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生们陆陆续续入了场，校庆才开始。苏允笙被老师请来做演讲，华晨宇正好也没地方坐，便跟着她去了休息室。
他戴了口罩，帽檐压得很低，也没人认得出来。
“等会有音乐生表演，你可以出去看看，”苏允笙快要上台，化好了淡妆，坐到他身边来，“听说这一届音乐生有好几个很优秀的。”
“嗯好，你什么时候上场，我看你演讲。”华晨宇低下头看身边的小姑娘，一双灌满星星的眼睛弯成月牙，心里软了软，搂过她的肩问。
都说谈恋爱该是女朋友黏人，可苏允笙看来，华晨宇才叫黏人。
苏允笙把头靠在他肩上，少年身上好闻的薄荷清香窜入鼻腔，她笑起来，开口软软糯糯的：“好啊。应该快了，还有十来分钟，这个节目完了应该就是。”
两人腻歪一阵，有人在外面敲了敲门，喊她出去做准备。
“我先出去了，你等会就站在舞台旁边看就行，视野还挺广。”
“好。”他仰头笑，捂得严实的脸只露出一双清澈的眼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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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是本校的上一届优秀毕业生代表，现就读于复旦大学中文系的苏允笙，欢迎允笙回母校。”主持人笑着欢迎她上台，随便聊了几句，她对答如流，丝毫不怯场。
“下面我们把这里交给允笙，有请她为我们带来演讲。”
底下有她的读者，大声喊着苏允笙。她鞠了九十度的躬，微微笑着开口：“很荣幸受邀来为同学们做演讲，我很高兴再次回到母校。”
眉眼轻弯，明眸皓齿，黑发温柔，灯光打在她身上，笑起来的模样好不漂亮。
华晨宇抱着双臂靠在礼堂的过道边，低头，宠溺的笑隐在口罩里，只看得见他的眼睛弯着，却煞是好看。
她的声音跟初见时没什么太大变化，依旧是清淡似凉茶，好听也让人心安。
五六分钟的演讲也就结束了，台下掌声阵阵，她再次鞠躬，而后离开。
“讲得挺好的，”华晨宇见小姑娘过来，开口夸了句，伸手揉揉她的长发。
苏允笙笑着跟他闲聊，两人站在过道旁，因为灯光都聚集在台上的缘故，观众席一片黑暗，也没人看到站在过道看表演的两人。
本是说着话，突然台上的音乐响起，熟悉的前奏，是华晨宇曾经唱过的，曹格的《寂寞先生》。
他说着说着就住了口，目光望向台上，苏允笙的视线也聚集在台上。
“是她啊，”苏允笙看见台上弹钢琴的女生，轻轻笑起来，“刚刚在后台碰到她了，音乐生，唱歌很厉害。”
女生一开口，倒真的有些惊艳到他。
“声线不错，很稳。”他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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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类除了擅长颓废，做什么都不对。”长相清秀的女生，被灯光围在一个温柔的光圈里，开口唱。
苏允笙曾因为华晨宇而很喜欢这首歌，最喜欢的也就是这句词。
想起那时华晨宇还是那个正参加比赛的青涩少年，黑框眼镜，害羞怕人，但每次站上舞台唱歌，总能一下子唱到她心里去。
因为他站在舞台上的时候，就有使命感，像发着光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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