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幕离开了不知踪影,玉勾刚刚起身就哭着要找他,披头散发穿着中衣中裤赤足在各大宫殿寻找孙幕,一些赶来准备上朝的诸神也将注意力放到玉勾的身上。
看见玉勾哭红了双眼和鼻子大家难免有些不好受,有的神仙想去抱住安慰他却被一把推开,玉勾哭的哇哇大叫正巧赶上娑婆到来。
娑婆穿着平常的衣服手中拿着如意,玉勾一把抱住他的衣裙,娑婆将如意递给莲生把玉勾抱在怀中就这么上朝了。
今天的朝会有些不一样,这个朝会是神仙们互相算账的朝会,比如哪位仙君手贱摘了自己花园里的花,到这个朝会就可以跟他对峙,场面可不是一般的热闹。
虽然不属于正经朝会但是手中的礼器要是有的,娑婆手中的如意与其他神仙的玉圭都属于礼器,莲生三弦儿则是在一旁旁听。
看着这帮人掐架莲生忍着笑,说是朝会跟像一个申诉会,娑婆将玉勾搂在怀中为他梳头,旁边的仙女呈上也沾了水的毛巾,娑婆温柔的为玉勾擦脸。
还变出了一支莲生最喜欢吃的糖葫芦来哄他,而莲生的注意力也不在朝会上了因为父亲变得那一支糖葫芦比他自己做的还好,莲生有些嫉妒啦于是一脸高傲的看着玉勾。
看着父亲为玉勾穿衣穿裙又当爹又当妈突然觉得父亲也不是这么冷血,不过莲生生对于娑婆最不满意的就是太婆婆妈妈了,有一个神仙想申请下凡他就得叨叨大半天,说下凡什么什么不能干,出了问题要去哪里等等。
娑婆为玉勾整理完后,玉勾就抓着娑婆衣袖问。
“陛下,孙幕哥哥哪里去了?”
娑婆假装不知道,摇摇头说。
“不知道哇~”
玉勾又问:
“那他会去哪里呢……”
娑婆望着他的眼睛知道要什么,可惜玉勾修为低根本就看穿不了娑婆,对于他说的话玉勾有权当相信。
此时的孙幕早已离开了神界下凡儿去了,寻找了一个清净地一个人过,具体那一夜娑婆对他说什么就只有他明白。
娑婆望朝下太浩来了还有他的儿子屏尊,那一夜其实说的是让太浩主动去到他们母子两人,孙幕离开之后不要回去去人间找个地方休息,娑婆自有安排孙幕听后有些不敢相信,原来娑婆已经知道一切了所以召他进云天内。
原本以为他们父子俩可能会见到一面,却从来没有孙幕能感受到最近的也就只有离开的时候与屏尊擦肩而过,而孙幕如今就在人间的溪上竹林。
等待所有神仙的申诉结束后,娑婆用法术变出了孙幕的资料,然后看着朝下的太浩叫道。
“三法星君~”
太浩而后走了出来。
“陛下叫君有何事?”
娑婆又接着问。
“三法星君,朕说你在几万年前在云天外与一个女子相依并有一子,可否是真的?”
太浩听着一脸糊涂,可是太浩的父亲却惊出一身冷汗,而后娑婆将手一挥施法太浩那些被抹除的记忆又再次回到大脑中,太浩突然跪了下来他也记得刚才娑婆与他的对话。
这一条他确实犯了天规,太浩满怀愧疚的跪下来,痛哭流涕想起孙娇追着他的时候那种突如其来的痛击感,牵动着他每一个神经试图要将神经拧成一团然后暴力扯断。
太浩梗咽回答:“是,确实有此事。”
娑婆又叫站在神仙列中的屏尊问。
“屏尊。”
屏尊听后站了出来目前他是没有职位的,修行与年龄都不够没有暂时认过哪个职位所以只能这么叫。
“屏尊在~”
太浩回头望着屏尊,看着那双眼睛太浩才知道自己被蒙在鼓里,娑婆又接着问。
“屏尊你可知道你还有一个兄弟?”
屏尊如实回答道:“是!”
娑婆一字一字的听在耳中问。
“你是何时知道的?”
屏尊答:“从小就知道,是我娘告诉我的他说不能告诉父亲,不然父亲就不会爱着我们了。”
太浩父亲听着这一切,这一切确实是他一手策划的,并非太浩犯了天规,太浩父亲站了出来。
“陛下,你要罚就罚我,太浩什么都不知道是他是被蒙在鼓里的,这一切都是我做的。”
太浩父亲明白接下来要受什么惩罚,他不甘心太浩修行了这么久就这一件事受到惩罚,娑婆听后怒气的将孙幕的资料狠狠的甩在太浩父亲睑上。
站在一旁的莲生被吓了一个激灵,三弦儿更是不敢呼吸因为他们第一次见到娑婆如此的生气,太浩一家算是丢尽了脸面。
娑婆一掌拍在桌子上站起来大喊道。
“来人!给我拉下去流放天海东荒!”
天兵天将走了过来将太浩父亲的玉圭拿走,太浩父亲被带到大殿外被打掉一半修为,太浩跪在地上不敢抬头听着殿外传来父亲的惨叫声,不为所动天兵将玉圭呈到娑婆手上。
太浩父亲算是天福享尽了只能怪他自己作,朝会也在太浩父亲被带离开后散会了,孙幕的资料本也被带走了,空荡荡的凌霄殿上就只有太浩与屏尊,屏尊扶起心灰意冷的父亲就慢慢回家去了。
一路上遇到不少神仙屏尊也是有礼貌的问候就扶着父亲按家的路返回,在他们父子两人走远后那些成群结队的神仙也没说什么话,只是互相看了一下对方的眼神。
因为在神界谈论人家的短处是不好的,何况太浩的家如今也变得残败,从那以后太浩就再也没去任职了。
屏尊一个人担起了整个家,偶尔会受到一点排挤,但屏尊只能默默接受。
孙幕在人间一待也不知道何年何月,孙娇依靠窗扉等待着孙幕的消息白了头发,哭瞎了双眼她的生活一下崩塌了,若不是有云天内的那些仙子照顾估计她过的什么日子都不知道。
人间的孙幕也变得格外沉默,甚至丢失了一段记忆,娑婆也因为要事过多将这件事情也忘掉了。
神界的花开了又败,太浩也变得不正常,每天挥着一把剑口里喊着“你们都是骗子!骗子!”自从太浩变成这样丹兰也憔悴了。
屏尊苦苦承受这一切直到丹兰也疯了,屏尊才哭了出来夜间的他总是会待在月光照不到的角落喝酒。
第二日季节迅速变化屏尊卷缩的身体在墙角雪堆中睡去,娑婆终于空闲了下来,望着年龄还没多大的屏尊默默地接受这一切,他也遣排挤了对各宫的神仙鄙视,最后在天厨宫得到一个搬木材的职位。
娑婆为他拍去头发上和衣服上的雪花,屏尊缓缓苏醒望着娑婆一头扎在娑婆的怀中大哭了起来哭的撕心裂肺,叫人心疼。
娑婆也紧紧地将他抱在怀中安慰着他,等到屏尊情绪平静之后娑婆允许他去凡间寻找孙幕,屏尊在谢恩后就悄然离开了。
至于太浩被娑婆施法暂时沉眠,丹兰被安排到和别的元君生活,等到屏尊找到孙幕和孙娇一同回到云天内,这个家又将回到正轨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