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面对

孟言霆和自己的爸爸忙里忙外的为这开庭做准备，正在这时贾娟却来了医院，一进门还没站稳就指着方韵说“好啊你，你可是养了一个好女儿啊，不就是话说的严重了点，老太太自己急火攻心住院了你到怪到我头上了？”方韵愣了愣就反应过来孟言霆早上出去不只是去买了早饭，然后说“我不过是告诉言霆她姥姥病了，再说了，老太太为什么急火攻心当时在场的人心知肚明。”贾娟说“那本来就不该给你的东西，你一个嫁出去的人你挣什么挣。”方韵说“我没挣，是你和我妈从头吵到尾，你少在这儿说我的不是。”“我当是谁来了，原来是我二舅妈啊。”孟言霆推开病房门走进来说。贾娟看见孟言霆走进来脸色变了变随即恢复正常说“我来看看你姥姥。”孟言霆走到方韵身边坐下说“我姥姥？你自己也知道你是加过来的人，你就不知道病床上躺着的人你也该叫一声妈？”贾娟被噎的说不出话，孟言霆接着说“你既然有心这时候过来那我姥姥被你气进医院的当晚我怎么不见你人呢。”贾娟刚要张嘴为自己辩解孟言霆便打断了她说“哦，我忘了，二舅妈可是一个视工作为生命的人呢，昨天都那么晚了，再来医院肯定会耽误你第二天上班吧。那现在也是您上班时间您就别久留了，被领导知道就不好了吧，到时候在怪罪我姥姥没事躺在医院做什么。”孟言霆看了看时间，不等贾娟开口便对着方韵说“姥姥该换药了，我去叫护士过来。”便不再理会贾娟走出了病房，等出了病房，孟言霆在口袋里攥紧的拳头才松开了，抬手擦擦额头的汗水，往护士站走过去。其实孟言霆长这么大在长辈面前从来没有这样说过话，可是孟言霆清楚，如果这次自己软弱了，肯定会被骑到头上，拿出手机和孟恒敲定了晚上请客的饭店之后孟言霆叫来护士，自己疲惫的坐在门口的椅子上长长的呼出一口气。 　　“你可真是教出了个好女儿啊。”贾娟看着孟言霆走出去的背影咬着牙说。方韵说“比不上二嫂。”贾娟拿起自己包说“你等着吧，你一分都拿不到。”说完走出了病房。孟言霆等护士换完药走进了病房，方韵说“言言，你和你爸爸打算怎么做？”孟言霆说“走司法程序吧，你们平分。这事儿我爸爸和我大舅说了，我大舅很生气，这会儿正从B市往回走。”方韵听了低下头思考了一会儿说“这事儿不能私了么，一家人闹到法庭上总归是不好看。”孟言霆无奈的笑了笑说“你觉得就冲她现在这股子劲，私了可能么？她巴不得咱们家在倒贴点什么。”方韵说“我不赞同走司法程序，这传出去了我在亲戚面前怎么抬头。”孟言霆说“你本来就没做错什么，从我姥爷过世我姥姥就一直养在咱们家，大年三十才就近去二舅家一天，大年初一下午就给咱送回来，就这么着咱们养了十多年，现在要拆迁分家她提起来你是嫁出去的闺女了，怎么当初要养我姥姥的时候不说你是嫁出去的闺女？妈，现在不是考虑面子的时候。”方韵说“我会和你爸爸商量，这个事儿不能走司法程序。”孟言霆叹了口气说“你照顾我姥姥吧，我回家看看小渘渘。”说完便出了病房，再往停车场走的时候给孟恒打过去电话把方韵的想法告诉他，孟恒说“言言，你妈妈这边我来负责，咱们就按咱们商量好的来，一会儿你去饭店把晚上的菜定一下，如果顺利的话后天就可以开庭。”孟言霆说好，然后挂了电话开车往家走。 　　祁煜彬赶完行程问李锴说“小代笔给你打过电话没有？”李锴说“没有啊，说起来联系多的不是你俩么。”祁煜彬揉了揉发涨的太阳穴说“她没有主动给我打过电话，聊天都没有。”李锴说“大明星吃瘪的样子还真是第一次见。”祁煜彬说“锴哥，我怎么觉得小代笔除了对几个人特别放得开之外，对其他人就显得特别冷漠呢，好像没谁能走进她心里一样。”李锴说“她也曾经是个把心捧在手里的人，被伤的千疮百孔之后自然就把心藏起来了。”祁煜彬说“看起来软软糯糯一小团，可是她却经历了太多。”李锴没说话，继续开着车。“对了锴哥，你有没有见过小代笔手腕儿那块儿有个纹身？”李锴说“我可不像你没事盯着人家看。”祁煜彬“......我才没有盯着她看，就是那天吃火锅，她洗菜的时候看到的。”李锴说“我都没见过，自然不知道了。”祁煜彬说“那天晚上在阳台和她说话的时候就感觉她是个有故事的人。”李锴说“这话你那次和我一起去谈代笔的事儿的时候你就和我说过了。不过我劝你，还是别有其他心思的好，你也看出来了，言霆现在跟看破红尘了似的。”