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奚容耀的生日开始了,我们不能老坐在这里。”平静了的秦月冰说道。
“恩。”虽然不怎么喜欢,但是不能失礼。其实来的人也不多,毕竟能让奚容家邀请的人寥寥无几。普通的上层入不了奚容的眼。
回到人群中,此时原本分开的男女也参杂在一起聊天。跟在秦月冰身后轻步而来的段雪,在次成为了众人眼中的焦点。淡漠的气质连带着周围的空气似乎都要静止了,原本热闹的众人都静了下来。见气氛有些凝结,奚容耀站了起来笑道:“哈,对了,还没给你们介绍呢。这位漂亮的女孩叫段雪,是秦洌野秦叔叔的干女儿,也就是慕天兄的妹妹。”
段雪欠了欠身:“请多多关照。”心里却并不在意,自己不喜欢这类的交际,并不在意和这些人的关系如何。
不卑不亢,优雅的语态搭配上外貌,很难给人坏的印象,当然,这只是指男人。这些因素并不能影响女人的妒忌,反而刺激了那些易妒的女人。
“飞上枝头的乌鸦而已,装什么高雅。”尖酸的语气从一个女孩口中传来,少女清脆好听的声音被那刻薄的话冲去了味道,只留下让人厌恶的言语。
“你说什么……。”受不了的却是秦月冰,想出口狠狠的教训这个不驯的女孩,却被段雪拉住了,疑惑的看着段雪,不明白段雪为什么要阻止她教训这个侮辱了她的人。
拉着秦月冰,段雪微微一笑,瞥了那女孩一眼,眼眸清澈平静,看不出丝毫的怒气,眼角划过一丝不屑,又转眼消逝。“何必生气呢。为了这……。”段雪没有说完,但是谁都知道那句话:“何必生气呢,为了这种人……。”
众人有些惊讶段雪的态度,那女孩说的算起来也不算错,但是段雪竟然能有这种心胸和修养。在加上那自然散发的气质、言行。即使是他们,也没有如此的气质。一个生活在平凡的人怎么会有这种高贵和典雅?除了那个妒忌的女孩。有一点头脑的人都对此疑问。
“妃儿,你怎么说话的。”一个男子轻轻呵责了女孩一声,转头对段雪说道:“段小姐,真是抱歉,妃儿心情有些不好,出言冒犯了,希望你不要介意,对了,在下冯启军。”
“没什么,我没放心上,冯先生用不着道歉。”
“什么嘛,我说的本来就是真的,这女人不过是仗着自己漂亮就……。”
“妃儿。”冯启军一声怒喝打断了女孩的话语。
“你太过分了。然道你连起码的教养都忘记了吗?”见女孩竟然还不知悔改口出恶言,冯启军不禁有些生气。周围的人也有些厌恶的看了眼女孩。一个女孩一把拉过段雪。“段小姐,不要理会这个不可理喻的女人。过来和我们说说话吧,对了,我叫夏挽香。”
“你好,夏小姐。”见女孩帮自己解围,虽说自己不在意,但也有些厌恶那女孩的言语。
“叫我挽香吧,那个女人叫纪妃儿,她老爸是全国餐饮和服装行业巨头的皇道集团的总裁纪广因,所以从小就骄纵刁蛮又自大自以为是,你不要理她。”夏挽香对着段雪道。
“浅肤的女人,何必和她计较。”另一个女孩看着在冯启军的责问下一脸难堪的纪妃儿不屑的道。又带着赞赏的眼神看着段雪:“比起她来,你不知强了多少倍。很高兴认识你,段雪,我叫南宫青琉。”
“谢谢你们,能认识你们我也很高兴。”看的出两个女孩都很直率,‘南宫青琉?南宫世家的孙女?似乎不像表面看起来这么简单呢。’两人都没有丝毫的做作和虚伪的感觉,段雪对两人很有好感。
“不要客套了,以后我就叫你段雪吧,还有,南宫青琉,拜托你不要老是酷酷的样子,看起来很欠扁。”夏挽香一边诋毁着南宫青琉一边对段雪说道。可以看的出她们关系很好。
坐在她们之间,段雪不禁回想到以前自己身为男孩的时候,那时候的自己,一定想不到自己会有这样的人生吧?以前的自己几乎不会主动的接近任何一个女孩,不是因为自卑,而是出于对人心的认识和自知。但是自从几个月前的那场梦开始,一切都变了,人生的道路在半途拐了个弯,一百八十度的急角让段雪在转身的那瞬间有些措手不及,虽然慢慢的适应了,但是内心十八年的思想却不可能完全的抹灭。何曾几时,自己竟然忘记了自己曾经是个男生,但是又多少次从梦中惊醒。一面逃避着,一面淡忘着,一面适应着,但是那掩藏在内心深处的东西,却是最需要用时间去淡化改变,有些东西,不是靠想和悟就能解决的,况且,有些东西,是永远改变不了的啊。恍惚之间,段雪想起了以前的自己,蓦然发现,那竟然也是一种别有滋味的幸福。
