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繁星凝视着水晶棺里的女子,她很美,异域的美惊心动魄,让人一见便惊为天人。
她睡颜恬静,似童话中的睡美人,遗憾的是王子的亲吻,再也唤不醒,长睡不醒的睡美人,这或许就是红颜薄命吧。
许繁星的眼波流转,含有些许惋惜,这个花中庭院,许繁星想她不会再来了,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踏足这里。
随着时间的推移,许繁星的身影消失在了紫色花海,薰衣草随风而摇,静静的陪伴着一位异国女子,永远永远!
宿醉的难受让谢芝齐缓了一会,他看了看盖在身上的毯子,头部下是柔软的枕头。
记忆中最后的画面,是许繁星……高队端着蜂蜜水进来,“这是您的妻子为您准备的。”
他想了想认为用妻子这个词,再适合不过了。
谢芝齐接过一饮而尽,缓解了宿醉带来的,口干舌燥的不适感,“她人呢?”
嘶哑的嗓音,含有慵懒的意味。
“走了。”高队言简意赅的回答。
“行,你先出去吧。”谢芝齐往后倒了下去,他要好好想想,许繁星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谢芝齐揉了揉太阳穴,想减轻点头痛感,阳光刺眼,他下意识的侧身背对。
半眯着的眼睛,突然一下子聚焦,目光犀利的朝床下的某个角落看去。
修长的手臂伸进床底,玻璃瓶占据了谢芝齐的整个掌心。
谢芝齐缓缓坐起身来,对着光将玻璃瓶安放在阳光下,瓶内的蝴蝶展开着绚烂的翅膀,一动不动的定格在小小的的玻璃瓶内。
瓶底刻有两个英文字母的标志,看在他的眼里,刺进他的心里。
谢芝齐眼睛猩红,暴戾的气息游走在他的四周,一字一句的说出玻璃瓶的所属者,“谢,宗,儒!”
他深深的记得,桑桑对他是怎样的忠诚,也忘不了,她曾经对他说过,谢宗儒,是她的王。
也是她的王,对她下达了最后一个命令,她想也不想的执行了。
那他呢?他对她而言,究竟算什么?!
“哈哈哈哈——”谢芝齐笑了,笑的眼泪都流了出来,他这三天的荒唐,赤裸裸的打着他的脸,真tm疼啊!
谢芝齐将手里的玻璃瓶高高扬起,狠狠摔下,死去的蝴蝶安落在玻璃碎片中,玻璃碎片飞扬四地,惨烈碎成渣,在烈阳下闪闪发光。
谢芝齐的愤怒,也在熊熊燃烧。
听见声音的高队赶来,刚才还好好的先生,现在不知为何,这般愤怒?
是和玻璃碎片中央的漂亮蝴蝶有关吗?
谢芝齐踩过晕翼凤蝶的尸体,扬长而去。
——
“院长,一切手续都已经办齐全,随时可以起飞!”闻铄恭敬的站立在谢宗儒一侧,报告回禀。
谢宗儒顺着牛排的纹理,举止优雅的一刀刀切下,五分熟的牛排,还未熟透,鲜红的血液,流出白色餐盘,肆意游走,“他若不死,又让我如何忘记,他拥有过她!”
闻铄见院长已经癫狂,心下不寒而栗,深渊里的撒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