莉莉丝漂亮却凋零的眼睛仍然空洞没有聚焦,手指却呆呆的指向UnderTaker的大门,格雷尔见状也连忙藏在一旁的棺材里。
葬仪屋啊...原来是夫人来了。
葬仪屋拿起盘子中的骨头饼干放到嘴里:
葬仪屋安妮特夫人有什么事要请教小生吗?
面前的女人脚步轻柔优雅的像一只猫,可她犀利的淡天蓝色眼眸同时又像极了矫健的白狼。
珍珠项链与耳环与白色意大利丝绸,这些无不显示出她所拥有与生俱来的贵族气息,但身上散发出连浓郁的法国香水都掩盖不住的血腥味。
安妮特我想要为我的表妹举办一个葬礼,您有时间吗?
她拿下头上的羊毛帽子,颇有礼貌的静静开口。
葬仪屋此时注意到,安妮特夫人的发色是种他从未见过对的一种颜色。
似乎是金发,但又带着浅到发白的纯净色。
葬仪屋嘻嘻,只要是夫人请求,小生当然要帮忙了。
但那随后的一句话,让他微微皱眉:
安妮特谢谢您,不管多少钱,我都愿意付。
葬仪屋夫人,您应该知道...在我这里钱不是问题吧。小生从不稀罕女王陛下肮脏的金币。
他走到黑暗的角落中,拿出许久未用的烛台点上火后放到了桌上:
葬仪屋小生都觉得外面有些冷,夫人还要注意不要着凉了才好。
安妮特笑了笑,把身上的衣服拉紧了点:
安妮特不要叫我夫人,还是像以前一样叫我安妮或者安吧。
摇摇头,葬仪屋发出了一连串恶趣味的笑声:
葬仪屋啊呀,您可是贵族,小生怎么敢这么叫您呢?再说,过去的事,我们再也回不去了。夫人不再是以前的少女,小生也不是以前的人了呀。
是啊,天真烂漫的她,再也回不去了...
安妮特求求您了...葬仪屋...您是在嫌弃我双手沾满了鲜血吗?
安妮特双眼含泪的哭泣着:
安妮特我是不得已才那么做的...这么多年来,我一直佩戴白色手套...只是为了蒙蔽自己并没有杀过人...
他依旧无奈的笑起来,就像从前一样:
葬仪屋安~再这样哭下去就不会有人喜欢的啦。
她连忙抓住葬仪屋那双冰冷的手:
安妮特您还是喜欢我的对不对?您没有抛弃我对不对?
但面前高瘦的男人并没正面回答:
葬仪屋莉莉丝,帮夫人拿杯红茶吧。
莉莉丝缓慢艰难的起身,踮脚去够摆放在最顶层柜子中的茶叶。
但忘了自己看不见...
一脚跌落,不光被狠狠的摔到了一旁,装满茶叶的骨灰盒也被打翻。
安妮特没事吧?
安妮特连忙从棺材上站起来,走过去扶起跌倒在那冰冷地板上的女孩。
莉莉丝不劳烦夫人了。
莉莉丝摸索着周围的环境,用手撑起自己的身子:
莉莉丝谢谢。
安妮特摘下手套,轻巧细致的替她抚去掉落在身上的红茶:
安妮特你看...怎么这么...
不小心还没说出口,她看到了女孩那张跟克劳迪娅一摸一样的面孔。
安妮特你...居然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