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地窖滴答滴答滴着水,紧贴墙壁拴着一个女人,她垂着头,看不清眼神是过喜还是过悲,甚至看不出她是生是死,就这样垂着头
好黑,伸手不见五指的黑
咯吱,门打开了
门后有光,依稀可以看见,那是一个绝美的男子
啪嗒,按下墙壁上的开关,灯开了,总算看清这个房间
墙上贴着旧世纪的海报。上世纪的美国沉醉浮华日光招贴画报上跑车长岛玻璃瓶装着汽水在冒泡,富豪大叔,疯狂小伙,有着小麦色的皮肤与红唇的女孩,愿意为爱去死。
乂虞你来干什么
女人抬起头
棕色上扬的眉,已经晕花了的眼角,只剩下棕红眼影留在下眼睑,脸上没有颜色,凄凉的白,快要和耳垂上挂的珍珠耳环混为一体
深红色的口红涂抹在唇瓣,没有乱,细细勾勒出唇线的模样,和惨白形成强烈的对比,又和红色长裙互相照应
她是这样美绝的女人
吴世勋我不能来吗
灯光照在男人脸上,他的鼻子是如此的挺拔,就像古罗马壁画上的男子,浩浩荡荡
乂虞世勋...
原本毫无波澜的眼此时溢出了厌恶
吴世勋世勋是谁
他紧紧盯着女人
吴世勋他已经死了,我是sehun
虽是地窖,没有潮湿的味道,反倒有一个甜腻的香味,像玫瑰,又像血
没看她,站起身品味着挂在水泥墙壁上的油画,男人嘴里哼起了曲子
中世纪的油画被染,上殷红,驱走本就会作鸟兽散的懦弱。没落的主宰者在弥留之际抽出利剑,一举 划破天空,蔚蓝色的血液在流淌,擦亮眼睛吧,凡夫俗子崇尚的神是如此胆怯。
谁会允许万人敬仰的王结束战火?起身再与我决,眼神的对峙太无趣,抹去你的鲜血,别带着腥味还想打响最后一枪。
乂虞放过我...
像是呓语,从空中飘来,男人眼睛一顿,骨节带出了微白,掐住了她的脖颈
吴世勋我怎么会放过你呢?
直到她快喘不过气,男人才放过她,没再看油画,而是抓住了被铁铐铐住的手
吴世勋这是被划伤了吗
和刚才又不同,语气里带了怜悯,带了悠悠,吴世勋解下了手铐,呼呼的吹着伤口
吴世勋疼吗
乂虞我好累..
乂虞在你眼里我是什么?玩偶吗
明明是自投罗网的金丝雀,残破不堪的躯壳和肮脏扭曲的内心,你在与我的爱情博弈中势均力敌,甚至略胜一筹,你的精心布局我都心知肚明,却还是心甘情愿放任自我沉沦
乂虞我该怎样做,你才能回到从前
男人停了动作,俯身到她的耳边
吴世勋他已经死了...
吴世勋我和他有什么不一样
吴世勋恩?
乂虞靠在墙壁上闭了眼,好像看到了从前和吴世勋过的日子,明明是一样的年糕音,可是怎么就变了,把感情全都抽离
乂虞我不知道...
远处的桌上放了本圣经,扉页的花体英文记述下撒旦的复仇,绝望、悚惧及无法逃离的死亡构奏凄美旋律。伊甸园的华美要化作尘灰,坠堕失乐园的时刻要被纪念。颤栗,神怯。地狱序曲。
高调坐在椅子上,他把圣经扔在地上
吴世勋读一读
我以虔诚之心向上帝祈祷,为着对神忏悔罪孽深重的自己,又为着满足私欲而偏离主题。
深知罪恶无法被原谅,却不断触犯神的底线。呼吸中吐露浑浊,如同罂粟鲜红充斥欲望。
手中圣经被潦草翻开几页,神行的神迹清晰展现在眼前。而跪坐十字架前的我却再一次亵渎神的话语,那是背负罪孽后又复犯罪
终于惹怒了他
愤怒的血腥包裹眼球,他拿起水瓶中的玫瑰,根已经生长的尖锐,猛地,刺进女人的胸膛
安息的意愿总是从告别中得来,走向极端的方式又从透白脖颈勒痕凸显中寻得结果。怅然若失中反复发作,紧绷神经又被轻易扯断,遗忘是救赎的药,却不得而止。
自身陷进沼泽般无法控制,沉沦于倥寂的假象中,不如就地解决。
从皮肉分离到灵魂剥析,从手起刀落到恍然若梦,从清醒到入眠,是沉睡的征兆,无法聚光的眼没了神,冰凉彻底,余温不复。
女人闭了眼,玫瑰花刺在身体里,流出的血把红裙又染红了毫分
吴世勋吴世勋,我杀了他
他开始狂笑,笑声充溢了房间
弯曲指关轻捷戴上耳机,汗水随着发鬓滑进下鄂最终低落到地板中。
耳边逐渐传来摇滚交响曲夹杂着许些冷涩呼啸的酷风,斜眸看向那旭日黄昏正晕染着天边晚霞悄悄降临于人世。
飘飘荡荡卷浮云满,天星斗皆昏昧,此刻夜晚恰似一帘被梵高描绘的美景图。
吴世勋结束了,我的缪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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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欧尼personal5,狂热与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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