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李戎旌肚子饿了,腹中声音咕咕作响,伸手去揉腹部。
柴穆见她抚着平坦的小腹,眼中眸色渐渐变得幽深。李戎旌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任谁肚子被人这般目不转睛的盯着看也会害羞,尤其肚子还在咕咕作响的情况下,于是李戎旌微微将小腹收了收拉枕边的衣物披上遮住肚子。
柴穆此刻可没闲暇之心观察她是否羞怯,一把将人扑倒在床上,将李戎旌双手置于头顶。
“柴穆,你要干什么?”李戎旌紧张道。
柴穆低下头,与李戎旌仅一指之远,“戎儿,既然你已决定去一叶镇,我也劝不了你,那我最后求你一件事,你答应我吗?”
李戎旌:“什么,什么事?”
柴穆:“与我,最后一次做夫妻。”
李戎旌羞恼,奋力挣扎着要起身,“柴穆,你个神经病!想也...唔...唔唔......”别想!
李戎旌话还没说完就被柴穆镇压在身下,堵住了嘴。
李戎旌先是奋力挣扎,奈何她的力气远不是柴穆的对手,几经下来只能任由柴穆为所欲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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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都很珍惜最后的相处时光,在床榻上缠绵至天色见黑。
二人青丝披散开来,寸寸交缠在一起。李戎旌以手称首靠在柴穆胸膛之上,另一只手手指不断敲打着柴穆的心脏处。
柴穆搂着她,“我明日觐见陛下,要求与你一同前去边境护送粮草!”
李戎旌手捂柴穆之嘴,“你不必去,你是家中独子,若是有个什么闪失你爹娘定会杀了我不可,你还是乖乖在帝都呆着吧。”
柴穆:“我更怕你有什么闪失!”
李戎旌摇摇头,道:“你不用担心,有那么多军士还轮不到我去拼杀,我只需要在后面出谋划策就行。”
柴穆:“可是...”
李戎旌故作生气,“没有可是,你可别忘了你我之间的关系!”
再次被李戎旌提到痛楚,柴穆一下沉默起来。
李戎旌陪他在床上待了一会儿,爬起来穿衣裳鞋袜。
柴穆:“你要去哪儿?”
李戎旌:“独子饿了,去找点吃的。”
穿好鞋袜,李戎旌回身问他,“你要吃什么?我给你带些回来。”
柴穆闻言发现肚子也是饿了,干脆穿了衣裳同李戎旌一起去厨房找吃的。
两人游走至厨房,发现厨房中早就没了吃的,只剩些面粉和青菜叶,李戎旌看着眼前的锅炤毫无办法,都现在这个时辰了重新做饭也来不及了啊。
柴穆见她吧拉个脸,笑道:“怎么,这下就难住了我们的小郡主?”
李戎旌见他现在还笑得出来不禁狠瞪他一眼,“现在才出来找吃的这是怪谁?”
柴穆:“怪我,怪我,为了赔罪,今夜就由我为郡主洗手做一回羹汤可好?”
李戎旌:“你会做饭?可现在只有这些面粉和青菜叶子啊。”
柴穆勾了一下她的鼻子,“我虽不会做饭,可这揉面我还是会的,看我今夜大展身手为你做一碗热腾腾的清汤面。”
李戎旌高兴,“那好,我给你打下手。”说着掀起衣袖站在面粉前,“我要做什么?和面吗?”
柴穆把她推到旁边,“我来和面,你先帮我把青菜洗洗。”
李戎旌得令,手脚麻利的摘菜洗菜,然后站到柴穆旁边看柴穆和面。
柴穆见她实在无聊,直接将人拉到自己和案板中间,手把手教她和面,“来,我教你和面!”
两人一起揉面,场面甚是温馨,仿若二人之间之前那些矛盾争吵皆是浮云。
第二日早上,柴穆醒来,旁边早已没了温度。赢姜敲门进来。
柴穆坐在床上半响,问道:“为边境送粮的军队今日出发?”
赢姜:“出发已有一个时辰了。”
赢姜想说些什么以劝解柴穆,半响只见柴穆耸着肩嗤嗤笑起来,弄得赢姜以为他疯了。
半天未想到该说些什么,赢姜干脆什么也不说留下柴穆一人。
从开始的嗤嗤笑声到后面的狂笑不止,柴穆最后直接倒在床铺之上,笑的眼泪从眼角滑落直至侵入枕中,紧握的手渐渐打开,露出一个银白色绣着雪莲的荷包,那是李戎旌经常佩戴的荷包,之前装的是些香草之物,昨日后装的便是李戎旌的一截头发。结发,常是古人用以表达情爱之物,昨夜李戎旌吃完东西便心血来潮的嚷着要他一戳头发,他给了,却不想早晨醒来,李戎旌也将自己的头发给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