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家庭暴力
家暴的人是披着人类外衣的野兽,他们无能、贪婪,自私自利,所以只能把对这个世界的愤懑与不满,全数发泄到弱小而又无辜的人身上。
终于啊,妈妈不堪重负的离开了,但是——她忘记了带上你。
离别总能够教会人很多,人们在历经离别后总是很快成长学会珍惜,可惜啊,离别教的会人却教不会一个手持镰刀的魔鬼
你的生活改变了,但并没有向好的方向去,反而变得更加糟糕。妈妈曾经是你生活中唯一的光彩,她擦去自己脸上的血污,生怕会吓到你;她会抱起在角落里瑟瑟发抖的你,然后轻轻的拍着你告诉你,没事了,没事了。
可现在这道光没了,再不会有人把你抱在怀里,一边拍着你一边安慰你。你甚至不敢大声的哭泣,因为你害怕会再招来一顿毒打。
皮带抽在身上好疼啊,房间里充斥着“嗖—啪—”的声音,你身上的衣物已经不堪重负的撕裂,你的视线也渐渐的模糊了,就这样离开何尝不是一种解脱……
你在醒来是在医院的的病房里,旁边坐着的是与你有过几面之缘的邻居家的哥哥还有叔叔阿姨。是啊你没有亲人了,母亲离你而去,爷爷奶奶早就过世了多年,除了那个人你再没任何亲人了。女人总是容易心软的,阿姨看着你满身的伤又气又伤心,尽管你们之间没有血缘关系,但你,只是个孩子啊
原来是领居家那个哥哥打的电话,他们总是能听到你家里传来的声音,开始只是以为在管教孩子虽然觉得有些不妥但也不能置喙,后来还是那个哥哥觉得不对报了警。
警察破门而入的时候,你已经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了,皮带还是一下一下又一下的抽在你身上,那个男人像一个从阿鼻地狱还魂的魔鬼一般
“小贱人,我抽死你,什么用都没有还tm想要老子养你”
这次的毒打是因为他要你去卖身,你起先并不知道,只记得他那天格外的和颜悦色
“爸爸今天带你去一个好玩的地方好吗?”这个难得温柔的父亲让你内心激动不已
那个地方的音乐放的震天响,花花绿绿的灯光十分的刺眼,房间里等着你们的男人笑起来有些可怕。
你当然没有去顺从他,抓花了他的脸然后跑走了,无助的你只能走在大街上,走着走着就被抓住了衣领他像是拎着一只待宰的羔羊一般把你拖回了家。
你站在审讯室的外面,从单向镜背后看着那个痛哭流涕跪地忏悔的男人,邻居家的哥哥陪着你,你在外面把他的忏悔听的一清二楚,你是个孩子却也不再是个孩子了,你明白他只是想脱罪。你不知道眼泪是什么时候流了满脸的,你只记得邻居家哥哥的手很有力、很温暖,他牵着你的手走出警局,外面下着瓢泼大雨天也阴的很厉害,云彩黑压压的一片让人喘不过气来,但是你就是觉得天会晴的,也马上就要晴了。
你被邻居家收养了后你才知道邻居家那个长的很好看的哥哥叫张九龄,在德云社学说相声,他们一家都对你很好,张姨在你搬过去后没多久就记住了你的口味洗好生活习惯,张叔和九龄哥轮流接送你上下学。
但有一个问题,你好像有焦虑症了。换了新的环境就在你家隔壁,你每晚躺在自己的小床上都好像还能听到隔壁传来的声音。
是女人无力的嘶喊和孩子的哭泣,还有皮带抽打在空中的声音。你不止一次被噩梦惊醒,然后看着这个全新的环境告诉自己已经没事了。
自我安慰在这样的情况下显然是不管用的,可你并不好意思出去打扰已经熟睡的叔叔阿姨和张九龄,你伸手打开台灯抱着膝把自己缩成一团,靠在墙上一整夜就这么过去了。
又是张九龄先发现了你的不对劲,张九龄偶尔还会来学校上几天课,他课间的时候总是回来找你,然后看见你在课桌上趴着睡得香甜,他问了你的同班同学才知道你的精神状态一直不好。
当晚,你又一次被噩梦惊醒,但却是在张九龄的怀里醒来的,你下意识抓住了他的衣服察觉到触感不对抬起头来看见了他。
你虽然出了一身的汗但浑身上下都是冰凉的,张九龄帮你擦了擦汗然后把你搂在怀里你能闻到他身上好问的气息,他轻轻的拍着你的背小声的说着“没事了、没事了”像是在哄小孩子一样。
也许是他的安慰真的有了效果,你竟然在他怀里沉沉的睡去了。后来的每个夜晚他都会悄悄地过来陪你,然后第二天一早趁着叔叔阿姨还没醒再偷偷的溜回自己的房间。
你在他的陪伴下焦虑症缓解了不少已经不会再整夜整夜的睡不着了,只是偶尔还会想起从前然后再从梦中惊醒。
那天是周末你破天荒的玩起了,打开门睡眼惺忪张姨看见你的样子笑的和蔼“难得今天多睡了会儿,是我吵醒你了?”你敢忙摆摆手“没有没有,是我自己睡不着了,您在干嘛呀我帮您吧”
“不用不用我帮元元收拾一下房间,这个混小子邋里邋遢的,诶,这小子有情况啊怎么还用上了香水啊”
你走过去看了看是一个黑色七边形瓶子样子是很好看的,你接过来打开问了问正是每晚伴你入睡的味道,你看了看配方前调是佛手柑后调是鼠尾草。
鬼使神差的你查了查这两种香料的功效,很不意外的看见了助眠两个字,你突然就笑了,心里暖洋洋的,那个时候的你还没有意识到已经有什么东西悄悄地根植在你心里了,而那个“罪魁祸首”就是张九龄。
张九龄每晚陪你入睡这个秘密是张姨无意间发现的,她打开你的房门时你刚睡过去她和张九龄视线相撞,短暂的眼神交流后张姨转身离开了房间把门带上了。
你二天你放学回家就看见张九龄跪在客厅里,张叔在一旁气的直跺脚,张姨见你回来了朝你招手让你进去,你有些不安,直觉告诉你现在的局面似乎是因为你。
“孩子,你虽然跟我们没有血缘关系但我们是真心疼你的。我们也一直知道你心里总觉得欠着我们,这也是人之常情,但是如果这小子仗着这个情逼了你什么,我今天是一定不会饶了他的。”
看着你欲言又止的样子两人更是觉得是张九龄逼了你什么让你如此的害怕“丫头,你大胆的说,不用怕他!”说完从沙发上起身开始在屋里寻摸趁手的家伙,你看事态不受控制了赶紧上去拦着
“叔叔、您……不是您和阿姨想的那样,是、是我的问题”
一时间屋子里静的连掉根针都能听见,你看着夫妇二人眼神就知道他们又是误会了,你觉得有些头大,怎么就老能想到那方面呢
“其实,我们俩这样已经很久了……”
“什么?”
