仇恨,你不是还有一个小主子吗?李戎旌去了,你也跟着去了,那你想让小主子像你一样孤苦无依的独自声活吗?”
说着阿莫抹了一把脸上的眼泪。
万鲜禅心摊在地上,听到阿莫的话,头一次放声大哭,“我就是不想让她一个人去了,她明面上看着强大,实际上内心十分脆弱,我不能再让她独自面对那些她陌生的地方。”
阿莫同情自家主子,然他不能让万鲜禅心随着李戎旌去,伤心也好,不伤心也罢,他都不能让万鲜禅心如此。
阿莫走到万鲜禅心身边蹲下听万鲜禅心倾诉,趁着万鲜禅心不注意一掌批晕了万鲜禅心,然后命属下将人抬着迅速回寨子。
万鲜禅心一行人走了,留下燕伯等人。
燕伯的军师甲士反而捡起大胡子他们遗失的箭矢,箭头在鼻间轻嗅,然后告知燕伯。
“王上,这箭头上涂了大量的迷幻药。”
燕伯接过箭头观察。
甲士:“王妃在摔下去前被这种箭擦破了脸颊。”
燕伯:“你的意思是王妃跳下悬崖是因为迷幻药造成的?以至于出现了幻觉?”
甲士:“是这个意思,希望王不要因此愧疚。”
燕伯:“你错了,本王不会因此而产生愧疚,只是觉得这样一个女人就这样没了挺可惜的。”
燕伯就是这样的人,喜欢的时候可以凭借任何手段都要将其得到,一旦东西得到了或者没了,他又能很快的从中抽身。
甲士:“属下到有不同的见解。”
“哦?”
甲士:“王妃文韬武略,若王妃......,定会成为我们的敌人。”
燕伯若有所思,“本想娶你为本王的发妻,未想你如此福薄,也罢,愿你在底下安息。”
临走时燕伯对着崖底低叹。
帝都长生殿
窦长思刚把龙靖送去上朝,宫人便告知窦长思陈北北回来了。
陈北北在殿门外站了半个时辰才有人来带她去见窦长思,一进殿跪在地上。
“臣女陈北北参见闵妃娘娘!”
窦长思打扮比前一次见着的时候更华贵了。
窦长思坐在梳妆镜前任由宫女拾掇头饰,漫不经心道:“我那亲爱的表妹怎么样了?有没有和你说想回来啊?”
往日一起上学的同学,经年不见昔日同窗成了尊贵无比的娘娘,真是世事无常。
“回娘娘,您交代臣女的事臣女未能完成,而且李戎旌身边的神医启子已经发现她中毒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