“段雪,在想什么呢?”见段雪有些恍惚,夏挽香问到。
“啊,突然想起些事情了,真是抱歉。”发现自己如此失礼,段雪不禁有些脸红。
“哈,想来段雪也是真性情的人呢。”见段雪的坦白,夏挽香笑着道。
“人家段雪那是直率,你那是类似痴呆。”南宫青琉面无表情的说出让段雪发笑,让夏挽香抓狂的话。
“你说什么……有胆给我在说一遍。”夏挽香愤怒的看着这个不讲义气的朋友。
“果然不出我所料,我说出口后你就抓狂,哈哈。”南宫青琉恶劣的笑着,忍无可忍之下爆发了的夏挽香‘哇’的一声刚要扑上去,突然清醒过来这个场合不适合闹,无法,只好狠狠的盯着南宫青琉,眼神无奈和愤怒,似乎要向南宫青琉传达‘你死定了’的信息,无奈自己却被一脸得意洋洋小人得志模样的南宫青琉气的半死。
“呵呵,三位小姐聊的真起劲,是不是有一见如故相见恨晚的感觉?”一个男子突然在一旁坐了下来,笑着说道。
“候帆,怎么没呆在纪妃儿身边?”见到这个男人,夏挽香冷冷的问道。段雪能从语气中感受到浓浓的厌恶与不屑,南宫青琉至始至终都没有睁眼看这男人一眼。
“冯启军在妃儿身边呢。”候帆语气自嘲而不甘。
“真没想到你候大少也会有有自知的一天啊。”夏挽香冷言讽刺道。
“呵呵,能不能不用这种语气和我说话呢,虽然我知道你们讨厌我,虽然我也不在意你们如何讽刺我,但是我听了还是有些难受。”候帆低声道。段雪同样能听出其中的悲伤和无奈,段雪很奇怪他们之间的态度。
“……”听了候帆的话,夏挽香无言。
“我有些累了,想先回去休息,失礼了。”候帆起身说完,便尽自离开。南宫青琉和夏挽香静静的看着候帆离开的背阴,眼神有些奇怪。
“刚才那个是……?”段雪好奇的问道。
“刚才那人叫候帆,全国最大的地皮贩子北天房地产老板候万里的儿子。你是不是很奇怪我们对他的态度。”夏挽香问道。
“恩。”
“说起来那人也不算坏。”说话的是南宫青琉。“身为北天房地产老板的儿子,家里有百亿的家产,但是却没有什么大少爷的脾气,为人也满随和的。但是,他对待感情很有问题。”
“三年前,我们有个很要好的朋友,叫苏冰倩,喜欢上了候帆,然后两人开始交往,我们劝过她,候帆平时生活不检点,太风流,仗着有几个钱玩弄爱情。但是已经陷入了的冰倩却执迷了,爱情是伟大的,也是盲目冷漠的。当冰倩把自己交给他后,候帆却背叛了他,开始追求皇道集团的千金纪妃儿。”南宫青琉语气平淡,眼眶却一片通红。
“在三周后,知道了事情的冰倩,带着三个月的身孕从楼上跳了下去。在留下的遗言里,却还处处维护着候帆,没有丝毫的责怪,甚至祈求着来生能得到他的真心。”泪水盈满了眼帘,眼前仿佛看到了那个痴心而单纯的女孩,看到了她那幸福而悲伤的表情。‘冰倩,你可知道,你所谓的,你所珍惜的爱情,在那人的眼里,不过是如同无聊的玩具般不值得丝毫珍重。’
“那个该死的候帆,不但没有丝毫的悔意,竟然还笑着对我们说‘谁让那个女人妄想让我爱上她。’我从来没有想过一个人可以无耻到这种程度。从来没有一个人可以让我这么讨厌过。”脸上挂着同样的悲伤,夏挽香说道。‘冰倩,这就是你爱情的代价,你如果知道了,是否还会去爱呢?如果是你的话,一定还会傻乎乎的去扑火吧。每个人都需要为自己的选择付出代价的。但是,我却为你感到不值得。’
“……”
“呵呵,让你见笑了。”抹了抹眼泪,南宫青琉笑着说道。
段雪不知道如何安慰两人,对于他们之间的过节,只言片语间段雪无法做出什么判断。只好转移话题。
“都已经过去这么久了。你们看的开一点吧,况且那是你朋友的选择,之前你们不是已经劝过她了吗?既然她还执意如此,那就是她的过。对了,那两人是谁?”段雪指着不远处两个奇怪的女孩问道。那两个女孩从头到尾到没有说过一句话,一直静静的坐着,两人的表现在这个场合有些奇怪。
“哦,那个穿白群的女孩叫姬恨水,穿黑礼服的叫骆神绣。”夏挽香介绍道。‘姬恨水?骆神绣?好奇怪的名字。’
“她们两的身份有些特别。”南宫青琉看着静坐的姬恨水和骆神秀,眼神有些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