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舒窈爹爹,请住手呀。
老者看了看来人,脸色柔和了许多,及时让人停手。
都叫爹了啊,也是,都三年了,也该成婚了。
南嘉自嘲地笑笑,先是看了看对面的沐长卿,又看向眼前的女人。
柳舒窈生得极好,三年前脸上的稚嫩已经褪去,现在皆是满满胶原蛋白,妇人并没有让她逊色,反而更衬托出她的美。
对比她,柳舒窈倒是过着滋润的生活。
她粉面上一点朱唇,神色间欲语还羞。娇美处若粉色桃瓣,举止处有幽兰之姿。光阴荏苒。
沐长卿舒窈啊,你身子不好,就不要出来看这戏了,思尧!还不快扶舒窈回房!天气寒凉,万一着凉了,看你怎么心疼的!
沐思尧爹爹说得是,舒窈,我们回房可好?
她装作无意看着眼前血迹斑斑的女人,衣袖半掩面,杏眼圆睁,眸中仍映着惊愕。
柳舒窈是,姐姐吗?
沐长卿长眉一皱,怒道:
沐长卿舒窈,话不可乱说!这女子,不过是个歌妓,况且你是思尧的正房,岂能随意称呼?
柳舒窈父亲!舒窈三年前便是于姐姐所救,且姐姐还教过我女红呢!姐姐她的女红很好,父亲您不还夸过舒窈,舒窈的女红有您熟悉之人绣的吗?
沐长卿回想起当时的情景,柳舒窈回到府中便以才女之名大增名气,女红之艺更是甚好,隐隐的甚至还有那人的手法。
但是他知道,那个人永远都不会回来,所以也就歇了想继续寻找的心思。
但,那名歌妓,怎么会知道那人的绣法?
难道是那人教她的?
沐长卿抬起头来!
南嘉笑得更加讽刺了,他,还会找自己?
沐思尧爹?您这是?
沐长卿有些急了,他想知道到底是不是那人的后代……一双锐利的眼神审视着眼前的人。
南嘉你让我抬头我就抬?
南嘉呵!
沐思尧南嘉!这是将军府的大将军!岂容你放肆?!
正在端着茶水喝茶的沐长卿一惊,眼神瞬间睁得很大,端着茶水的那只手随着话音的落下而猛然松开。茶杯掉地裂开的同时,每个人都很惊奇。
因为,大堂上便出现了令人惊讶的一幕。
向来不动声色的大将军竟然冲到那名歌妓面前。
沐长卿你、你是,南嘉?
惊恐的语气十分明显,但这却令众人疑惑不解,不过是名歌妓,南嘉此名确实不像是奴仆之人所取,但也不至于这样吧……
大将军,怕不是认识此人?
但就算是认识的人,也不该是如此的神情啊。
惊恐、不安在他脸上展露无迹。
待南嘉抬起头看向那所谓的大将军时,眼神微挑,却是像极了那人!
一时间,沐长卿的脸色变化多变,又惊又喜。
沐长卿快快,带这位小姐去换衣裳。
他此时的语气确实比对待柳舒窈时更为温和,生怕一个大声就会吓到眼前的人。
柳舒窈爹爹,您,认识姐姐?
沐思尧爹……
沐长卿晦暗地看了眼柳舒窈,眼神在他们俩间打转。之前他瞧着很是满意的儿媳妇儿,现在看来,并不完美。
沐长卿多言!
沐长卿也没有想到,那名歌妓,竟是那人的女儿!只是为什么,她的处境会是这样的?
就算前朝败落,但她们家,依然有钱继续过着富裕的生活呀。
想着想着,沐长卿皱起眉来,耐人寻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