坠崖的过程不太美好,亓慕飞挣脱了拓拔明溪并和他在空中交起手来。
亓慕飞在拓拔明溪明显没有动用真功夫的情况下伤了拓拔明溪。
拓拔明溪吃痛,也顺势送来了纠缠亓慕飞的手,就这时亓慕飞没了拓拔明溪牵拉的力道,整个人的身体朝后倒去,再次坠入深渊。
拓拔明溪此时正攀着悬崖的棱角,慢慢的往下飞。由于是这是悬崖峭壁处,遮挡了阳光,看不见,悬崖也够深,好一会儿,才到达崖底。
拓拔明溪心里咒骂,这个二皇孙性子真烈,怎么一言不合就又开打了呢?不知道自己救了他吗?
此时拓拔明溪的表情已经可以用幽怨趁着恐怖来形容了,总之很难以形容。
这悬崖少说也有数十丈深,人如果掉下来,必死无疑,就算没摔死,也会流血过多而死。
这个笨蛋,他带了他飞了那么久,难道他还不知道自己能安全带他出去吗?性子真倔!
拓拔明溪皱着眉头,仔仔细细的查看着周围,许久之后,终于借着微弱的光在东南方向发现了亓慕飞的踪迹。
拓拔明溪抹了把汗,从衣服兜里取出一粒药丸吃了下去,然后迅速往东边方向掠去。
在东边偏南的一棵大树上,发现了浑身是血的亓慕飞。拓拔明溪立即飞上树枝,轻轻的把亓慕飞抱了下来。
亓慕飞此时已经昏死过去,身上布满了大大小小划伤擦伤,体无完肤。拓拔明溪本来已麻木的心再次出现让他心痛的感觉。
不再废话,背起亓慕飞来到刚才他经过的一条小河边,轻轻的把亓慕飞身上粘着血的衣服脱下了,用清水擦拭着亓慕飞身上的伤口,并仔细检查他有没有其他伤势。
还好,伤势不是很重,拓拔明溪又从他的衣兜里拿出一粒药丸,碾碎喂给亓慕飞,然后将亓慕飞至于一块平滑的大石头上,点了一堆火把,自己则独自那着一根去找草药了。
直到拓拔明溪帮昏迷的亓慕飞敷完草药,已经午夜了。看着昏迷不醒的人,拓拔明溪轻声一笑决定等亓慕飞苏醒后,在离开崖底。
然后用一根木棍扒拉着火堆,火堆旁架起一个简易的架子,亓慕飞的衣服已经被他洗干净放在上面烤干了。亓慕飞穿着他的衣服,而他则只穿了件里衣而已。
悠闲自在的不得了,仿佛一点也不关心外界因为他们二人跌落悬崖之后会发生什么一样。
拓拔明溪静静看着躺在他身旁的亓慕飞,眼神带着前所未有的柔和。曾经戒备严肃的双眼如今紧紧的闭着,一向红润的嘴唇也失去了血色,使得亓慕飞俊俏的脸庞显现出一丝脆弱。
忽然,亓慕飞的手指轻微的动了动,眉头也微微的皱了起来,好像快要苏醒过来。亓慕飞这一系列的变化,当然逃不出拓拔明溪的眼睛。
拓拔明溪“风雅,你是不是醒了?”
亓慕飞昏昏沉沉转醒间,听到了一声许久都没有听过的称呼,“风雅”?这是那人给他取的字啊?还是孩童时期,国子监时,那人小大人一般的背手说道:
龙套“什么习俗世俗我不管,我就要现在给你取表字,必须我取!呃,就叫风雅了,怎么样,好不好听!”
亓慕飞努力的想挣开眼睛,看看刚刚喊他的人是不是那个几年前已经被处决的人,是不是他的那个好伙伴……赫连夜……
那个四皇叔的岳家赫连相爷的嫡长孙,只不过几年前的夺位之争,四皇叔被贬为庶民,而赫连大学士一人担了所有罪责,而落得个满门抄斩的下场。他的那个玩伴也被牵连进那次事件里,小小年纪就……
拓拔明溪“喂,喂醒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