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这么一捣乱,连装装样子都懒的装,几个人聚在一起聊天,等待时间到。虽然大部分时候都是魏无羡在讲,其他人就偶尔回两句。结果出来了也确实如了温兆的意,成绩如江澄他们商量的一样,温兆一甲,金子轩二甲,聂怀桑三甲......江澄垫了底。
四个人一起退场的时候,其他人毫不掩饰好奇的目光看向江澄,都想知道在世家公子里面垫底的是何等”人才“。就连公子排行第一的蓝曦臣泽芜君都才第四,连聂怀桑那个不学无术的都比他高,众人都很好奇他们在里面到底干嘛了。
虽然以前他的口碑也不太好——骄纵的性格,低下的修为,但和江澄亲近的人都知道那不是真正的江澄。总不至于是在里面打了一架,没有时间去找凶灵靶吧,可看样子又不太像啊,围观群众的好奇心都快爆出来了。
江宗主最不怕的就是瞩目了,你看你的他继续干他的,对他丝毫没有影响。任凭其他人爆棚的好奇心,江小公子依旧老神在在的和蓝氏双壁告别。蓝忘机看着江澄欲言又止,他们肩上背负的是一个家族的命运,蓝忘机最终还是没有告诉江澄他的想法......
后来,如果蓝忘机知道这一次不说就再也没有机会说出来,那他无论如何也一定会向江澄表明心意的。
魏无羡一回到莲花坞就像回到了自己的地盘,抬手伸了个懒腰。转头笑嘻嘻的对江澄说道:“啊! 回家了,阿澄快走,师姐肯定煲好了莲藕排骨汤,去晚的没有排骨吃啊!”说完调头就跑了。
明明只是几个月没有看见莲花坞,江澄却感觉好像大半辈子没见这样的莲花坞了。
远处跑掉的魏无羡被一众师弟堵住了,非要师兄说一下在岐山清淡会发生了,魏无羡在各种好奇的眼神下将事情夸大的说了出来,成功的得到了师弟们的佩服。距离有一些远,江澄只能看见那些曾经亡故的人现在笑的多么开怀。
如此就好了.........他只是想守护莲花坞这小小的一片地方,阿爹阿娘偶尔的吵架,阿姐温柔的劝他们,师弟们偷偷的和魏无羡去摘莲藕射风筝,阿凌可以和他的父母撒撒娇,他只要在远处看到就好了。
重重的吸了一口气,江澄抬脚进了莲花坞,他没有去和魏无羡去抢莲藕排骨汤,而是回到了房间修炼。他算了算即使他解除自己下的封印,恢复自己上辈子的修为,一人也抵不过千军万马,虽然对他有影响的只要温若寒那个能力的人,但是就像猫和老鼠,猫虽然不怕老鼠但是太多了也是很烦的。
温若寒手底下的人可不像其他光会动嘴皮子的仙门百家一样无能,实力不知道比那些人高多少,江家也是射日之争的一大战力,为了确保胜利他要抓紧时间修炼了。
江澄交叉腿盘坐在床上,闭上眼运用金丹开始吸收四周的灵气,一丝丝白色的灵力流入他的体内,最后流进了金丹里。半响,江澄睁开眼睛,感受到了进阶的提升,刚刚的灵力还护着他重生以来就较弱的脉搏。
“阿澄,我进来了?”魏无羡敲敲门没有人答应他就当默认了,推开门进去眼神碰撞上刚刚睁开眼睛的江澄,他不说话就光盯着魏无羡,魏无羡只好将右手端着的莲藕排骨汤举到他面前,说道:“我好不容易摆脱师弟们,转头就没看见你了,去找师姐,师姐也说没看见你,我就猜测你应当是回房了,便想着帮师妹你带碗汤过来。嘻嘻阿澄快尝尝,还是热乎的。”
江澄瞅了他半响这才接过莲藕汤,慢慢的喝着,还往旁边挪了挪给魏无羡腾了位置让他坐下。魏无羡扑哧扑哧的坐下,学着江澄盘腿坐着,“阿澄你是不是有点过度紧张啊,你怎么知道温家一定会来攻击江家呢?”
喝下最后一口汤,江澄放下碗看着魏无羡,看得饶是脸皮如他也禁不住这探究的目光,他确实带着一些试探的意思,他总觉得江澄被夺舍了,可仔细揣摩又不太像。江澄冷笑一声,“你想问什么就问,不用这么磨磨蹭蹭的。”
魏无羡犹豫了一下还是问道:“阿澄,你还记得我第一次来莲花坞的晚上是怎么度过的吗?”
仅一下江澄就明白了魏无羡什么意思,不禁低头摁住自己的鼻梁,怒骂道,“魏无羡!你怕不是傻,那一天阿爹将小狗送走了,还让你和我住一间,我因为小狗难过就将你赶了出去,最后还是阿姐带我们回到房间了。你这一天天都在想什么?”
“哎,我这不是最近不太清醒嘛。”听道江澄的回答魏无羡就放宽一百个心了,这件事除了他们两个也就师姐知道了,如此阿澄应该没有被夺舍了。得到了想要的答案,江澄又翻身不搭理他了,魏无羡熟练的去哄江澄。
“你是不太清醒,去莲花池洗洗脑子吧。”
“师妹~阿澄,你搭理我一下嘛,我错了还不行吗?”
“阿澄,阿澄,阿澄,师兄带你去最好的酒家喝酒怎么样?答应了就理我一下呗?阿澄~好师妹~”
江澄依旧没有搭理他,魏无羡叹了口气,心道阿澄是越来越难哄了,也就自己脾气这么好,这要是蓝忘机那个面瘫脸,啧,估计他就完了。他抓起江澄修长的手指放在指间用了搓了措,一向欢愉的嗓音变得低沉:“江澄.....我很担心你,你最近一直过度紧张了,我不知道你为什么那么确定蓝家和江家一定会遭到温氏的报复,但是我能感觉得到你在准备着什么。”
没有给江澄反驳的机会,魏无羡起身拿起那只碗,转身离开前留下了一句话重重的打进了江澄的心脏——“ 我会等你亲自告诉我的那一天,无论你要做什么我都会陪着你的。”
“......呵 ”
江澄盯着魏离开的方向纹丝未动,但搁在大腿上的手指却轻轻颤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