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国公点头表示明白,道:“此事我已从那人口中知道详情,现在就要进宫去见陛下将此事禀报。”随手挥来下人,“将屋子里的人看紧了,任何人也不许进去。”说完便进宫去了。
陈北北:“什么意思?国公大人你什么意思?为什么不让我进去!”陈北北朝柴国公的背影大喊,然后又要冲进屋子里,被守在门边的两个侍卫拦住,“姑娘,国公爷吩咐任何人不得进入!”
陈北北:“为何不准!还是你家国公在屋子里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陈北北拼着一股劲儿硬要冲进去,最后和韩子镜、朱玉娘三人被拦在门外,与赢姜楼卿一起住在了柴家的客房内。
夜里,陈北北睡不着,在床上几经反复猛然坐起,朱玉娘与韩子镜听见声音也坐起来,“阿北,你没事吧?”
陈北北:“我担心我爹,我怕一叶镇出事!”
朱玉娘叹了口气,“可国公爷将关那人的屋子围得水泄不通,我们见不着那人,无法得知一叶镇的真实情况啊!”
陈北北:“那我也不能在这里坐以待毙吧!现在戎旌也不在这里,谁能替我们想想办法吗?”
两人齐垂头。
“去找赢姜!”韩子镜出言点拨。
朱玉娘:“对呀,赢姜是和柴国公一起审问那人的,什么情况他最清楚。可是,我们之中谁去找赢姜呢?我们和赢姜都不熟悉啊!”
沉思半刻,两人眼睛齐齐放光的看向韩子镜。
韩子镜突然感觉到两束冷光盯在她身上,不由得一哆嗦。看着向自己微笑走来的二人,韩子镜向后缩了缩,“你们想干嘛?别乱来啊!”
“子镜,我这也是为了一叶镇的将士们好,你千万别怪我们,若是戎旌在这里我想她也是会同意我们这样做的!”朱玉娘走向韩子镜,然后给陈北北一个眼神,两人齐齐上前将韩子镜从床上拉到梳妆镜前坐下,给她上妆,“这次能不能让赢姜说出实情就看你的了子镜,千万别让我们失望啊!”
韩子镜扒拉下在她脸上作乱的手,“哎呀,就算要让我去套赢姜的话也没必要这样折腾我的脸吧。哎....,陈北北,你在翻什么啊!”
陈北北正翻着柴家丫鬟为她们明天准备的衣裙,“当然是看看哪件裙子适合你啊!”
“胡闹!”,韩子镜挣扎着要站起来。
朱玉娘:“什么胡闹,子镜听话,能否从赢姜口中套出实话对阿北很重要,所以你必须严阵以待,只许成功!”
韩子镜从朱玉娘眼中看到了认真,本已到喉咙的话又咽了下去,任由朱玉娘和陈北北为她打扮。
毕竟身在柴国公府,翻遍了衣裳也只选上了一件粉色长袖罗裙,韩子镜画着精致的妆容手提一柄灯笼被朱玉娘和陈北北推出房门,并放言‘若不从赢姜口中套出答案就不允许她进屋!’
无奈之下,韩子镜只能穿过回廊,来到赢姜门外。
屋内还亮着灯,站在门前犹豫片刻,韩子镜还是决定鼓起勇气去敲门。
“咚咚...”
正在灯下看书的赢姜抬头,这么晚了还有谁会来?他起身去开门。
“那个,不好意思这么晚了前来打扰你,你不会介意吧?”韩子镜道。
一开门便看到穿着粉色罗裙的韩子镜,赢姜一愣,说实话常看韩子镜穿一身蓝色的衣裙,今晚突然换了少女的风格,加上烛光的效果,他不得不承认韩子镜确实称得上是美人,不过很快他就回复过来。
“不介意,你有什么事吗?”他问。
韩子镜示意他,“能让我进去说吗?外面有些冷。”
赢姜君子的让开一条缝让她进去。
韩子镜自顾自走到赢姜书桌前,附身去看赢姜放在桌案上的书,那是一本关于极寒之地的资治通鉴。
“没想到你这里会有这本书,我之前也想看,可惜没有找到。”
赢姜看她那极度不自然的模样的,知道她来找他肯定有什么重要的事,倒也没戳破她。
“这本书我快看完了,你若是喜欢,等我看完后可以借给你一阅。”
韩子镜欣然答应。
很快两人陷入沉默,赢姜坐回书桌前,韩子镜则靠在书坐上。
“我上次看你写的字,很不错,能否给我也写一幅?我帮你磨墨。”韩子镜努力找话题。
赢姜抓住韩子镜皓白的手腕,“韩姑娘今夜来找赢姜不会就是来与我讨论诗词吧?”
“呵呵,赢公子果然聪明。”被赢姜挑明,韩子镜面色尴尬到。
“既然赢公子都这样说了,想必赢公子也已经猜到我到访风来意,子镜也就不藏着咽着了。”
赢姜道:“请讲!”
韩子镜双唇紧闭片刻,道:“我来,是想问问赢公子今晚你和国公爷审问那人的结果,一叶镇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了。”
韩子镜忐忑的看着赢姜,不知道赢姜是否会回答她的问题。
赢姜思量再三后道:“韩姑娘,不是我不帮你,你应该也明白,这种事是朝廷的军事秘密,非朝廷重要官员不能打听军事要事!”
“我明白,可是赢公子,这件事事关陈北北父亲性命,你就帮帮我们,告诉我们一叶镇的实情,我们绝对不会将此事泄露给别人!”韩子镜发誓道。
“韩姑娘,这件事无论如何我是不会答应你的,还请姑娘原谅!”
说完赢姜不管韩子镜的乞求,冷漠的将韩子镜拒之门外。
“赢姜,你不可以这样冷漠,赢姜!赢姜!!”韩子镜被推出门外后不死心的敲击着赢姜的门。
可惜赢姜下定了决心不理会她,半天不见赢姜再开门,韩子镜也死心了这条路堵死了,一时之间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和陈北北答复,难道只有亲自去一趟一叶镇吗?她这样问自己。
回到房间,朱玉娘陈北北侯在门口等着她的答案,一进门,便积极问,“怎么样了,赢姜说了一叶镇什么情况了吗?”
“......”韩子镜有些难以开口
“是个什么情况你倒是说啊!”陈北北激动道。
“对,对不起阿北玉娘,我没能从赢姜口中得到一叶镇的消息!”说完韩子镜垂着头跌回自己的被窝里,她这么多年来头一次感觉到自己如此的无能为力,即使是在被土匪包围的时候也没有这么般难受过。
陈北北刚要追问她为什么,被朱玉娘拦了下来,“别问了,肯定是赢姜那边不肯告诉她,子镜的为人你了解,不是那种不尽心的人。”
陈北北愤怒的打了旁边床柱一拳,“我知道,我就是忍不住,我只是忍不住!”
朱玉娘抱着她,不住的安慰她,也安慰自己,“没关系没关系,总会有办法的,明天一早我们就去找戎旌,她父亲好歹与柴国公有交情,柴国公会看在她的面子上帮助我们的。”
说这话时朱玉娘自己都不抱希望。
李戎旌在一阵酸痛中醒来,整个人侧趴在棉被中,背后还有重物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