祁煜彬说“我要说我真有其他的心思呢？”李锴楞了一下说“你最好是藏好了，要是被感觉出来了你信不信她就算毁约都要跟你老死不相往来。”祁煜彬说“我就那么差劲么。”李锴说“你让一个心死的人动心可能么。”祁煜彬听了没再说话，拿出手机来在微信上问孟言霆在做什么之后就闭上眼靠在座位上休息。 　　孟言霆和孟恒吃完饭从饭店里出来，孟言霆对孟恒说“爸，你先回家吧，我去医院看着。”孟恒点点头说“你也要注意身体，今天你提出来的事儿你周叔说会考虑的。”孟言霆点点头看着孟恒开车走了之后才上了车开车往医院去。等红灯的空挡看了一眼手机，看到祁煜彬发过来的消息，顺手回过去“刚吃过饭。”不一会儿祁煜彬的电话就打过来了，孟言霆连上蓝牙说“有什么事？”祁煜彬说“怎么这么晚了才吃饭？”孟言霆说“和人谈事情来着，你没行程么。”祁煜彬说“刚赶完行程回家，叮当都想你了。”孟言霆嘴角抽了抽说“你怎么还赖在我那儿。”祁煜彬说“我爱在哪儿在哪儿，小代笔你怎么不问问我累不累，张嘴就要赶人呢。”孟言霆说“你那边有锴哥看这呢我操什么心。”祁煜彬说“小代笔你这么冷漠一点也不可爱了，等你回来我得那小拳拳捶你胸口，哼。”孟言霆被他的话逗笑了，祁煜彬听见孟言霆笑了说“心情好点了吧，你注意休息，我有点事先挂了。”孟言霆挂了电话之后忽然觉得心情突然变得好了一些，就像是许久不见阳光的阴霾天气里忽然洒下了一点阳光一样。孟言霆回到医院把车停好之后去了病房。方韵见孟言霆回来问她“你去哪里了这么晚才回来？”孟言霆说“出去吃了个饭。”方韵说“和谁？”孟言霆想了想也不做隐瞒说“和法院的周叔。”方韵皱了皱眉说“不是告诉你尽量私了么，为什么还要找你周叔。”孟言霆说“既然你把我叫回来，既然你答应让我和我爸去办这件事，那你就不要在为这个事儿想了，你现在就照顾好我姥姥，照顾好你自己就可以了。”方韵听了没再说话，撇开目光不再看孟言霆。孟言霆没说什么，走到病房的沙发旁躺下来准备睡一觉，毕竟再过两天还有一场硬仗要打，当下明天还要去找一些证据还有的她忙。孟言霆了解方韵的脾气，有些事强劝她是没用的，只能给她时间让她自己想清楚。 　　第二天一早孟言霆买回早饭来就和方韵说了一声出了门，方韵刚看着护士换完药，贾娟就推开病房门气冲冲的走进来说“你可以啊，居然为这事儿要告我，你考虑过这事儿传出去之后别人怎么看咱家怎么看我和你二哥么？”方韵淡淡的说“你当初把妈气进医院的时候考虑过这个后果么？”方韵接着说“而且，这事儿已经通知了大哥，他就快到家了。”贾娟气的说不出话，因为她自己理亏。病房的门在这时开了，方文华走进来说“你还有什么资格指责小韵？亏你还是她二嫂，你做过一点二嫂该做的事儿么。”方韵看着方文华走过来，连忙站起来让他坐下说“怎么这么快就到了，还说让言言过去接你。”方文华说“我老娘在医院里躺着，我当然要赶紧过来看看，不能像有的人一样明明就在身边还假装自己很忙不过来看。”贾娟听出他话里的意思说“大哥，你这是什么意思。”方文华说“我什么意思大家都清楚，我人不在本市，自然是照顾不到，小韵一声不吭把妈接回家养了十多年，这十多年你干过点什么？你可曾主动去看过妈一次？那次不是过年过节你知道人家家里做好吃的了才过去，吃完不够还要带走点？人家孟恒一声不吭的也伺候了妈十多年人家一句怨言都没有。”贾娟见自己的行径被揭穿的一干二净口不择言的说“那你自己不还在B市过着逍遥的日子么，你管过妈什么？”“我大舅做没做过什么，还轮不着你这个做弟妹的指指点点吧。”孟言霆跟在孟恒身后走进来说。贾娟一时语塞。孟言霆笑了笑说“我大舅是没有经常回来看我姥姥，可是人家每个月会给我姥姥一笔钱。”说着扔给贾娟一个存折说“这上面每一笔都有记录，我妈虽说代为保管，但是你睁大眼睛看清楚了这上面的钱我妈一分都没动过。”贾娟看着存折说不出话，孟言霆接着说“而且，我姥姥但凡有点病，治病的钱全是我们家出的，你不仅不看望，还不出力气也不出钱，每次来人看我姥姥的时候你都要拿走点人家带来的东西，二舅妈，你跟着我二舅过得够紧吧的啊。”“你！”贾娟气的说不出话涨红了脸。“言霆，够了。”方文华打断了孟言霆，故作严厉的说了孟言霆一句“再怎么说她也是你长辈。”孟言霆瘪瘪嘴没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