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戎旌冷眼看着楼卿和赢姜,“二位公子竟然与小偷结伴,请问二位公子可否给个说法?”
自从遭遇山贼后,李戎旌凡做事都会留个心眼,此刻这女子想偷她东西,也不知这旁边的两位会不会有勾连。
楼卿听这怀疑,气的想骂娘,怎么好心收留人到头落了个小偷的罪名?
“李小姐,你不能因为一个人就断定我们一群人好吧,更何况还没询问你怎么就确定她是小偷?”
李戎旌:“我还不至于去冤枉一个头一次见的女人。”随后转头问赢姜,“你打算我来报官还是你来?”
赢姜看了看她手中的剑,道:“我来报官,这事儿是在在下的船上出的事,边由在下处置好。”
楼卿和三个女子出声,“赢姜/赢公子!”
赢姜不语,李戎旌收回手中的剑再次插回腰间,将女子推给赢姜,然后转身回到朱玉娘身边再次坐下闭目,仿佛刚刚什么也没发生,她的同伴没出声,见她闭眼,她们也跟着闭目,打算继续睡觉。
“李......!”楼卿还未出声便被赢姜拦下拉出画舫,跟着出来的还有之前的四个女子包括那个被剑指脖子的人。
楼卿不解,问,“赢兄,你什么意思?珍儿怎么会是盗贼?”
珍儿就是那想盗李戎旌剑的人。
珍儿的三个同伴也跟着附和,“是呀,珍儿怎会是小偷,我们是最好的姐妹,珍儿是不是小偷我们会不知道?”
赢姜只道了句“这件事我会处理。”便没再说话,站在画舫外不再进去。
楼卿干看他片刻见他还不说实情便也不再追究了,转身就要掀开画舫帘子进去,被赢姜猛然拉住。
“你拦着我不让我进去做什么?这夜这般冷你想冻死我?”楼卿不好气道。
赢姜:“今夜你我都不能进去!”
楼卿:“凭什么?!”
赢姜:“保你小命,不让你被柴穆宰了。”
一听柴穆楼卿更是迷惑,追问,“为什么他要宰了我?即便他爹是柴国公他也不能宰了我。不对,我又没得罪柴穆他凭什么宰我?”
赢姜:“说了你也不懂,最好别问为什么。”
楼卿心里不舒服,柴穆是帝都所有年轻男子的榜样,他爹没少拿他和柴穆比较,每次楼卿一听到柴穆的名字就神烦。
留李戎旌四人在自己的画舫睡了一夜。第二天一早,李戎旌她们刚要和赢姜告别,被赢姜喊住,“戎旌姑娘,不如你和几位姑娘暂住我府上可否?毕竟你们刚来帝都也人生地不熟的不好张罗。”
陈北北一把将其余三人拉到自己身后警惕的看着赢姜,“你想做什么?”
楼卿也奇怪,这半夜出画舫为她们让位置就已经很不对劲儿了,现下竟然还想把人都拢到自己的府上,莫非真看上了这四位姑娘不成?
赢姜没在意楼卿怪异的目光,也不惧陈北北的怒目,对李戎旌道:“李姑娘,你我可否借一步说话?”
李戎旌想了半刻,做出一副先请的样子,“赢公子请!”
赢姜先一步踏出画舫。
韩子镜拉了拉她衣角,小声道,“戎旌!”
李戎旌笑着摇头,“你们别担心!”便随着赢姜一同出去,离楼卿他们远一些。
待李戎旌进了,赢姜转身看她,“李姑娘可认识柴穆兄?”
李戎旌心中一惊,很快又平静下来,“你怎知道的?”
赢姜伸手就朝李戎旌去,李戎旌反射性的向后退了一步,只看见赢姜从她腰间拽出那青色的穗子,连着腰间的青缨也给抽了出来。
“这剑我认识,名为青缨,是柴国公世子柴穆从小的随身武器,但自从他从凤古城回来之后那柄剑就不见了,不曾想却在姑娘身上看见了,想必姑娘便是柴兄那许下终身的人吧!”
李戎旌慌把青缨抢过来,戒备的看着他。
赢姜:“姑娘不必慌神,我与柴穆是好友,姑娘来帝都是为了找柴穆吧,你住到我府上的话也方便柴穆来看你。”
李戎旌:“我凭什么相信你?若你是骗子怎么办?”
赢姜笑,“凭你的身份,凤古城德王的幺女戎旌郡主。试问,我赢府再怎么有权势也得顾着王爷的权利吧,若得罪了王爷,别说王爷,就陛下也不会放过赢家,毕竟戎旌郡主这个郡主的封号还是陛下亲自赐封的。”
李戎旌半信半疑,若不是她们在帝都没有朋友她还真不会采纳赢姜的建议,最后,李戎旌想了想还是决定信赢姜一次,答应和他一起回赢姜府上。
李戎旌她们还未赶到帝都之前,柴穆一直被柴国公关在家里等风弄影一上帝都就押着他成亲。柴穆被关了一个多月后还未被他爹放出来,心中又担心时间长了李戎旌不知道他的情况替他着急,在接到‘李戎旌’的诀别信后便再也忍不住趁着家中家丁给他送饭之时打晕家丁连夜骑马去凤古城找李戎旌去了。
当他赶到德王府上时,李戎旌早已和三个姐妹踏上去帝都的路程,就连风弄影也被他爹暗中接去了帝都,两人也因此深深措开。
听府上下人说李戎旌早就李家出走不知去向后柴穆立马要去乔奉家要人,半道上被窦长思派的人给截下了。
柴穆被带到窦长思的院子,“长思,你让你的人带我来着是有什么事吗?”
窦长思见着他眼中没了之前的恨意,还笑吟吟的坐在柴穆对面的桌边,膝上匍匐着一只黑猫。黑猫悠闲的甩着尾巴,琥珀色的眼睛四处张望着,看上去虽然悠闲,可那眼睛充满了侵略的气息,仿佛哪里有一点声响它便马上铺上去咬死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