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斗了半天心思,心情也好了许多。翌日一早两人一出门看到余县令却板着脸,丝毫没有前几天的舔着脸的奉承劲。
两人暗香不好,苻娢只好开口问重点:“昨日之事,害得县令丢失脸面,是我和师父的错,我待师父给县令赔不是,不过,我冒昧的问一句,公子的病可有所缓解?”
余县令想起昨晚妇人跟他说,是不是这两个人故意骗钱,故意买通的那些人,借他儿子重病给他演了这么一出戏,可是他昨天看到他儿子气色果然恢复了不少,而且胳膊上脸上的红疙瘩全都下去了,这又不得不让他又些相信这两个师徒。
他被坑去六千多心里本就不痛快,原本想着借此机会发一通火,可,只好压住火强撑着笑回她:“多谢神医和大师的治疗,犬子果真好些了,不过我有一事想请教二位不知当讲不当讲?”
诸葛青云心想不好,但又没法拒绝,只好让他说:“救人是我们的天命,县令但说无妨。”
余县令思虑了一会说道:“昨日大师要我微服私访我也照办了,犬子惹祸却是我当爹的错!不过,大师总是说孽怨未解,这,我儿子也说出来了,我也跟着大师查了,我儿也受罚了,不知这孽怨何时解?”
诸葛青云点点头,掐起手指算了算,坚定的说道:“县令莫急,今日我正是要与县令说此事。昨晚我夜观天象,偶然看到一颗太白金星围着北斗星往此方位移,刚才我掐指一算,此乃大福的征兆,不出三天,余公子的病不但痊愈,县令大人的声明也能远扬。”
“哦~如此便好。那就就大师吉言了。”县令一听心里松了口气,这两全其美的事,大师既然敢说,那他就等着,反正他不会损失什么,万一这两人真如夫人所说,坑骗他,那他就将两人带入大牢!
诸葛青云看县令向他服礼,他也忙回了一礼,看县令没再说什么才松了口气。他看今日也没什么必要做法了,闹成这样就算做法也不好意思再要钱,六千四百两,给楚王四百两,自己留个整就行了。
两人被县令邀去吃饭,县令因儿子呼吸还是困难又拿出五百两银票递在诸葛青云面前,温言询问:“呃,大师啊,我儿身上的病确实好了,不过,他为何呼吸还是困难?”
诸葛青云打了一下磕,这病他还真不会看,既然茯祺有把握,他就再胡编一下吧:“哎,见外了,我收了该收的,留不能再要了,你儿的病随着太白金星移位自会好起来,我不说了,不超三日,自会痊愈,还请县令放心。”
“哎呀,那真是多谢大师,多谢大师了!这钱您必须得收,就当给我儿的祈福钱了!”
诸葛青云一听假意的推脱了两句,还是自然的收进了自己的袖子里,嘿,没想到今天还能再赚点,抛去给楚王的他还有六千多。
几人客套完,吃完饭,诸葛青云给了徒儿符咒让徒儿去送药,他呢就收拾一下自己那点东西,这些天扔了不少符纸佛牌,收拾起来也到轻快,也就一小包袱,他在屋子里又摸了摸袖子里的钱,有些不放心,往窗外看了一眼,将四百两放在身上,剩下的全放在包袱里,塞到了橱柜里。
苻娢端着药进去,看到余瑞海正老老实实的坐在书桌旁看书,余瑞海看到她进来,欣然一笑老实的接过药喝下去后又接着看书。
奇怪,这个家伙怎么这么老实?难道真的悔改了?苻娢有些纳闷,她拿着碗刚走出门,就看到在外面站着的下人,下人接过她手里的碗往厨房走去。
真是奇怪,今天这个余瑞海怎么这么老实?一句话也不说,这不符合他的性子啊……
苻娢纳闷着去找诸葛青云,如果这个家伙真有心思悔改,那么她到是可以给解了穴,她也不想在这就待了,楚王还盯着他俩,既然银票在诸葛青云身上,就让诸葛青云引来楚王的眼线,她趁早离开的好,今晚有必要去查线索了!
苻娢想着没敲门就进去了,门一响把诸葛青云吓的腾地在地上站了起来:“哎呦,我的天,你进来也不知道敲门吗?”
“你不做贼心虚,你用得着害怕啊?”什么人呢,在屋里鬼鬼祟祟的。
诸葛青云抿着嘴,赶紧把门关上,跟她说藏钱呢,两人再次商量了一番,都感觉今天出奇的安静,就连下人说话都变了音,苻娢听他说完,只能今晚查线索了!
两人为了掩人耳目,假装在屋里画符咒,算天机,不管院子里有没有人,反正屋里时不时的传出点声音。
下人心里想起大师和神医提点他的话,就心有余悸不知道怎么办,屋里传出来的声音让他又看了看手里的刀犹豫不决起来。
师徒二人一直等到半夜,预计大家都睡着了,正打算起身行动,他俩刚走到门口下人着急的跑到门口朝他们紧急的求助:“哎呀,大师,不好了,不好了,公子的病情厉害了,他呼吸困难,躺在床上都说不出话来了,求大师神医快救救公子啊!”
苻娢感觉不对劲,要冲出去,被诸葛青云用胳膊拦下来,示意她稳住,诸葛青云压低声音问向下人:“县令可知此事了?”
“这,这…”屋外的下人打了个嗑,又焦急得懊悔起来:“哎呦,我这真是心急,我听到公子叫我,我进去一看公子厉害起来,只想着来求大师了,还没通知老爷呢!求大师快救救公子吧!”
没想到计划有变,苻娢只好让下人领去公子的屋子,让诸葛青云赶紧去查,这怎么可能,明明在她掌控之内的,不可能会厉害起来!
她也没心思再想别的,看着下人焦急的样子,只求病情别真的无法控制,她看到屋里还亮着灯,疑虑了一下,还是跟着下人去往屋里,她急匆匆的走到余瑞海床前看了半天,也没看出特殊情况,正当她感觉不对劲时,门却被关上,余瑞海翻身从床上站起来,邪笑着逼近苻娢。
“余瑞海!你真是死心不改——!”她没想到这个余瑞海竟然如此机敏,看来是怀疑他俩了!