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第一束光透了进来。
阿易睁开了眼睛,从床上爬起来。
拂了拂自己身上不存在的灰尘。
活动了一下手腕,手臂像是被人压了一晚上麻的厉害。
自从那天和清予安河边一别之后,阿易觉得自己家似乎多了个不存在的人在活动着。
处处可疑,但是阿易又找不到证据。
阿易给自己倒了杯水,茗了一口停了下来。
因为他似乎听见了屋檐上又动静,手中的茶杯一甩。
血弑从屋檐是掉了下来。
血弑“就不能下手轻一点吗?”
血弑抹了抹自己那血红的嘴唇,轻佻的看着阿易。
阿易“有事便说。”
阿易没有看血弑,对血弑的态度没有不满。
血弑“今天去劫神女被牧域域主拦下来了,失败了。”
血弑不甘心的回答了阿易。
阿易“知道了,你回去吧。”
阿易准备换身衣裳了,他的戏要开始了。
在台上他就是角儿,就算再忙他也要唱完自己这出戏再去忙自己的事。
血弑看着平淡如水的阿易,这古怪的性子也不知道主子为什么能容忍他。
虽然不甘心,但血弑还是跪下来抱拳。
血弑“血弑告退。”
阿易摆摆手,血弑也知趣的走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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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易换上自己的戏服,因为他快要登台了。
百里昊和躺在阿易的床上看着男子背后那一寸一寸的肌肤,眼底的情绪黯淡了几分。
咽了下口水,喉结随之混动了几下。
这种感觉好奇怪,百里昊和也说不上来。
他只是走了下来,替阿易把褶皱的衣服牵平。
阿易“又来?”
阿易能感觉到自己身边的人,但是他看不见。
而且自己并不讨厌那个人的接触。
百里昊和笑了,伸手摸了摸阿易的嘴唇。然后又理了一下,他的头发。
百里昊和“我不喜欢褶皱,你本来就应该干干净净的。”
随着这句话落入耳边,阿易感觉自己背后有亲触感。
百里昊和的指尖沿着阿易的背部游走,像是在勾勒着什么。
阿易“为何不现身一见?”
百里昊和低下头,在阿易耳边说了回了句:
百里昊和“时候未到。”
末了,百里昊和在阿易耳边落下一吻。
然后挥手化为一道金光出现在阿易面前,然后飘走了。
清予安出了事,百里昊和不得不离开。
但这段日子有这个家伙陪着,百里昊和的心情不算太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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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阿易才对着空荡荡的屋子呢喃着:
阿易“那下次见面……是什么时候?”
阿易低头低喃,脸微红有点发烫。
这个人在得这几天,他难得得睡了一个好觉。
这个人的气息是如此得熟悉。
但自己要登台了,阿易为自己扮上妆。
帘幕拉开,阿易咿咿呀呀,莲步微移上台。
唱着熟悉的曲子,水袖一甩一颦一笑一回眸。
刚柔并济,那是他。
他是角儿,红极一时的角儿。
可是戏子终究是配不上君王,红颜祸水自古由来。
他是戏子,就该任人踩踏。
君王顾了天下,却没来的及顾他。
君王是他的唯一,可是他却不是君王的唯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