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澜的月考，素以考卷难，批卷快称霸一方。
待第二天考完试，成绩已经出的七七八八了。
班长把排名榜贴在前门的公告栏，一群人乌啦啦围上去，一时间人头攒动。
齐澈坐在窗台上打哈欠，手里捏着试卷折纸飞机。
苏林晚靠在座位上看小说。
暗黄的封皮上印着一行红色的花体字母FAUST（德国名著《浮士德》）
齐澈挑眉，不动声色的将纸飞机扔出去。飞机在空中打了个卷儿，一头栽了下去。
不偏不倚，正好落在苏林晚的腿上。
苏林晚把书扣在桌子上，捡起腿上的飞机狐疑的看着齐澈。
苏林晚“干嘛？”
齐澈“咳，不干嘛。”
苏林晚把纸飞机揉成一团，胳膊一抬，投进身后的垃圾桶。
拿起书继续看。
齐澈“……”
齐澈“咳，咳咳！”
齐澈坐在窗台上干咳，长腿不老实的乱晃荡，有一搭没一搭的踢着苏林晚的椅子沿。
苏林晚“你有完没完？有事说事，别踹我凳子。”
书页遮住了苏林晚的脸，齐澈不知道苏林晚现在什么表情。反正语气不善，杀气腾腾。
齐澈“就……呃……”
齐澈咬着嘴上的死皮，不知该如何开口。
昨天晚上进宝老想着往苏林晚家跑。齐澈实在没办法，把进宝拴在院子里。结果进宝嘶声裂肺的嚎了一晚上。
今早进宝一口狗粮都没吃，也不理齐澈。趴在地上无精打采，整个狗生都暗淡了。
自家傻儿子初尝恋爱禁果，就遇上苏林晚这么个老丈人，实在是太惨了。
齐澈摇头叹气，老父亲真是操碎了心。
等齐澈再抬头时，苏林晚已经被团团围住。
同学A“哇～苏林晚你也太厉害了吧？！数学考满分啊！”
同学B“就是啊，总分年级第一啊！”
某同学“苏林晚，你有什么好的方法吗？分享一下吧！”
众人七嘴八舌，闹哄哄一团。吵的齐澈脑仁疼，苏林晚也皱着眉头。
一个男生挤在人群外，使劲探着脑袋对苏林晚喊道。
某同学“苏林晚，老邓叫你去一趟办公室！”
苏林晚起身，穿过人群往办公室走去。
众人也像退潮一般散了。
严阳“切，不就考了年级第一么？至于吗？”
严阳酸溜溜的站在齐澈身边，小声嘟囔。
齐澈到一点都不意外，跟苏林晚相处的小半个月里。齐澈发现苏林晚学习真刻苦。
苏林晚上课认真听，作业认真写，坐个地铁都要背单词，卧室的灯更没有在12点前熄过。
齐澈心里还有点感激苏林晚。身边坐个认真学习的学霸，齐澈都不好意思上课睡觉发呆。所以托苏林晚的福，齐澈这次破天荒的及格了。
几分钟后，苏林晚和老邓一前一后进教室。
老邓把教案卷成筒敲在讲台上。
老邓“好了好了，考都考完了还叽叽歪歪的。有意思吗？平时不用功还想有成绩，做梦呢！”
全班禁声，安静如鹌鹑。
老邓“行了昂，除了齐澈和苏林晚，班长组织开始换座位吧。课代表记得把作业布置一下。”
突然被点名的齐澈怔住，向苏林晚投去询问的目光。
苏林晚“别看我，老邓的注意。”
苏林晚一边收拾书包一边冷冷的解释。
苏林晚“帮助基础弱的同学”
苏林晚特意把重音放在弱上。
齐澈嘴角抽搐，你丫挤兑谁呢？
交谈间，答题卡也传了过来。
苏林晚一把捞过齐澈的答题卡，大致浏览一遍。苏林晚面如菜色。
苏林晚把卷子按在齐澈桌子上，用红笔圈出几道题。
苏林晚“菜鸡，这都不会？！”
嘿！菜鸡骂谁呢？说你胖你还喘上了？
齐澈噌地站起来，一把揪住苏林晚前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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