“不是……叔叔阿姨您们听我解释,我刚搬过来的时候有焦虑症每晚都做噩梦然后就再也不敢睡了,是元元哥发现了所以每晚来陪我而已……”
“哦……是这样啊,那是我们误会了”
事后你拿着热毛巾帮张九龄敷着膝盖,虽说没跪多久但是那么硬的瓷砖地还是免不了青了一块儿热敷一下可以舒服一点。
“你怎么不跟叔叔阿姨解释啊”你一边帮他敷着膝盖一边问
良久你都没有听到回答,你抬起头正对上了张九龄盯着你的眼神,不知道为什么你感觉脸莫名的有些烧得慌赶紧低下头留给了张九龄一对儿红红的耳朵尖儿“你怎么不说话呀……”
又是没有回答,你有些生气了,站起来转身就要走,结果连门把手都没摸到就被张九龄一把拽回来压在了床上。
你们两个的脸里的很近他目光灼灼的盯着了看了好一会儿才闭上眼凑了上来,你看着他的慢慢贴近下意识居然是闭上了眼
他没有亲上来只用鼻尖亲昵的蹭过的额头、眼睛、嘴唇然后把脸埋在你的颈间重重的呼了一口气闷闷的说“快点长大吧……”
长大其实是个很快的过程,转眼间你就已经长的亭亭玉立了,你成绩不错,也考上了心仪的大学,张九龄也在德云社小有名气了你们俩一直没把那层窗户纸捅破。他他等着你长大呢,你也等着自己长大,虽然没有明说但有男同学跟你表白的时候你还是微笑着回绝告诉他“谢谢,我又男朋友了”
你难得有时间能跟张姨出去买菜,回来的路上遇到了邻居家的阿姨她笑着打趣“张姐你可是好福气啊自家的媳妇儿自己养还长的这么好看”你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张姨一边拍着你的手一边说
“谁说这是我们家媳妇儿,这是我们家闺女,那个混小子要是惦记让他来倒插门”
你心里一惊一时拿不准张姨说着话的意思可你也不好问,只能趁着吃完饭给张九龄打了个微信。
张九龄就简单的回了你三个字“没事儿”还说后天就是你生日了他一定会回来的。
你十八岁生日那天张九龄紧赶慢赶从哈尔滨赶回来了拖着行李箱进门的时候最后一道菜刚好上桌
“你倒是会回来什么也没干直接吃现成的”张叔给自己倒了杯酒幽幽的说
“您在家不是也没干嘛”张九龄气定神闲的换了鞋把行李箱放回了自己的屋里
“嘶你小子翅膀硬了啊谁说我不干”张叔有些不服气
“为了整栋楼居民的生命安全我觉得您还是不要进厨房了”
确实。你记得张叔上次进厨房把家里的两口锅烧坏了满厨房都是烟
“你给我闭嘴,滚过来吃饭,今天是好日子我先放过你”
这顿饭一家人吃的其乐融融张叔给了你一万元的现金,张姨给你买了一身礼服裙,你穿着黑色的礼服裙从房间里走出来时张九龄拿着一个黑丝绒小盒子里面静静地躺着两枚戒指。
他单膝跪地抬头看着你“我想陪你睡一辈子——好吗”
你有些慌乱的看着张叔和张姨看他们也都是一脸盈盈的笑意你就知道张九龄肯定是提前跟他们说过了,你走过去看着他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那——你说话算话”
张九龄知道你这是答应了开心的站了起来要给你戴上戒指这时候一旁的张叔发话了“慢着——我们俩可还没点头呢”
你睁大了双眼不知道现在是个情况,张姨走过来拉着你坐到沙发上“就是,我们还没好好审核呢”
“不是,妈……”
“欸,别叫那么亲我们还没同意呢”
这下换成张九龄无语了,于是接下来的四十分钟里张九龄接受了来自亲生父母的“亲切”的询问。
直到你们两个结婚很久后,久到你们有了一个可爱的女儿,有一天你在收拾家的的时候无意间碰掉了当初他放戒指的那个盒子,盒子里的海绵垫掉了出来同时掉出来了还有一个小纸条,你展开来看是张九龄的字迹
“奔跑吧,用绝望追不上的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