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个字尾音上扬，分外好听。她又红了脸。
苏允笙是了解他的。
从前他怕人，孤僻，难以融入世界，她不知道变成现在的样子对他来说有多难，但她知道一定不容易。他向来都不善言辞，更别提对一个女孩亲口说爱。
但她还是没法回答，只能愣愣地点了点头。绿灯亮，他一踩油门，专注开车不再说话。
心里有点难过。
她怕舆论，怕给他带来麻烦困扰，怕歌迷伤心。她终其所有，也只是个耐不过世俗的普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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抵达机场。
车内仍然一片安静，车门被他锁着，丝毫没有要开门的意思，苏允笙看了看时间，离登机还有近一个小时。
她便没再挣扎要下车，两人都坐着，空气安静。
“苏允笙，”他突然出声，喊她的名字，“你给我个答案。”
她心里清楚他指的是什么，但不肯开口。
“你到底在怕什么？”华晨宇扭过头去看身侧的少女，她微微垂眸，说不清是什么表情，散落的长发遮了半边脸。
见她不说话，华晨宇凑上前去，直直盯着她的眼睛：“跟我讲讲吧，你是怎么想的。”
他不相信这么多年，眼前的少女会对他没有好感。
如果没有“喜欢”这样的情绪掺杂在其中，为什么当年她不顾生病也要来陪着他度过难关，为什么他录节目二十四小时改编她不辞辛苦帮他写词，为什么当他的音乐在海外被侵权哪怕语言不通无法交流，也要亲自去为他讨一个公道。
你要说这就是简简单单的同事关系，就是因为是好朋友才做这么多，他自己都编不下去。
好像下定了决心，苏允笙才开口。
“这么多年，我们在外人面前不一直都是好朋友的关系吗，歌迷这么想，媒体这么想，所有人都这么想。”她哽咽，“你现在，事业正处于最好的状态，我不该自私。还有歌迷们，他们会很难过。”
华晨宇听着听着，突然笑出了声。好像已经有很多天没有这么开心过了。
真是傻得可爱啊，这个小姑娘。原来在担心这些。
她处理工作细心，做什么都干净利落，偏偏在感情这方面，比他还要一窍不通。
你要问华晨宇圈子里美女如云为什么偏偏喜欢苏允笙，因为他这小半辈子遇到的人里，她最干净，最清澈，哪怕是半只脚踏入这个圈子依旧初心不改。
苏允笙看他笑起来，有些恼：“华晨宇我在跟你很认真谈这个话题……”
“听我说，”华晨宇打断她，语气却依旧温柔，“我从来都不担心，因为谈恋爱影响工作，网络上的流言蜚语你也知道我从来都不理会，而且，你也是我的歌迷，歌迷们都很了解我，我想如果他们知道了，更多的会是祝福。”
“可能我不够好，不够浪漫也不会什么甜言蜜语，甚至有时候有点傻不能明白你的暗示。可能情人节会忘记，七夕会忘记，我也很忙，陪你的时间不多。”
“但苏允笙，你记住，我喜欢的人是你，我想跟你在一起，我希望能给你一个好的未来。”
“我更希望，将来我身边的华夫人，是你。”
眼前眉眼如画的少年，吐出的每一个字都像是心声，揉碎了星星，藏进黑暗的夜里，落下一整个银河的灿烂。
他的话向来不多，但字字真心。
这是苏允笙认识他一来，第一次听他说这么多话。于是愣住了，小脸涨得通红。
“怕你觉得，我在微信上说没什么诚意，这些话对我来说有点难说出口……但我都这么表白了，”华晨宇看着她，声音里夹杂了几分委屈，“你到底答不答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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