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于斌孟子义告别后,已是下午五点多了,取完蛋糕,王一博上了自己的车,他尽可能的梳理好此时自己的心情,接着调好车上导航,开往曹承衍上午发来的地址。
私人定制的餐厅,果真是别具一格,刚下车,迎面扑来淡淡的玫瑰花香,王一博见曹承衍的车早已停一旁,便知道曹承衍已经到了,他拎起蛋糕,走向了预定的包房。
曹承衍满怀欣喜的将一束白玫瑰亲自采摘好,刚刚摆放在王一博的座位旁边,就听到有人进来的脚步声。
王一博一身休闲打扮,浑身散发着少年气息,手中还提着一个蛋糕,这让曹承衍心里很是动容:“我就知道你不会忘。”
是啊,在十三四岁的年纪,两个人第一次见面,可能因为是同月同日的生日,让曹承衍格外愿意亲近这个比自己小一岁的弟弟,并且还想方设法的跟王一博分到一个宿舍。随着年龄的成长,曹承衍对王一博的感情似乎变得不一样了,每次见女孩子与王一博打闹,曹承衍心里都会不舒服好长时间.......
在烛光的映衬下,两个人许愿望后,一同吹灭了蜡烛 。
“一博,你许的什么愿望。”曹承衍吃着一块蛋糕,一脸笑盈盈的样子,好奇问道。
王一博微微一笑,这让曹承衍看到,有一些不习惯,但是不得说一博笑起来真好看,顿时让曹承衍心中暖暖的。
“丫丫~”只听从王一博口中轻轻喊出曹承衍的小名。
曹承衍似乎有些受宠若惊,他都忘记已经过了多长时间没有听到一博以这样的口吻喊自己的名字。
“我的愿望就是你可以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
话一出,曹承衍口中甜腻的奶油,似乎觉得有些发苦,也不知道是这蛋糕苦,还是心里苦。
曹承衍放下手中的蛋糕:“一博,你不是不知道我......”
“我打算回中国了。”王一博直言道。
如此冷漠绝情地打断,也不愧是王一博了。
“五年前,你对他说的话我都知道了。”王一博很平淡的说出,脸上似乎看不出一点生气的样子,平静的让曹承衍心里有些发慌。
只有王一博心里清楚,在这段三个人的感情里,他没有权力去责怪任何一个人,要怪就怪自己当初意气用事,遇事只会选择逃避,才会在这长达五年的时间里让三个人受到伤害。
“可不可以不走......”曹承衍哽咽道。
就这样,一个三十岁的男人在餐桌上不禁红了眼眶,他本以为在这五年里,只要自己有足够的耐心,王一博就会试着接受自己,可是他远远低估了肖战在王一博心中的地位。或许爱有多深,在爱的人面前就有多卑微吧......
“对不起”说完王一博站起身来,“还有谢谢你。”便转身走了出去。
王一博或许比谁都清楚曹承衍对自己的感情,可是,他无法继续欺骗自己内心再去给别人希望,换句话来说他给不了曹承衍想要的感情。
果然,王一博这个人啊,就是冷的名副其实,却又偏爱得明目张胆,尽管曹承衍知道是这样的结局,但他依旧是一个很投入的人,王一博一定不知道,曹承衍,就是这样毫无指望地爱着他。
桌子上,精致的花瓶中,一支玫瑰花的花瓣突然掉下了一片,这或许意味着梦该醒了吧......
……
……
王一博回家拿了护照买了当晚飞往北京的机票,五年了,无论多么煎熬,他都忍了过来,可是当他得知真相的时候,他一分一秒都不想再等了。
一个小时的飞行时间,终于让王一博体会到什么是度时如年的感觉,等到下了飞机,王一博快速在北京机场络绎不绝的人流中摸索出一条通道。
从机场出来后,王一博抱着不确定,打了一辆出租车,迅速向他的目的地驶去......
坐在车上的时候,王一博突然感觉到前所未有的轻松,空气似乎格外新鲜,夜晚也似乎格外舒服。
……
……
今晚,肖战拒绝了导演的盛情邀约,去了商场购置了一款最近在比较枪手的头盔,回到家后,肖战小心翼翼地打开包装箱,然后轻轻擦拭,满意地将这个头盔陈列在柜子上。五年了,肖战没有搬过一次家,只因为曾经这个地方有他的身影,如今,被这五个头盔一占,这个房间就显得满满当当。
忙完后,肖战才想起桌子上还有刚买的蛋糕,也不知道为什么,今天特别想吃蛋糕,想到这,肖战不禁苦笑。
关上了灯,点好了蜡烛,肖战在烛光的映衬下感觉仿佛回到了五年之前两个人一起在剧组的时候,那时候王一博说他不喜欢过生日,他说谢谢战哥送他的头盔,他还说希望每个生日都有战哥陪他......
或许有一个名字,肖战从不曾说,不是因为它沉重,而是害怕它汹涌,想到这,肖战环抱住自己,眼中泛出了泪花,:“狗崽崽,我好想你”
眼看着蜡烛快要灭了,这时手机突然响了起来,一个陌生的号码,肖战抽了抽鼻涕,平静了一下心情接听道:“喂,你好。”
见对方没说话,只听门铃也突然响的正巧,肖战接着手机,蹑手蹑脚地走到门前,门开的一瞬间,肖战似乎愣在那里。
昏暗的灯光衬托着王一博一脸风尘仆仆的倦容,只听他低声呜咽道:“我这几年的生日你都没有陪我过。”
五年了,王一博似乎长高了许多,也瘦了好多,当他张口说话的时候,仿佛一尊石斧从天而降,击碎了肖战心中那层如蛋壳般脆弱的保护膜,幼嫩的、纤弱的情感破壳而出,哀叫呜咽,喧嚣嘶鸣。
从未有过这样的一腔热血,使肖战浑身发热,仿佛生了一场大病,却精神得如梦初醒,肖战猛地一把抱住了王一博,紧紧的贴住王一博的颈部,口里还时不时的说出:“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