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鲜禅心边拿水给她沾水润唇,边道:“大夫还没请来,你需要待在屋子里由我照顾。戎儿,虽然你我处于敌对的阵营,虽然你我是对手,但在这种时候,我希望我们能够理智的对待自己的生命,你在这里养伤,我不会盘问你任何关于秦军的问题,你也别和我置气导致让自己身体不好的情况发生。”
李戎旌一边任由万鲜禅心给自己润唇,一边思考万鲜禅心说的话。
实话说,理智上,她理解万鲜禅心的话,也认同万鲜禅心的话希望能如万鲜禅心说的公是公,私是私,但心里上的情感让她不能那么理智的分清楚。
万鲜禅心话没说完,李戎旌开口,“我明白你的意思,作为理智上我完全认同你的看法,但感情上我不能马上做到你说的那样。”
她的话让万鲜禅心心中一暖,对于她能说出这些话他已经很满意了,至少她愿意和他在这段时间里和平相处,而不是正锋相对。
“咕咕!咕咕!”
李戎旌的肚子突然叫起来,让李戎旌面红耳赤。
万鲜禅心笑起来,“抱歉,忽略了你的肚子,我马上命人给你煮些吃的东西,你稍稍等一下。”
万鲜禅心没过一会儿就给李戎旌端来一碗鱼粥慢慢的喂她。
李戎旌目不转睛的盯着万鲜禅心,突然问道:“你不是我知道的那个万鲜禅心是不是?韩族二皇子早就死在了我的剑下。相反的,你总给我一种很熟悉的感觉吗,好似我们曾经就是恋人,你到底是谁?”
万鲜禅心动作一顿,很快又恢复了镇定,沉思片刻道:“我确实不是三年前你认识的那个万鲜禅心,也确实与你相识,只是戎儿,我的身份现在不能告诉你,但是,我向你保证,总有一天我一定会向你坦白我真实的身份。”
李戎旌:“为什么啊?你说你总有一天会告诉我的,那现在告诉我也是可以的啊!”
万鲜禅心摇头,“不可以。”
李戎旌沉默,不再继续问他。
万鲜禅心看她这样心里难受,他多次想奋不顾身的将一切告诉她,告诉她他是柴穆,告诉她他家是如何被龙靖杀绝,他是如何变成了韩族的二皇子,可现在他不能,不能告诉李戎旌事情的真相,告诉了她只能让一个人的痛苦变成两个人的痛苦。
勺子继续喂到李戎旌嘴边,李戎旌猛一口咬住勺子将鱼粥吞入腹中,但不放开勺子,眼神像似要将万鲜禅心咬来吃了一般。
万鲜禅心宠溺的将勺子拿出来,将空碗放到桌边替李戎旌擦干净嘴角打算扶她在床上躺一会儿。
“我不想睡觉,我才刚醒来。”李戎旌道。
她现在受了伤,更多的是需要休息,阿莫的大夫还没请来,万鲜禅心不会让她胡闹。
“你现在受伤了,需要休养,不可以劳心费神。”说着给李戎旌盖上被子。
李戎旌很恼怒万鲜禅心的不听她的话,愤愤的瞪着万鲜禅心。
万鲜禅心好奇的伸手掐李戎旌的腮帮子。
“别掐我的脸,好疼的。”李戎旌闹。
看着李戎旌不再干涸的嘴唇,万鲜禅心鬼使神差的低下头。
李戎旌见状忙转头,被万鲜禅心掐腮帮子的手捏住下巴动弹不得,眼睁睁的看着万鲜禅心的唇覆上自己的嘴。
“唔~唔唔......”李戎旌想要挣扎,被万鲜禅心暴力镇压。
直到万鲜禅心吻爽了才放开李戎旌。
李戎旌嫌弃的用手使劲儿的擦自己的嘴唇,“万鲜禅心你这个混账玩意儿!什么让我理智的看待自己的生命安全,我看你就是想占我便宜!”
万鲜禅心刚刚解了馋,无论李戎旌怎么骂他他都不会放在心上,弯下腰身附在李戎旌耳边道:“乖乖的在屋子里养伤,我还有事要办,要不然就躺下来陪你睡一会儿了。”
说着‘啾’的一声吻在李戎旌的耳侧,放肆大笑着出门办事去了。
李戎旌在被子里恨得牙痒痒,该死的万鲜禅心,趁着她受伤占尽了她的便宜,他等着,等她好了定要送他一份大礼!
虽嘴上说着不困,然她身体始终虚弱,躺在床上不一会儿就睡了过去。
“吱吱,吱吱......”
李戎旌刚睡着没多久,被一阵“吱吱”的声音吵醒,崔睺从窗户跳进来跪在李戎旌的床边。
“郡主,你没事吧?”崔睺关心问道。
李戎旌揉了揉惺忪的眼睛坐起来,“我没事,士兵们怎么样了?”
崔睺:“那个白风昨日将金护卫他们关进了私牢,刚刚那个带着面具的和他的下属去了私牢。”
李戎旌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先不急着动手,你先混在白鹰寨里摸索信息,顺便给我画一张白鹰寨的全貌图。”李戎旌吩咐道,“还有,我让你一直带着的牛皮纸包呢?给我一包。”
崔睺听话的将一包牛皮纸包的东西递给李戎旌。
李戎旌接过东西捏在手里,然后安排崔睺将剩下的东西藏在隐蔽的地方,切忌此物品不能放在火堆旁边。
崔睺呆了片刻,被李戎旌叫了出去,希望他能打听出姜执的具体下落。
第三天早上,阿莫总算把大夫带回来了。
掀开伤口,李戎旌的伤口已经开始发炎了。
大夫仔细替李戎旌看了看,箭伤到了骨头,所谓伤筋动骨一百天,大夫替李戎旌绑了木板,并嘱咐万鲜禅心一定让她卧床休养,不要到处劳累。
这下子万鲜禅心更加对李戎旌看守的严格了。
李戎旌这次被抓住并不是真的没有防备,相反的,这次被掳还有一半在她的计划里,她们在白池山道天天瞎转悠也不是个办法,因此李戎旌想了个办法,既然那些人抓了姜执,肯定目标不止是姜执而已。李戎旌知道会被人抓住,于是将计就计顺从了白风来到白鹰寨,崔睺和剩下的十个侦察兵则跟在白风他们身后混进白鹰寨找出姜执的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