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重逢2（本章节有搬运）

第1章 重逢2（本章节有搬运）

魏无羡“蓝湛啊蓝湛，你可真沉”，

魏无羡把蓝忘机的鞋子甩在一旁，把他摆成蓝氏就寝的规矩样子，这回可得看好你，别再出去丢蓝家的人。

　　昔年魏无羡酒友无数，看过人醉后千奇百怪的丑态。还是头一次看到蓝忘机这样不吵不闹、神色正直，行为却无比诡异的。

他抽了抽嘴角，强忍笑意，为了避免错过蓝忘机醉酒，魏无羡去打了一盆水来，准备擦脸醒酒，刚一进门就看到蓝忘机端坐榻上，整理抹额。

魏无羡把水盆放在床边的小几上对蓝忘机道：

魏无羡“嘿，醒的够快的呀。蓝湛，你醉了怎么脸都不红一下。”

　　因为蓝忘机看上去太正常了，比魏无羡还要正常，所以他也忍不住用对正常人的口吻和他对话。谁知，蓝忘机听了这句，突然伸手，揽住他的肩膀，往怀里一拽。

　　猝不及防，魏无羡被拽得一头撞在他胸膛上。

　　正晕着，蓝忘机的声音从上方传来：

蓝忘机“听心跳。”

　魏无羡　“什么？”

　　蓝忘机“脸看不出，听心跳。”

　　说话时，他的胸膛随着低音而震动，一颗心脏正在持续有力地跳动，咚咚、咚咚，有些偏快。魏无羡把头抬起，会意：

魏无羡“看脸看不出来，得听心跳才判断的出来？”

　　蓝忘机“嗯。”

　　魏无羡捧腹。

　　喝醉了之后的蓝忘机竟然如此诚实，而且行为和言语也比平时……奔放多了！

　　难得看见如此诚实坦率的蓝忘机，教魏无羡以礼相待、而不使点儿坏，那怎么可能呢？

　　既然蓝湛醒了，就先给他擦脸吧，擦完再逗。他这人好洁，他用完我再用也无妨，想到此处魏无羡便小心翼翼除下蓝忘机的抹额，将布巾在热水里摆了摆拧干了叠成方巾，在他脸上轻轻擦拭。

说也奇怪，这过程中，蓝忘机并未像上次一样让他走开，乖乖任他搓圆揉扁。除了布巾擦到眼睛附近时会眯起眼，一直盯着他在看，眼皮一眨不眨。魏无羡肚子里打着各种坏主

意，见他目光澄澈，忍不住在蓝忘机下巴上搔了一下，笑道：

魏无羡“看我干什么？好看幺？”

　　擦完也不等蓝忘机答话，魏无羡把布巾扔进水盆里走向八仙桌去倒茶水，问道：

魏无羡“洗完脸了，你要不要喝点水？”

　　身后没动静，他回头一看，蓝忘机捧着水盆，已经把脸埋了进去。

　　魏无羡大惊失色，忙抢回来把水盆挪开：

魏无羡“不是让你喝这里面的水！”

　　蓝忘机面色淡然地抬起头，滴滴透明的水珠从下颌滑落，打湿了前襟。魏无羡看着他，心中感受颇多，一言难尽：

魏无羡“……他这是喝了还是没喝啊？蓝湛最好是酒醒之后什么都不记得，不然这辈子算是没脸见人了。”

　　魏无羡用袖子帮他擦掉了下颌的水珠，揽着他的肩，道：

魏无羡“含光君，现在是我说什么你就做什么吗？”

　　蓝忘机道：蓝忘机“嗯。”

　　魏无羡：魏无羡“我问什么你答什么？”

　　蓝忘机：蓝忘机“嗯。”

　　魏无羡将一只膝盖压上床，勾起一边嘴角，道：

魏无羡“那好。我问你，你——“喜不喜欢兔子？”

蓝忘机：蓝忘机“喜。”

　　魏无羡：魏无羡“有没有犯过禁？”

　　蓝忘机：蓝忘机“有。”

　　魏无羡：魏无羡“有没有喜欢过什么人？”

　　蓝忘机：蓝忘机“有。”

　　魏无羡的问题都点到而止，并非真的趁机套蓝忘机的隐私，只是确认他是否的确有问必答。他继续问：

魏无羡“江澄如何？”

　　皱眉：蓝忘机“哼。”

　　魏无羡：魏无羡“温宁如何。”

　　冷淡：

蓝忘机“呵。”

　　魏无羡笑眯眯指了指自己：

魏无羡“这个如何？”

　　蓝忘机：蓝忘机“我的。”

　　魏无羡“……”

　　蓝忘机盯着他，一字一顿，清晰无比地道：

蓝忘机“我的。”

　　魏无羡心跳漏了一拍，而后了然了。看了看身后的避尘，心道：

魏无羡“刚才我指着自己，蓝湛是把我说的‘这个’理解成了我背后的避尘吧。”

　　想到这里，他下了床，拿着避尘在房间里从左走到右，从东走到西。果然，他走到哪里，蓝忘机的目光也紧紧追随着他转到哪里。坦诚无比，坦荡无比，直白无比，赤裸无比。

　　魏无羡被他几乎是热情如火的眼神逼得简直站不住脚，把避尘举到蓝忘机眼前：

魏无羡“想要吗？”

　　蓝忘机道：蓝忘机“想要。”

　　似乎觉得这样不够证明自己的渴求，蓝忘机一把抓住他拿着避尘的那只手，浅色的眸子直视着他，轻轻喘了一口气，咬字用力地重复道：

蓝忘机“……想要。”

　　魏无羡明知他醉得一塌糊涂，明知这话不是对自己说的，可还是被这两个字砸得一阵手臂发软，腿脚发软。

　　他心道：

魏无羡“蓝湛这人真是……若是他对一个姑娘这样实诚热烈，那该是多可怕的一个男人啊！”

定定心神，魏无羡道：

魏无羡“你，当初到底是怎么认出我的？我大概猜到是那首曲子”

魏无羡说的是大梵山那一夜，他鬼使神差吹出的那支曲调，正是当年暮溪山屠戮玄武洞底，他昏昏沉沉发烧时，蓝忘机在他身旁轻声吟唱的那段旋律。

魏无羡“但那也不是只有我会啊！等等！”

魏无羡又惊又喜，惊的是什么不必说，喜的是什么却说不清了。他试探道：“

魏无羡你真是这样认出我的话，就是说——你作的这支曲子，从未给其他人听过？”

蓝忘机轻轻启唇，魏无羡凑得近了一些，听清了答案：

蓝忘机“从未。”

魏无羡的心跳用小鹿乱撞形容不为过，涨涨的说不出话来。对对对，一定是天子笑酒劲儿上来了，心跳的有点快。

魏无羡使劲儿咽了咽口水悻悻的说：

魏无羡“怪不得你一下就逮住我了，死活要把我拖回云深不知处。”

许是凑得太近，蓝忘机身上的檀香味让魏无羡感觉有些热，慌忙坐到一边，掩饰一般的抓起刚才被他除下的抹额翻来覆去看了起来：

魏无羡“也没什么了不起的嘛，我还以为藏着什么惊天大秘密。那为什么碰一碰都那么生气？还说什么妻儿才能触碰”

莫非当年蓝忘机只是单纯地讨厌他，讨厌他这人的所有行为而已？

　　忽然，他感觉手腕一紧。只见蓝忘机用抹额捆住了他的两只手，开始慢条斯理地打结。

魏无羡道：

魏无羡“你这是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