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幼的我坐在那漆黑,伸手不见五指的街道内。一个有着银灰色长发,身穿黑色袍子,高大而瘦长的男人向我走过来:
葬仪屋你就是皮特·夏尔查里斯?
皮特是。
到如今,我依旧能记得那人的名字:“葬仪屋。”
他的声音低沉和好听,就像是暗夜中迷幻的大提琴,绿色的眼眸仿佛包裹着整个世界的伤感,随时都让人沉浸其中。
虽然有着对未知力量的恐惧,但我还是勇敢的开了口,声音压抑不住的颤抖着:
皮特你为什么要杀了母亲?
说完这句话我只能感到泪水像关不住的水龙头般往下掉,泪眼模糊的望着眼前的男人。
葬仪屋因为...我别无选择。
他伸出那双白如死灰的手擦拭掉那死亡镰刀上滴落的血迹:
葬仪屋她杀了太多...做了太多...也知道的太多...
晶莹的眼睛看向月亮,苦笑一声:
葬仪屋欠过的,总是要还的。
母亲居然会...杀人?
在我的记忆里母亲几乎随时随地都是善良的淑女,热情好客,友爱互助。
每晚的睡前故事和甜美歌声似乎在我的记忆中成为了奢侈,谁能想到从今天开始就在也听不到母亲的声音?
但每当夜晚降临时她都会离开一阵子,临走前总会给我一个吻还有拥抱:“乖乖的等我回来。”
母亲那晚遗忘在桌子上的手套已经成为了我对她唯一的一丝怀念...当我握住那双手套,就仿佛自己还能感觉到那双手温暖的温度。
我很听话,靠在墙上等待着她的回归,却再也没能看到那抹熟悉的身影。
葬仪屋用余光看了我一眼,随后从怀里掏出一个文件夹:
葬仪屋你自己看吧。
我颤抖着打开了那个沾满血迹的文件,是母亲的......
皮特不!
直到今天,我才知道那个男人的真正身份:“至高死神。”掩饰的那么好,他却从来都没有过对任何人一丝的怜悯。
在别无选择的情况下我选择了自杀,原本满心期待着死亡的降临,却莫名其妙的成为了猎魂者。
“你确定,要成为我们之中的一员吗?”宝座上美丽魅惑的女孩笑着。
皮特确定。
假如我没有见过太阳
我也许会忍受黑暗;
可如今,太阳把我的寂寞
照耀得更加荒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