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约瑟夫没有接话，而是向办公室别处看去。“这里似乎很脏呢。”

“似乎？”伊索微皱眉，视线离开纸张，浅灰色好看的眸子瞥向墙壁。“完全可以把似乎二字去掉。”伊索放下那张表，摸出随身携带的干净白色手帕，迈开步子走到墙边，轻轻擦拭。

约瑟夫跟着过去，见伊索擦拭墙壁，半开玩笑道：“这么脏的墙壁，罗夏医师确定要用这么干净的手帕擦？打扫卫生的话，可以去杂物间拿个拖把或抹布来。”

伊索继续擦着，像是在清理病人脸上的污渍：“我想你应该看到了，催眠医师。”他终于将手帕从墙上移开，擦拭了墙的那一面向着约瑟夫，上面沾染了一些锈，红色与黑色。“这个办公室，不管哪一面，都带有铁锈和这些红色的东西。”墙上的物体早就干透了，如果不是因为量极多，像伊索这种程度的擦拭根本沾不到手帕上。

约瑟夫饶有兴趣地看着他，又看了看他手上的手帕。修长白净的手拿着同样白净的手帕，手帕上却有着暗色的脏东西，这种反差显得极为刺目。“你觉得，这是什么呢？”

“我不知道。”伊索折叠好手帕，重新放回口袋。“但我觉得，绝对不会是什么好东西。”

约瑟夫眯眼看了伊索一阵，没有接着话，而是没头没尾说了一句：”口罩。“

伊索愣了一下，抬眼看向约瑟夫：“口罩怎么了吗？”

约瑟夫道：“为什么你一直戴着口罩？不会感觉到闷吗？”

伊索下意识抬手想碰一下脸上的口罩，却忽然反应过来，手在半路生硬停下，然后假装自然地放下：“我的父亲生前是法医，我从小就在接触尸体和一些脏东西，就一直戴着口罩。”

约瑟夫注意到伊索的这一细微的动作，出于绅士的教养还是礼貌笑了一下：“我明白了。”笑容转瞬即逝，似乎是抬了一下嘴角便马上放下。

本章完。

真就好久好久好久没更新了。超短篇凑合看一下？不知道还有没有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