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林晚的卧室,齐澈见过。
在苏林晚直播的时候,齐澈见过很多遍。
可当他真正站在这里时,不得不从心里感慨一句:艹,真是……太TM简陋了吧!
整个卧室里只有一张床,一张书桌和配套的书架转椅,以及,墙边一个白漆黑框包边的双门大立柜。
齐澈“woc……这特么是人住的地方?修仙呢?”
齐澈绕着房间转了一圈,越感空旷。
书桌上放着一本暗黄色封皮的书,旁边扣着一个木质相框。
齐澈轻轻拿起那本书,是苏林晚经常看的那本《浮士德》。
泛黄发暗的书页无声见证了书主人无数次的翻阅,一次又一次,一遍又一遍。精良的硬壳封皮已经压不住像面包一样蓬松的书页,让原本就厚重的书显得更加厚实。
齐澈轻轻翻动书页,一张小卡片滑落出来,掉在桌子上。
齐澈一手托着书,拾起桌子上的卡片,细细打量。
这是一张船票,油印的目的地名称已经有些模糊,只能依稀辨认出希腊两个字。豪华的巨轮上,一行红色的钢笔字格外清晰,笔记有些潦草,但并不难辨认。
“魔鬼和上帝打了一个赌,作为赌注的浮士德一无所知……”
齐澈将船票翻了个面,背面依然有一行红字,是苏林晚的笔记。
“说到底,我们都还是自私懦弱的动物。”
笔迹像是逃跑的犯人,惊慌仓促,结尾的几个字笔力十足,印出一个凹印,足见书写之人的挣扎与痛苦。
齐澈并不理解这两句话到底在传达什么信息。只得将船票重新夹回书里,将书放回桌面。
齐澈顿了顿,在好奇心的驱使下拿起相册。
相框里装着一张全家福。
一个开满红蔷薇的花园里,一位穿着白色鎏金旗袍的女人侧身端坐在一架银漆的秋千上。怀里搂着一个小男孩,男孩留着清爽的毛寸,身着白色雪纺羊腿袖翻领衬衣,卡其色复古格背带裤。女人右手边站着一个穿着白色蓬蓬裙的小姑娘
秋千后,一个面容和蔼春风得意的男人一手插兜,一手轻轻搭在女人的肩上。
齐澈盯着照片看了又看,忽然发现照片中的女人居然是刚刚那个穿着连体睡衣的姐……姐?
齐澈正目瞪口呆调动自己所有狗血脑细胞构建了一场奇葩豪门狗血家庭伦理剧,完全没注意浴室里停歇的水声,以及身后发梢滴水,半///裸///上半//身//的苏林晚。
苏林晚“你在干嘛?”
冷不防,身后响起一个能冻死人的声音。齐澈差点小手一抖,两腿一软给苏林晚下拜。
齐澈“咳咳,你……走路不能出点声啊!吓死鬼呢?!”
齐澈悄悄放下相册,不由提高音量掩盖自己的心虚。结果一转身……
齐澈“我……你!你!你为什么不穿衣服!”
苏林晚挑眉,一脸你是智障吗?的表情看着脸跟蒸熟的螃蟹似的的齐澈。默默翻了个白眼,一阵无语……
苏林晚转身走到立柜前,拉开柜门,取出一条酒红色的连衣裙放在床边。又从床头柜的抽屉里拿出吹风机开始吹头发。
齐澈好不容易才平复自己被机关枪扫射似的心跳。一抬眼又被苏林晚背上的纹身所吸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