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考一共考两天,每天三门。
第一天考完试,齐澈刚出考场。严阳就跟个狗皮膏药一样贴在他背上,扣都扣不下来。
严阳“呜呜……齐哥~我要凉凉了……”
齐澈挑眉
齐澈“……你给我下来。”
严阳“数学也太难了吧!这是人做的题吗?老邓出题太畜生了!!”
严阳一脸痛心疾首,慢慢从齐澈身上滑下来。嘴上还在抱怨。
齐澈“还行吧,老邓上课不是都讲过么。”
齐澈整理着被严阳蹭皱的衣服,漫不经心的回答道。
严阳闻言惊呆了。眼睛瞪得像铜铃,嘴巴长得能塞两拳头。
严阳“woc……齐哥,你……你还听课?”
简直不可思议
齐澈“……”
齐澈一脸看智障的表情看着严阳。
废话,来学校不听课还能干嘛?
严阳“不是,齐哥。你每天不是发呆就是睡觉,你……”
齐澈丢给严阳两个白眼
齐澈“劳资是发呆,耳朵又没聋眼睛又没瞎,胳膊腿都很健全!”
你当谁都跟你一样,上课睡觉都打呼?
严阳“……”
严阳默默的给齐少比了个大拇指。
果然,你大哥还是你大哥。连发呆都是高效利用。牛皮!
严阳“靠!那齐哥你这次考的挺好?呢我……”
严阳从震惊中缓过神,突然又丧了。蔫啦吧唧的耸拉着脑袋,左摇右晃,一副即将原地去世的样子。
齐澈安慰似的拍了拍严阳的肩。意味深长道。
齐澈“听是听了,会不会做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说完,丢下惊掉下巴的严阳。就着夕阳留给严阳一个潇洒的背影,挥一挥手,不带走一片云彩。
严阳“……”
严阳挠着头,好好咀嚼齐澈的话。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冲齐澈的背影喊道
严阳“不是,齐哥你玩我呢!?”
可惜齐澈的身影早就消失在后门的小树林里了。
齐澈挤在塞满人的地铁里打了个惊天动地的喷嚏。
齐澈蹂揉鼻头,回头环顾一圈。心想,哪个龟儿子哦,敢惦记你爸爸的美色?!
想着想着,不经意间瞥向车厢后门。
今天没和苏林晚同乘一辆地铁。目光所及之处,没有熟悉的背影,只有陌生的面孔。齐澈不禁有些失落。
随后又自嘲的笑笑,自己真是贱得慌。衰神不在,自己甚是想念?有病吧!?
进家门的时候,进宝居然没来迎门。
进宝是齐澈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大的西伯利亚雪橇犬(俗称哈士奇)。
平时齐澈还没进大门呢,进宝就已经摇着尾巴蹲在门口吐舌头了。
齐澈一打开家门,就被一阵中年妇女嗲声嗲气的笑声激起一身鸡皮疙瘩。
毫无疑问,齐母又在家里开茶话会呢。
上流太太基本都这样,丈夫不着家,左邻右舍的深闺怨妇们宅家太无聊。就喜欢聚在一起炫富尬聊,消遣时间。
有人看到僵在门口的齐澈,便招呼着。
齐澈一看溜不掉了,只好硬着头皮上前打招呼。
齐澈发现,这群满面油光,穿金戴银的富太太里有一个生面孔。
齐澈不禁悄悄打量起来。
那女人端着一杯茶,坐在最里面。一身干练利索的黑色职业装,除了手腕上的镶钻手表再无任何饰品。
女人一言不发,周身带着一股清冷的气场,不怒自威。
许是察觉到齐澈探究的目光。女人抬头看着齐澈的眼睛微微点头,嘴角牵出一个礼貌又疏远的微笑。算是打招呼。
齐澈尴尬的点头回礼。赶巧齐母端着一盘水果从厨房出来。
齐澈像是看到了救命稻草。
齐澈“妈,进宝去哪了?”
齐母“恩?进宝不在前院吗?”
齐母抽了张纸巾擦掉手上的水珠。
齐母“唔……可能在后院吧。”
齐澈“哦,呢我去找找。”
齐澈干巴巴的说到,找着借口就开溜。齐澈真的一秒都不想和这群虚伪的八婆呆一块。
临走前,齐澈又偷瞄了一眼那个陌生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